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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女修
番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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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两人之间明瑶一直是主导,一时间接受不了被反攻,然后才注意到容新性情大变,还未想出解决方案,容新弹指间布下结界将两人笼罩,接着便去扯明瑶衣物。明瑶气极,奈何容新根本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他是存了心要挖骨放血还债,但凡明瑶敢拦,他便让血流得再快一点。

    自出生之日起,明瑶从未像现在这般狼狈过,被人拿捏住死穴,然而最可怕的是她发现她被拿捏住并不全因容恪,她的焦急、气愤全因容新而起,亦担忧他。

    本来两人耳鬓厮磨过,说不好听的,多一次少一次无所谓,但若是被强迫便是另外一回事了,眼见阻止不了容新,明瑶心一横,故意叫道:“容恪,你住手!”

    容新兴风作浪的手指顿时僵住,明瑶尚未高兴,便听他幽幽道:“姐姐,你就把我当容恪罢,我不在乎,左右你的身体是因为我……”

    他故意不说完,而是把手指送到嘴边舔了一下。

    明瑶整个人都僵住,他怎么,怎么敢?

    容新趁机拿回那根骨头,当着明瑶的面装回胸膛,目光兴奋向下移动:“我不但敢吃我的手指,我还敢吃……”

    又故意不说完。

    “姐姐,你敢发誓你刚才被气哭了只是因为我挖骨头?你有心疼我对不对?”容新手撑在明瑶身两侧,身体贴近她。他声音软软的,像是变回了她熟知的那个容新,明瑶的心一下子软了。

    几个月以来,明瑶第一次睡着了。她太累了,容新那个混蛋,似乎把这几个月的亏欠都发泄出来,怎么折腾怎么来。在梦里,明瑶也回忆起他不让她脚沾地,抱着她走来走去,他把她抱到河边,让她看她是怎样在他怀里的。他不再是那个少年,他成为了一个男人,一个懂得窥探他人内心,并以此为武器击败他人的成熟男人。或许他早就是,只是她小看了他,没有发现而已。

    她想的入神,没有发现容恪在不远处看着她。

    “容恪,你什么时候来的?”

    明瑶起身跑过去,这一次容恪没拒绝她的触碰。

    “阿瑶,你找到他了对不对?”容恪问。

    明瑶顿住,忽然想起来她爱的是容恪,为什么想的是容新,她背叛了容恪。

    “傻瓜,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那自然是希望容恪开心快乐,便是没有自己,明瑶也希望有人能像她爱容恪那样看着容恪。明瑶一下悟了,困扰自己数月的心魔忽地破碎,变成细末湮灭于四周。

    “阿瑶,我会化成风,化成雨,你若遇到风,遇到雨,那便是我来与你相遇。”

    容恪转身走入光中。

    “容恪——”明知注定是分离,还是万般不舍,明瑶大声叫容恪的名字,然而容恪只是摆摆手,再未回头。

    又叫那个人的名字!容新早就醒来,检查明瑶身体有所好转,还未来得及高兴便听她梦中呼叫容恪,脸色立即铁青,但见明瑶睫毛抖动,知她要醒来,神色又是一变,含笑望着明瑶。

    明瑶睁眼就看见容新的脸,俊当然极俊,但一想到自己被翻来覆去地烙大饼,明瑶就把眼闭上了,太羞耻了,身为神凰,竟然有如此丢人的一天,她后来是不是还尿容新身上了?

    容新眸子一暗,抬手向自己前胸摸去。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见他又要去掏肋骨,明瑶一个翻身就坐起来抓住了容新手腕,然而不等容新回答,明瑶脸色就变了,因为她感觉仿佛来月事那般,她怎么可能来月事,只在幼年时期来过,不是月事的话,那流出来的是什么……

    容新窥她脸色,心中一动,眉梢眼角都染上笑意,当然他不能表现得那么明显,同样的计策用一次两次可以,也不能用第三次。容新先在明瑶唇上吻了下,“抱歉,你昨天说能分清是我,我一时没控制住,以后我会注意的。”

    明瑶眼睛睁得溜圆,又羞又气,因为昨夜情动之际,容新一面磨她一面问她他是谁。她幼年时才难以控制住情绪,如今一而再再而三,明瑶一连捶了容新几十拳,容新只笑不还嘴,顺手还帮明瑶重换了条干净亵裤,换下来的那条被他珍重地收入储物袋,明瑶踹他,反而被他握住脚踝,挨个亲过那泛着珍珠光泽的脚趾。

    明瑶把脸埋进被中。

    昨夜容新为了方便,抽出空布置了一个超大的蚌壳,里面铺了好些柔软如丝的被子。

    她感觉容新拉住了她的手,用力地去甩,除了甩得自己腰酸背痛,没别的用。

    容新单膝跪下:“阿瑶,我差一点就和你闹崩了。我这个人,虽然是天神创造出来的,却没受过多少教育,也不知道人要学习,虽然有幸得到过你的指点,终归是天资愚钝,以至于一心想着从你这里得到,而未想过你也有脆弱的时候,导致我所做的一切都适得其反。但是我有一样好处,便是我的心不会轻易改变,不管付出多少,或需要殚精竭虑,使尽手段我都会去做,到这一切的前提是我能得到回应,得不到回应,便是我痛苦、心碎,我也会忍着。阿瑶,你对我是有所回应的,对吗?”

