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莫小凡心里嘀咕。

    早知道你还要走回来，还不如原地等着。

    老板拿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帮熊浩文装起翡翠原石，将袋子交给了熊浩文。熊浩文确认无误后，给老板扫码付钱。

    “这块料子怎么样，熊老板？”

    莫小凡太了解熊浩文了，就他现在脸上这表情，要说对这料子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可能。

    “还……凑合……”

    熊浩文高兴之下“还不错”三个字差点冲口而出。

    还好视线在对上莫小凡后，及时刹住了车，瞬间改了口。

    莫小凡见熊浩文这德行，就知道他对自己没憋好屁。

    指不定这会儿是不是还打着主意要把自己踢回昆明去。

    不管熊浩文怎么表示料子不咋地，莫小凡都坚决表示了自己的决心。

    “既然咱们已经开始合伙，那就利润共享，风险同担！不管这料子什么表现，我都跟！”

    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荡气回肠，连在书上随便看到一句话都用上了。

    完全是因为他笃定熊浩文手上那块料子，肯定有的赚。

    莫小凡看着一脸郁闷的熊浩文，知道这块石头自己入股的事情跑不了了。

    “好吧，你拿900块出来入股这块石头，切涨了利润我们五五分；切垮了损失共同分担。怎么样？”

    “没问题，谢谢熊老板！”

    熊浩文被迫妥协，自己的利润白白被莫小凡分去了一半，就像是吃饭吃到了苍蝇。

    莫小凡则相反，似乎切涨石头得到的利润已经在自己口袋里了。

    此时像是捡到一张50元绿纸币一样的开心。

    “你别高兴的太早，到底能不能切涨都还不知道呢。就算切涨了，卖出去也需要时间，不可能很快回本的，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熊浩文兜头给打了鸡血的莫小凡泼了盆冷水。

    “这个石头不拿去阿远那里卖吗？”

    “你是不是傻？用阿远的客户渠道或许能很快卖掉，但还要给他百分之十的中介费。当然，如果是从你的那部分出，我个人没意见。”

    “好吧，那就算了，是我想的不周到。”

    莫小凡坦率的认错。

    熊浩文见莫小凡主动放低姿态，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今天的任务完成了。现在我陪你在市场上再转转，熟悉一下环境，多了解一下原石的知识。我当初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市场上瞎转悠，逐渐熟悉起来的。你现在比我好多了，还有人带你，可以少走不少的弯路。”

    就这样，熊浩文陪着莫小凡在市场里漫无目的地转悠。

    莫小凡并没有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查看，而是在摊位之间到处乱窜。

    他似乎是在找寻什么东西。

    这样的行为自然是惹得熊浩文又骂了他一顿。

    莫小凡其实心里有想法的，他是在寻找上午在玉城闻到的那股柠檬清香味。

    就在熊浩文快要不耐烦的时候，莫小凡终于再次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

    莫小凡兴奋的朝着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摊位快步走去。

    来到摊位面前，莫小凡循着味道很快找到了一块差不多有三个手掌大小、厚度约15公分的不规则料子。

    在确定那股神秘的柠檬香气息就是从这块石头上散发出来的之后，莫小凡装模作样的拿出强光手电，翻来覆去地对着这块石头照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对熊浩文说道：“熊老板，快看看这块料子。”

    莫小凡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兴奋劲。

    熊浩文好奇的拿起这块石头，用强光手电仔细查看。

    这也是一块木那场口的料子。

    皮壳紧实、细腻，皮壳上有一层类似杨梅一样往外凸起小颗小颗的红色沙砾，也就是所谓的杨梅皮。

    上有明显的色花。

    “老板，这块料子多少钱？”

    “25万。老板那喜欢的话可以开个价。”

    熊浩文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将手上的石头放了回去。

    “这块石头赌性太大。再看看别的吧。”熊浩文对莫小凡说道。

    “为什么说它赌性大？”

    “这块石头我看价格应在三到四万左右。初步估计石头保底有五个手镯位。种水嘛，大概率就是糯化左右，有飘花加持的话，一条手镯最多大千数左右的样子。再加上边角料……最多也就赚个几千块。”

    熊浩文停下来，想了想，接着又进行了一番补充。

    “如果这块石头切开还达不到糯化底的飘花，或是有裂纹，那就血亏。不过你作为一个新人，能看到这块料子，说明你已经有一定眼光。就这样，再多看看，经验就是这样被培养出来的。”

    “嘿嘿，谢谢熊老板。”

    熊浩文破天荒的夸奖了一下莫小凡，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莫小凡可不敢告诉熊浩文，自己又是根据气味找到了这块石头。

    两人后来又在市场上转悠了一会。

    莫小凡再次发现了一块拥有同样柠檬香味的石头。

    不过在让熊浩文帮忙看过后，因为石头价格太高而放弃了。

    俩人最终在快到晚上10点的时候，准备离开德隆夜市。

    “明天早上我们去泡会温泉。之后我们去找阿远把我们的料子给切了。”

    “这里还有温泉?不是腾冲才有吗？”

    “当然有！而且保证绝对是纯天然矿物质温泉。明天你就跟着走吧。”

    第二天早上八点，莫小凡早早洗漱完毕，在客厅等待着熊浩文起床。

    等待了一刻钟后，熊浩文打开卧室门来到了客厅。

    “平常时间去翡翠市场，也没见你那么积极过。”

    “赚钱的目的也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嘛。”

    熊浩文没再理会莫小凡，独自去了卫生间洗漱，然后去厨房做早点去了。

    早点是焖肉米线。

    即使像莫小凡那么挑剔的人，也不得不承认熊浩文做的焖肉米线味道很正，今天早上莫小凡吃了两大碗。

    半小时后，熊浩文带着莫小凡驾车前往名为遮放的镇子，这是他们要泡温泉的地方。

    俩人一路无话，熊浩文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而莫小凡则在想，自己所闻到的翡翠原石传出来的香味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柠檬香味到底代表着什么含义？

    是不是真的只有自己闻得到？

    除了柠檬香味，还有没有其他香味的翡翠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