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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寒门破窑娶懵懂知青
第994章 花圈就不写了,我等着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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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大夫拽过来一个枕头,躺炕上,又喊张旺:“你给我身上盖个被,我睡到天亮再让小川老板送我回去。”

    张家人眼睛瞪在炕上,杨大夫旁边就是睡死的张家老太。

    他不害怕?

    秦川心里夸他,杨大夫直率性子,有点像高局。

    人家睡在炕上,你张家人不能在地下哭丧吧?

    其实杨大夫是为小川考虑,总不能这个点把他送回去。

    小川老板赶紧睡觉去,明天一早再送他回卫生院。

    秦川转身回家里,不管张家人在这个屋怎么折腾。

    周园园迷迷瞪瞪的,看自己男人钻进被窝,一把搂紧。

    “你开车子出去接大夫去啦?”

    “哦?你怎么知道我开车出去接大夫去了?”

    “你们在大门口说话,我都听见了,肯定叫杨大夫给老表奶看病,怎么样啊老表奶?”

    “死了!”秦川说,“寿终正寝,杨大夫说看好日子办事情去,咱大坪村又要红火几天。”

    周园园嘴上说话,困得眼睛睁不开,嘴里呓语:“又要帮忙代劳,站一天腰疼呢。”

    “腰疼就不去,说不定老表奶就活过来了。”

    “瞎扯…哪能活过来……”

    迷迷糊糊的,周园园梦见一个老人穿着一身白布从先人桌子底下活过来。

    第二天一早,她觉得有什么事儿要跟川子说。

    想了大半天想起来了,一把拽住自己男人:“我昨晚梦见张家老表奶坐起来了,吓得大家乱跑乱跳。”

    秦川吓一跳,自己满脑子想的事,为什么自己媳妇梦见了?

    可能是每天晚上凸凹贴在一起睡觉,两人肉体相接灵犀相通。

    “媳妇,你做的这不是梦,有可能是真的。”

    “啊?”周园园觉得自己男人哄老婆玩。

    天一亮,张旺又来叫秦川,说小车把杨大夫昨晚接回来的,今天一早就得送回去。

    车子里,秦川确定一下杨大夫的意思。

    “杨大夫,你说我老表奶有没有可能没死透,过两天肚子里酒消解掉,她就活过来了?”

    没想到杨大夫一肚子火:“小川老板,你怎么又乱说话,人死透透了还能活过来?你让老太活过来我看看,她要活了你当大夫去。”

    这一路聊天,秦川给杨大夫心里种了一个很不好的印象,这小子昨晚说张家老太会活过来,这会儿又说,这小子几个意思?

    路过村委前面空地上的时候,有三辆绿色军车,有四辆蓝色货运车装菜。

    大坪村的十几万斤大棚蔬菜要拉出去给全省范围农贸市场。

    小车停住,秦川下来,给装菜的人开车的人都打了招呼,说这会儿送卫生所的杨大夫回去。

    大坪村里人都知道了杨大夫昨晚给张家老太看病。

    也知道了张家老太一顿酒肉下肚寿终正寝,幸福的不得了。

    车子从大坪村开出去。

    杨大夫又问:“小川老板,你一天的收入有四五千啊!”

    “杨大夫,我投资了五六十万,今年才能回本。”

    “你小子真有本事,你爸妈要活着也能享福,你爸妈是好人呐,大坪人谁不敬重你爸妈……”

    咕咕叨叨一直说的他家门口。

    杨大夫下车,自己打后备箱打不开,笑着说:“张家人非要给我送一个猪腿,你帮我拿下来。”

    秦川觉得这老大夫现在拉风的很。

    接下来传去风声,说请杨大夫看病要小车去接,还要给他送一个猪腿。

    车子返回乡府院子。

    这几天没见三娘,她守在乡上不回去,小川去看看。

    “三叔,我三娘呢?”

    “我安排到后面灶上给我们做饭呢,你找你三娘干啥?”