    明瑶虽然脑袋扎在被子里,却不妨碍她能听见容新每一个字。“震惊”这两个字不足以形容她听到时的反应,被神墓里的那段时光干扰,她忽略了他的成长,这种感觉就像你植下一棵树,在某年某月猛然发现它早已高过你,能够为你遮风挡雨。它亦是只为你一人遮风挡雨。容新挖骨时明瑶便有触动,心底的疼痛不是只因为容恪,只不过一直被她有意忽略。她的痛苦需要有途径发泄出来,而容新主动承担了一切。也许,在那幽暗的墓中,在那些看似平淡的相处中,他们的命运早已相连。

    久久没有听到回答,容新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明瑶发顶,被他摸到发旋那瞬,明瑶全身过电似的,后续怎么被容新用被子卷起来抱走的都记不太清了。她不是不想回应他,只是总好像缺了点气势。既然他不立即要求她回复,那她再装睡会儿。

    容新好像真没发现她在装睡,把她放回房间床上就离开了。

    明瑶掀开被子,因为脸太热,不停地拍着脸坐在床上呼气。有谁知道神魔大战爆发时,按照人族计算年龄的方法,明瑶也不过刚刚成年。她好像一下子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青春肆意的年龄。

    “你的脸要是再拍下去,就会变肿了。”房间里突然多出一个人。

    在这个人出现的那瞬,明瑶本能感觉到危险,所以在此人站定后,明瑶也退到了安全距离。但这个反应较明瑶之前还是慢了很多。

    “不知许道友何事到访?”明瑶认出了此人,乃是在无极之渊有一面之缘的许知荻,此女似乎为白帝而来,当时明瑶对此女印象还为不错,没想到她敢私闯明府,明瑶眉头皱起来。

    果然是上古神族,反应如此迅速,许知荻对自己的实力很了解,因此对明瑶愈发欣赏起来,“两个人到了打耳光的地步时,通常意味着他们该结婚了。”

    不但没等到回复,还听到这样一句……明瑶当即愣住,面颊迅速通红。这么说,许知荻当时都看见了,那后来……

    眼见神凰发怒,许知荻连忙摆手:“我可没偷窥别人隐私的习惯,只是路过看到而已。我这次是奉白帝之命前来恭祝您铲除古魔,我自己也想请您帮个小小的忙。”

    伴随着许知荻挥手,地上多出一个箱子。

    虽然只有一个箱子,但明瑶粗略一扫,便知里头装的都是古今难寻至宝。

    感受到对方没有恶意,明瑶指着桌边空座:“请。”

    见明瑶眨眼间恢复了神族气度,许知荻在心里又是一番感慨,她知道见好就收,不再提刚才的话题。

    “许道友何事需要我帮忙?”明瑶问,单凭许知荻当日闯入无极之渊,此女留给她的印象就颇为不凡,且此女面对她时不亢不卑,明瑶感受到一种“同类”才有的气息。

    “是这样……”许知荻不再迟疑,将自己需要明瑶代为看顾白帝及白帝不久后生下的孩子的要求提了出来。

    明瑶:“我和白帝相识多年,便是没有你的托付,照看他也是理所当然。你的意思是你将要离开这里?”

    “不错,我本非此界中人,且我在别处还有许多知己,白帝不愿和我一起离开。”许知荻道,同时注意观察明瑶的表情。

    明瑶却仅是蹙了下眉:“也好,但若白帝产子,此子需得是我界中人,许道友不可强抢,且要尽抚养之责。”

    重生后在修仙界游荡上千年,许知荻修为堪比先天神族,对各种刀剑风霜早已习以为常,内心却第一次感到震动:神凰果然不是凡人,既不像旁人苛责她有众多知己,亦不拘泥事态,只直接解决。

    但关乎已身,许知荻不得不严阵以待:“可,但此子要知晓他的身世,永远奉我为母。每一百年我可提供一亿仙灵石。”

    将来白帝产子,那孩子生下便是神族,尊贵异常,一百年一亿仙灵石,每年便是百万仙灵石,对于一般的神族是够了,何况那孩子还有白帝看顾,不过……

    “母亲不在身边,只有父亲看顾,许道友倒是放心。一亿仙灵石不够,需得十亿。”

