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马的，疼死我了。”

    贾张氏破口大骂。

    正常情况下，手术要么局麻，要么全麻，不会有痛感。

    刚才的“刘医生”，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根本不是真医生，不懂医术，只是执念想做手术。

    他一刀下去，没有任何麻醉。

    贾张氏刚才被吓得失禁一次，一刀砍在腿上，疼得又失禁了一次。

    她都快疯了，也快进精神病院了。

    “谁是病人家属?

    医院领导一看，不能找贾张氏沟通。

    “我是病人的儿媳妇。”

    秦淮茹站出来了。

    “同志你好。”

    “刚才发生的事儿，我们谁都不想看到，可意外毕竟发生了，我们只能尽量弥补。

    医院领导表示。

    愿意免去贾张氏的一切治疗费用。

    “可是我妈是在医院受到意外伤害的，你们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

    秦淮茹当然不干了。

    要补偿。

    最终协定。

    医院免费给贾张氏治疗，并补偿现金一百块，猪肉票十斤。

    贾张氏被推进手术室。

    “一大爷，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回家了。”

    “对，我们要是再不回去，你知道我爸的脾气，他要是再打我们一顿怎么办?”

    刘光天和刘光福要走。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让两人走了。

    刘海中的儿子，四合院的保留节目，只要刘海中有一点点不顺心，就会拿两个小儿子出气。

    刘光天两人刚回四合院，就被一群邻居围上了。

    “光天，贾张氏怎么样了?”

    “她腿断了没有?”

    众人七嘴八舌地询问。

    “什么?”

    “贾张氏被精神病砍了一刀?”

    “我听说精神病杀人不犯法，她被砍了一刀，是不是白砍了?”

    听到贾张氏被砍了，众人都很高兴。

    “肯定白砍了。”

    “可惜了，怎么只砍腿上了?”

    闫福贵笑得最欢。

    贾张氏害他丢掉工作，他盯上贾家了。

    “贾张氏左腿断了，右腿也被砍了，又不能找精神病算账，你们说，她会不会回四合院闹?”

    “肯定的，以贾张氏的脾气，说不定又要捐款。

    “这你就想多了，咱们有三大爷陈天，不怕贾张氏想捐款。”

    “唉，可惜了，要是陈天是一大爷该多好?”

    “要不咱们写信，要求陈天当一大爷?”

    “我看行，陈天能力强，而且公平公正，还不乱开会，他当一大爷，肯定比易中海当一大爷强。”

    众人很快跑题了。

    表达对三位老牌管事大爷的不满。

    陈天当三大爷之后，院里的麻烦事少多了。

    闫福贵脸色很不好看，他也曾经是管事大爷，怎么没人夸夸他?

    想想易中海，又想想刘海中，他心里就平衡了，众人只夸陈天，也没夸易中海和刘海中。

    医院。

    手术完的贾张氏清醒过来了。

    “小贱人，我饿了，还不去给我准备吃的?”

    贾张氏一睁眼，就开始骂秦怀茹。

    同病房的病人们，家属们，还有医护人员，全都扭过头，诧异地看着贾张氏，怎么这么骂人?

    “看什么看?”

    “她是我儿媳妇，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贾张氏声吼。

    “同志，请你保持安静，别影响其他病人休息。”

    小护士警告贾张氏。

    半小时后。

    贾张氏被强制出院。

    她太能闹腾了，遭到同一病房家属集体抗议。

    医院里病床床位紧张，不可能给她安排一个单间，她也负担不起单间的费用，干脆强制出院。

    他们到家的时候，都是后半夜了。

    邻居们根本不知道。

    贾张氏倒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折腾一天了，太累了，刚到家就呼呼大睡，根本不管别人。

    “小贱人，我明天早上要吃肉，我要是吃不到肉，我就从你身上割。”

    临睡前。

    贾张氏警告秦淮茹。

    “东旭..”

    秦淮茹看着被吵醒的贾东旭。

    “我没办法。”

    贾东旭叹了一口气。

    他非常清楚，贾家要想过好日子，一个最简单的办法，把贾张氏赶回乡下。

    只要贾张氏一走。

    秦怀柔早上就不用干家务，或者只干很少一点家务，就有足够的体力上班。

    再求求易中海，有他帮忙，用不了多长时间，秦淮茹就能重新转正，家里就能过上好日子。

    学坏的棒梗，年纪还小。

    没有贾张氏教他继续学坏，再严加管教，有很大概率学好。

    问题是赶走贾张氏，贾东旭或许会背上一个不孝的骂名，他也下不了狠心赶走亲妈，很矛盾。

    在亲妈和贾家的未来之间，他只能选择一个。

    太难选择，就不选了，当鸵鸟!

