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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软腰娇宠,首辅大人轻声哄
第14章 裴家有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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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时拿草帽扇着风,忽然想起了什么。

    “大妹,白布还有剩吗?”

    “还有一些零碎的布头。”

    “你闲下来用碎布头在帽子边缘缝上一圈,又能遮阳又好看。”陆时想到了现代的沙滩帽、遮阳帽,不就是草帽加布头吗?

    裴大妹想到那么搭配出来是什么效果,不过她还是点点头应了下来。

    反正是顺手的事,能让二哥高兴便值了。

    晚上裴大妹就着外头的月光给家里人的帽子上都缝了一圈白布。

    她手巧,将有限的碎布头搭配的很是好看。

    卧房里,陆时已经沉沉睡了过去,睡梦中还哼哼唧唧喊着肩膀疼。

    裴清晏翻身下床,找了药瓶过来,小心剥开陆时衣服,就着窗子上透进来的月光上了药。

    上完药裴清晏轻轻躺下来,侧身看着打着小呼噜的陆时。

    不论继续科举还是去县城当账房,他总要做出一点成就,让陆时不必像今日那般、不必像村子里其他小媳妇、小夫郎。

    第二天鸡还没叫,裴清晏便醒了。

    他轻手轻脚下床,拿着背篓脚步轻快去桑田摘了些桑葚。

    紫黑色的桑葚汁水丰盈,很是清甜。

    裴清晏吃了一颗便没再吃了,回家在厨房拿了个碗盛了一碗,留给陆时他们吃。

    陆时听到外面摆碗筷的声音恍恍惚惚睁开眼,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

    过了一会儿,涣散的眼睛重新聚起了光。

    他挣扎着爬起来,一不小心扯到了肩膀上的伤,痛的嘶了声。

    下一秒就被人轻轻摁回床上。

    “今日我和大妹去,你在家好好休息。”裴清晏换了一身少补丁的衣服,是村里人常穿的短打。

    简陋的衣裳并没有掩盖住男人的气质,反倒显得他更加温润。

    “不不不,我也要去!”陆时虽然特别想躺回去,但想到自己的挣钱计划还是挣扎着坐起来。

    裴清晏抿了抿唇,默不作声的给他递上衣裳。

    陆时笑着接过,换上了裴大妹做的新衣。

    草草吃过饭陆时夫夫急匆匆赶去集合地点。

    村里牛车很少,只里正和七叔家里有牛车。

    七叔是外来户,来时只带着一个五岁小孙子,据说七叔原户籍所在地的县令与县里的大户勾结,巧取豪夺、鱼肉百姓。

    七叔原是种田好手,家里的田地侍弄的特别好,收成比别人家要高出一成半。

    于是七叔家的田地就被人盯上了,县里的大户设了套,将七叔的儿子儿媳捉到牢房里,让七叔用银钱赎人。

    七叔知道他们斗不过那些人,便如了那些人的意准备卖田地,奈何那大户不做人,硬生生将价格压到平日三分之一。

    七叔忍着心疼卖了田地去赎自家儿子儿媳,却赎回来两个伤痕累累的人。

    原来狱卒囫囵将七叔的儿子儿媳关到一处,晚上看守的狱卒喝醉了酒想要对七叔儿媳妇动手动脚,七叔儿子护着媳妇。

    两人被打的伤痕累累,回到家不过几天先后没了。

    七叔草草埋葬了儿子儿媳,带着小孙子连夜跑了,他知道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七叔带着小孙子一路长途跋涉来到裴家村投奔亲戚。

    裴家村人知道七叔的遭遇很是同情,帮着起了屋子,里正又想办法将七叔的户籍牵到裴家村,给他们争取到二十亩的桑田。

    但因为七叔身份敏感,露田不了了之。

    好在七叔跑路时还带着自家小牛犊子,到了裴家村养了养打了辆牛车便做起了干牛车的生意。

    倒也能养活他们爷孙。

    陆时他们到时车上已经坐了几人。

    看到陆时他们正在说话的人集体一顿,互相使眼色。

    裴家的什么情况?

    怎么都戴着缝着白布的草帽,还有个一身白的?

    有人不期然的想起刘氏的咒骂,说陆时是扫把星。

    不会陆时刚嫁过去裴家就有人死了吧?

    不然怎么都用白布裹上了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个大嘴巴婶子没忍住。

    这是谁走了啊.......

    靠近了再一看,才知道不是有人去了。

    “时哥儿,你们的草帽还挺……特别的?”

    陆时先扶着裴大妹坐上去,又将裴小妹抱上去,闻言笑了笑,“我家大妹做的,手艺不错吧?”

    裴大妹被夸的有些脸红。

    陆时还特意拿下来帽子给那个婶子看,说了一堆帽子这么做遮阳、美观。

    婶子不觉明历,又瞅瞅他的衣服。

    陆时挺起胸膛,“我家大妹做的!婶子好看吧?”

    那婶子嘴角抽了抽,好看是好看,裁剪得体、针脚细密,细看还能看到袖口领口的暗纹,还有那丛精致的竹子,跟真的一样。

    可再怎么好看,那布料也忒不吉利啊。

    谁家用白布做衣裳啊。

    其他竖着耳朵的村民明白了。

    原来是他们理解错了。

    人家纯粹是用白布做了件衣裳,家里人好着呢。

    裴清晏倒是发现不妥,可陆时一脸骄傲的炫耀让牛车上的叔婶都盯着缝制手艺看了,都不怎么关注布料的问题了。

    他便闭上嘴巴。

    想着下次再买布一定要跳个好看的颜色,可不能闹笑话了。

    牛车晃晃悠悠地走在路上,陆时兴致颇高的四处看看。

    忽然他眉头一挑。

    呦呵,是个熟人啊。

    刘氏鼻青脸肿像颗萎靡的蘑菇缩着肩膀的走在路上,一点都没有陆时刚传过来时嚣张的样子。

    原来陆时借着刘氏给陆放说亲的时候坑了刘氏一把,不仅从刘氏手里抠出来二两银子,还搅黄了陆放以为手到擒来的亲事。

    刘氏以为自己还赚了三两,又丢了陆时那么个灾星,虽然没说成隔壁村的亲事,可那不是林氏那个眼高手低的女人看不起他们家嘛。

    现在有银子,什么样的儿媳妇没有。

    然而原身的养父、刘氏的丈夫是个货郎,他经常十里八乡的跑,知道那家人家底有多丰厚,若是自家儿子能取了那闺女,不仅能白的许多嫁妆,还能让自家儿子学一门好手艺。

    如今这个世界,有一门手艺就相当于有了一个铁饭碗。

    一门手艺养几代人不是说说而已。

    谁知道自家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们竟然将亲事弄丢了。

    刘氏男人质问刘氏。

    刘氏还振振有词,把自己得意许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结果就被她男人一顿胖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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