    “不干啥,就问问。”

    话给三叔说清楚:“我大表奶死了,也是三叔你亲表姨,你不去看看?”

    “你春叔早上打来电话说了,川子,咱俩一人写个花圈?”秦建文问侄儿。

    “我不写,我等着看热闹就行!”秦川笑嘻嘻。

    秦建文从乡府出来,到隔壁纸货铺子写花圈写挽联。

    “张家大表姨千古,侄儿秦建文敬献。”

    秦建文乐呵呵:“你表奶走的好,没受罪,就怕卧床不起十年八年,川子你真不写花圈?”

    “我不写!”秦川一口拒绝。

    大坪村的两辆拖拉机开到纸货部门口,部子里所有纸货拉了两样。

    开拖拉机的人是给张旺家代劳的李平娃和秦建生。

    他俩看秦家叔侄俩在铺子里买花圈,说正好拉上他俩的花圈。

    李平娃语气疑惑:“川子,咋只有三表叔的花圈,你的呢?”

    “我不送,我趁着玩就行了。”

    “你看你这话说的,你咋能不送花圈,大家都说把你的花圈摆在先人桌前面,说你买个最大的花圈呢。”

    秦川懒得理他们。

    拉上三叔三娘一趟子回村里。

    年底了,秦建文很忙,在张家院里献上花圈,晃荡了一会,饭没顾上吃一口,坐着拉菜车又返回了乡上。

    张旺家大门口飘起了迎魂幡,院子里搭起了挽帐。

    接下来三天白事当红事过,热热闹闹。

    李艳打来电话问老大意思,张村长老娘喝酒吃肉还能喝死吃死?

    李艳的意思他们要不要上来记礼吃席?

    秦老板给他解释清楚:“艳姐谁给你说是张村长老娘?是他大娘,你们上来干么,三天后再说。”

    秦川说完这个意思,眉头皱成一疙瘩,说不定后天老人家直挺挺会活过来,毕竟现在的情况跟原来的情况大不一样。

    下午时间,两辆解放卡车停在村委大门口。

    开车师傅棉衣上写着“水泉石油”。

    他俩朝村委房子里喊:“秦总在吗?”

    出来的是张春给他们回话:“你们是哪里亲戚?”

    两个石油工人对农村人这样子问话很好奇,笑着回答:“我们不是你们村亲戚,是水泉的工人,给秦老板拉了一车地膜,顺便拉两车蔬菜。”

    “地膜?”张春往车上看,没明白地膜是什么。

    “等一下我给你叫人。”

    张春在喇叭上哇哇喊秦川,说水泉市的两辆货车送货进来了,赶紧上来交接。

    黑色小车开到村委门口,吓两个石油工人一跳。

    “秦老板你在村里开桑塔纳?”

    秦川笑呵呵:“怎么着不能开?”

    “我们集团公司的赵总才有资格开这种车,没想到你也开这辆车,怪不得我们赵总对你满口夸赞。”

    张春听见这个话,心里忽突突一股骄傲。

    “亲戚,你们赵总领着多少人呐?”

    两个师傅坐在炉子边,喝上了茶水,听张春问这句话,笑着回过去。

    “我们石油公司大小分厂都归我们赵总管,算下来有五万多工人。”

    “五万多?”张春一脸吃惊。

    接下来脸上更骄傲:“你们赵总领着五万多工人才开小轿车,我们小川——我们秦总领着一千多人就开上小车了,等我们秦总领五万多人,不是我给你吹,我们秦总就能开飞机。”

    秦川咳嗽一声:“春叔你瞎说什么,飞机是你想开就能开的?”

    “嘿嘿,叔吹个牛不能吹?”

    两货车地膜卷子要卸下来,张春又要叫十几个人。

    在这之前,大坪人压根不知道地膜是什么玩意儿。

    棚膜在大坪村用到今年是第二年。

    见了棚膜再见地膜,大家吃惊是吃惊,但也不奇怪川子搞这一手。

    十几个人跳上货车车厢,一卷一卷小心翼翼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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