    维持当前的现状。

    就等于放弃贾家的未来。

    秦淮茹哭了。

    明天早上怎么办?

    贾张氏当然不会真从她身上割一块肉下来，可一顿折磨免不了，大概率会狠狠地打她一顿。

    秦淮茹一晚都没睡着。

    “小贱人，你去把易中海找过来。”

    天亮的时候，贾张氏醒了。

    秦淮茹松了半口气，难道贾张氏忘记要吃肉了?

    她赶紧跑出家门，去找易中海。

    “什么事儿?”

    易中海来到贾家。

    “当然是赔偿。”

    “要不是聋老太太追我，我会摔断腿吗?”

    “聋老太太必须赔钱，你去，让她赔偿我一百块钱。”

    贾张氏见钱眼开。

    医院赔偿的钱，还有猪肉票，早就被她拿过去了。

    “贾张氏，你是不是疯了?”

    易中海瞪着贾张氏。

    “我没疯，要不是她追打我，我的腿能断吗?”

    贾张氏再次强调。

    是她犯错这些，先骂聋老太太，她闭口不提，提了，就没理由要钱了。

    “东旭，你就不劝劝你妈?”

    易中海不想和贾张氏废话了。

    贾张氏就不是一个讲理的人。

    “师父，你还不了解我妈吗?”

    贾东旭叹了一口气。

    他要是能管住贾张氏，贾家就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境地了。

    “东旭，你就不能像一个男人吗?”

    “贾家为什么伦敦到今天的境地，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

    “想想你爸，想想你们家的列祖列宗。”

    “你死了，有脸面去见他们吗?”

    易中海对贾东旭非常失望。

    要是贾东旭能争点气，就算不能给他养老，他也不会一点都不帮忙，毕竟曾经是他的徒弟。

    可贾东旭现在的样子，让他很失望。

    “易中海，你给我闭嘴，谁让你挑拨我们的母子关系?”

    “东旭怎么就没脸见列祖列宗了?”

    “我告诉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连孩子都没有，你才真没有脸面下去见易家列祖列宗。

    贾张氏指着易中海的鼻子骂。

    中海的眼睛当时就红了。

    是愤怒。

    也是悲哀。

    他一辈子没有儿女，最近会有人拿这个说事儿。

    贾张氏一句话他激怒了。

    易中海不是傻柱，愤怒，不等于冲动，强压下火气，转身向外走去，他怕再待下去会失控。

    “你站住，聋老太太得赔偿..”

    贾张氏不想换过易中海。

    “滚!”

    “有本事儿，你自己去要!”

    易中海头也不回，一脚踹开贾家的门。

    “妈，你怎么什么话都说?”

    “你不知道我师父最忌讳什么吗?”

    贾东旭很恼火。

    “东旭，你是我儿子，不是易中海哪个老东西的儿子，你为了他吼我?”

    贾张氏眼圈红了。

    “小贱人，肉呢?”

    “我说了，要是我早上吃不到肉，我就割你的肉吃，肉呢?”

    贾东旭不说话了。

    贾张氏转身面对秦淮茹。

    “妈，我没钱，也没肉票，上哪给你去弄肉去?”

    秦淮茹后退一步。

    和贾张氏的床拉开距离。

    贾张氏左腿骨折，固定好了，右腿被砍了一刀，行动不方便，只要离床远一点就打不到了。

    “小贱人，学会犟嘴了?”

    “没钱、没票你想办法去，我要是吃不到肉，我就打死你。”

    “还不滚去弄肉?”

    贾张氏根本不讲道理。

    此时。

    易中海来到后院，找聋老太太。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贾张氏怎么样了?”