    许知荻:……

    亏她还以为神凰不错,竟是拿她当肥猪宰。但许知荻也明白明瑶提起白帝是想唤起她的内疚……对白帝,她是有些许愧疚,“五亿吧,我再附送你一份礼物。”

    看不出来,此女甚是有钱,明瑶有些遗憾忘了加上她的辛苦费了,不过许知荻的礼物引发了明瑶的好奇,当即跟着许知荻来到冷园。

    因为明瑶体热,犹喜寒泉浸泡,容新便挪了数座泉眼建造了冷园,专为明瑶沐浴之用,浴池位置偏僻,抵达浴池前需穿过一片竹林。

    两人还未落下,便见一女子鬼鬼祟祟钻进竹林。

    明瑶定睛一看,认出此女是唐韵灵。

    奇怪,前来觐见的人都离开了,此女竟还留在府中。

    虽然奇怪,明瑶却未叫住唐韵灵,因为此时她心里已有所察觉。

    两人立在半空,居高临下注视着唐韵灵,唐韵灵竟毫未发现,蹑手蹑脚向浴池走去。

    浴池上空白雾缭绕,看不真切,但听水声哗哗,应有人真在沐浴。

    唐韵灵尚未靠近,身体便向浴池反方向飞了出去,落地喷出一大口血,她来不及擦便仓皇逃窜。

    明瑶和许知荻从空中降落,拦住唐韵灵去路。

    许知荻道:“前日我刚到贵府时,便见此女意图勾引容新,没想到她还不死心,今日又故技重施。”

    前日就到了?却未露面,想来是在评估她有没有资格替她照看白帝。

    明瑶一心二用,同时关注着唐韵灵,如果她没记错,当日唐韵灵也进了无极之渊,兴许便是那时对容新起了心思。

    但众所周知,她和容新并未闹掰,容新是她的人!

    明瑶并未说话,但天地万物似乎感应到她的情绪,瞬间冰冷起来。

    “当日虽然是我带她进的无极之渊,但我最初也只是想找个带路的人。”察觉到那股可怕的气息,许知荻连忙解释。

    明瑶冰凉凉地注视着唐韵灵,唐韵灵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两次试图接近容新,都被打伤,这次若不是她有秘宝护身,刚才她就死了。绝望到极处,反而催生出勇气,唐韵灵对着明瑶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霸占容新?不过是个沽名钓誉,偷窃别人战果之徒,真正除掉古魔的是容新!你竟然还自称是神?这世间还有没有公道,有没有天理?!”

    明瑶以为唐韵灵会求饶,或者会诉说对容新的爱慕,情难自禁等等,她顿了几息才控制住自己保持表情平静。生气肯定是生气的,却又觉得可笑。倒不是她骄傲自大,唐韵灵此时像不像在一只大象面前耀武扬威的蚂蚁?大象何必理会蚂蚁,但明瑶不是大象,她是凰女,自幼受过良好的教育,因而解释道:“我是神是我的父母决定的,我和你一样,决定不了我的父母。我没说过是我除掉了古魔,是他们非要那么认为,或许你能帮我向他们解释?感激不尽。至于我霸占了容新,可能他更希望被我霸占?”

    唐韵灵眼睛都气红了,她当然知道明瑶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但她不甘心,若是她承认,她岂不是那觊觎别人道侣的贱人?

    她是真的喜欢容新,这个女人配不上容新,她亲手割掉了容新的翅膀,她害他伤心落泪,她断然不是他的良配!

    “你根本不爱他,你割掉了他的翅膀,你爱的是那个死了的天帝,你还要折磨他,你这个虚伪的女人!”唐韵灵大声吼道。

    明瑶皱眉,她实在不想和唐韵灵啰嗦,但事关容新,她有必要澄清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他?我很倾心于他呀,我们昨天晚上还在一起,嗯,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明瑶咬着嘴唇,这种感觉很奇特,有点羞耻,更多的却是坦白后的舒适,幸福。

    唐韵灵万没想到明瑶能如此气人,她不是一向高贵优雅么?

    唐韵灵还未想到如何反击,头顶忽然被巨大的阴影笼罩。

    那是什么?

    巨兽遮天蔽日,张开的翅膀一眼望不到尽头,落下时整片竹林悉数被压倒。

    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令唐韵灵一屁股瘫坐在地,“不、不要吃我……”

    糟了,明瑶不自觉地咬唇,刚才她说的话他不会听见了吧?

    听见也没什么。

    以明瑶的心智,其实早已想通一切,只不过需要一个契机,现在的情况不算尴尬。许知荻这份礼物送到明瑶心坎上了。

    一瞬间,明瑶面色坦然地望着唐韵灵在巨兽面前畏缩后退,甚至因为过度恐惧而失禁。

    “听说你喜欢我?”巨兽抬起爪子,尖端锋利地悬浮在唐韵灵头顶。

    巨兽的鳞片虽然致密有光泽,阳光下像宝石一样闪烁着光芒,但它嶙峋的身躯,长而奇特的尾巴以及周身燃烧着的黑色火焰绝对不能用“漂亮”来形容,危险,可怕,它巨大而锋利的牙齿间还挂满了口涎,一张嘴,口涎就滴落到唐韵灵头顶,顺着唐韵灵流下来,唐韵灵整个人泡在那腥臭的液体里,简直要吐了。

    “不、我不不不喜欢你。”她鼓足勇气,还没意识到面前的巨兽是谁,反而冒出一点急智,求助般地看向明瑶。明瑶自诩正道之主,应该不会坐视不管吧?

    容新见目的达到,化为人形走向明瑶,“听说你倾心于我?”

    同样的问题,明瑶笑起来,勾住容新小指,“是,这算回应吗?”

    容新愣住,半响眸中闪过泪光,“算,当然算。”说完他便笑了,他这一笑,有如春风吹过,刚才被压倒竹林悉数重新生长,瞬间便高至数丈,随风轻舞。

    唐韵灵不敢置信,她竟不知容新真身乃是一头巨兽,她没认出容新,刚才她还向明瑶求救。她、他,他们早就看透了她!

    唐韵灵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扒光衣服的小丑,陷入巨大的羞耻中。

    但明瑶对她的感受毫无兴趣,牵了容新的手冲许知荻微一颔首,权当感谢。

    “容新,容新,你别走,我爱你,我爱你啊……”见两人要走,唐韵灵大喊,因为她知道,若叫容新走了,她这辈子将再也没机会。

    明瑶蹙眉,若不是修养在,她恐怕掩饰不住厌恶了。

    许知荻却抢先一步拦住唐韵灵,转头对明瑶道:“我这双手是处理惯了这种不要脸的婊|子的,明尊就让我送礼送到家吧!”

    “你,你要做什么?”唐韵灵努力把自己害怕的样子演绎的更加楚楚动人,但这招式看的许知荻只想笑。许知荻根本不和唐韵灵废话,她先卸了唐韵灵下巴让唐韵灵叫不出来,之后布下阵法,杜绝唐韵灵元神逃脱以及自爆的可能,然后才慢条斯理将唐韵灵四肢卸下来,她手法熟练,技术高超,唐韵灵在此过程只流了很少的血,依然活着看自己被大卸八块。

    唐韵灵原先还不在乎,后来应是真的怕了,不停地流泪,眼睛望着许知荻,似乎在求她原谅。

    “你不要觉得我残忍,当你觊觎别人的男人,挖空心思挑拨离间,害别人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觉得你残忍?”

    “你之所以死不认罪,不过是依仗别人的善良,不相信别人会像你一样赶尽杀绝。”

    “但别人早就看穿你的一切,只不过不想沾上狗屎而已。”

    “古有凌迟之刑,还有斩草除根之说,现在都用到你身上,你也算善终了。”

    ……

    最后,许知荻当着唐韵灵的面把剑插进去,待她闭眼后放了把火彻底烧成灰烬。

    明瑶始终默默看着,许知荻刚转过脸来,明瑶便丢了一物过来,“擦擦脸。”

    许知荻展开一看,乃是一条明瑶的手帕。

    “谢了!”

    许知荻还担心明瑶觉得她残暴。

    明瑶摇摇头,怎么会呢,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唐韵灵犯下的罪够她死一万次,她并非圣母。

    许知荻在此刻升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可惜她即将离开此界。

    “祝君此去,一帆风顺!”

    “留步,珍重!”

    送走许知荻后,明瑶见容新一直闷不作声,不由问道:“你在想唐韵灵?”

    容新:???

    唐韵灵是谁?他只是在想明瑶的那句“倾心于我”好吗?

    “夫人,你可亲眼看到了,唐韵灵根本没能接近浴池,你夫君一口气就把她吹出去了。”

    “夫人,可否再说一遍你倾心于我?”

    “不说。”

    “再说一遍。”

    “不说。”

    “不说我咬你,我咬了,我真咬了……”

    两人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唯有竹林在风中轻轻摇摆……

    后记:北庭修仙界灵纪年五十七年,神凰明瑶和混焰珠主人容尊在上都城举办婚礼,北庭修仙界的民众将此事视为有史以来最重大的事件,北庭修仙界狂欢数月,两位神尊赐下无数宝物、功法,之后,两位神尊忽然消失,四海皆不见其踪迹。数百年之后,曾有人在海上夕阳中窥见九层云巅,宫殿中有两个人影肖似两位神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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