    聋老太太看着易中海。

    贾张氏昨天晚上回来的，没惊动邻居们，聋老太太还不知道贾张氏的情况。

    “左腿骨折，接上了。”

    “医生说不会留下残疾，很快就能好了。”

    易中海汇报情况。

    聋老太太长出一口气。

    她想教训贾张氏，打她一顿出出气，可没想把她打残。

    要是张俊华真残了，就算他是五保户也不可能逃脱惩罚，就算不用坐牢，也肯定要赔一笔钱。

    “老太太，有件事必须和你说。”

    “贾张氏想让你赔钱，我估计，他可能会来找你。”

    “我准备找刘海忠和陈天，一起商量一下，贾张氏越来越不像话了。”

    “唉，不瞒你说，我真是控制不了她了。

    “我们三个大爷，恐怕只有陈天能震慑她了。”

    易中海很无奈。

    聋老太太点点头。

    贾张氏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是该有个人管管贾张氏了。

    十分钟后。

    易中海带着刘海中，来到陈天家，还有聋老太太也一起来了。

    易中海通报了贾张氏的情况。

    “贾张氏越来越不像话了，棒梗也被她给带坏了，我认为，这次必须狠狠给他们一个教训。

    聋老太太先发表意见。

    “老太太，这次我支持你。”

    “不过，一直以来，一-大爷都不赞成惩罚棒梗，认为他只是一个小孩子，无非是有点调皮。”

    “我赞成没用，一大爷肯定会反对。”

    刘海中面对易中海冷嘲热讽。

    易中海脸上有点发烧。

    的确。

    以前。

    他一直袒护棒梗。

    “我同意惩罚棒梗。”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我不同意。”

    “棒梗只是一个小孩子，他懂什么?”

    “要惩罚就惩罚贾张氏，都是他的错，关棒梗什么事儿?”

    傻柱推闯入。

    他刚才来找聋老太太，看到聋老太太去陈天家，一起的还有易中海和刘海中。

    他马上就猜到了，肯定和贾家有关。

    他不关心贾张氏，可他担心秦淮茹，就来到陈天家门外，想听听谈什么?

    听到处罚棒梗，他当然不同意。

    棒梗是秦淮茹的命根子，惩罚棒梗，秦淮茹一定很伤心。

    作为秦淮茹的舔狗，傻柱必须站出来。

    “傻柱，你一点家教都没有吗?”

    “谁让你进来的?”

    “听到要惩罚棒梗，你担心秦淮茹不高兴，就这么闯进来了，是不是?”

    “你完了，你这辈子算是完了。”

    陈天冷嘲热讽。

    “我..”

    傻柱怒瞪着陈天。

    “出去!”

    “贾家的事和你无关。”

    “你再给贾家求情，我就豁出老脸，直接举报贾家，你信不信连你的秦姐一起抓?”

    老太太发火了。

    她是爱之深责之切!

    她把傻柱当亲孙子，希望傻柱过上好日子。

    四合院里，只有两个人真心希望傻柱过好日子，一个是聋老太太，一个是何雨水。

    现在只剩一个了。

    傻柱为贾家，让何雨水的日子越过越差，有亲哥哥，就像没有哥哥，更是饿得瘦成一道闪电。

    她心里对傻柱的亲情，一再消耗，真没剩多少了。

    对傻柱的怨气反而逐渐增加。

    现在，她逐渐不再管洒住了。

    只有聋老太太，一直放不下傻柱，一直在努力，可毫无效果。

    她再多的努力，比不上秦淮茹一滴眼泪。

    “老太太，我..”

    傻柱不甘心。

    不能让秦姐伤心。

    “我说出去，你没听到吗?

    聋老太太举起拐杖。

    “老太太，你生什么气?”

    “我走还不行吗?’

    “我再说一句，有错都是贾张氏的，和棒梗没关系，我只是一个小孩子，要罚就罚贾张氏。”

    傻柱临走前，还不忘再一次求情。

    聋老太太真被气坏了，拐杖砸出去，正砸到傻柱的脑袋上，傻柱捂着脑袋，嗷嗷叫着跑了。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把拐杖捡回来。

    “东方，你认为怎么处罚棒梗合适?”

    聋老太太看着陈天。

    “老太太，你这么玩有意思吗?”

    “你想借刀杀人?”

    陈天看着聋老太太。

    他敢保证，只要他提出对棒梗的处罚方式，聋老太太一定会放出消息，是他主张处罚棒梗。

    到时候，贾家会恨他，会找他麻烦。

    只要贾家把他惹火了，他就会收拾贾家，甚至能把贾家赶出四合院，到时候傻柱就得救了。

    “唉，东方，你真不能帮帮傻柱吗?”

    “只要你愿意帮忙，让傻柱脱离贾家的火坑，我愿意把房子转到你的名下，我死后房子归你。”

    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

    不出意料，被陈天看出来了。

    “老太太，看着你这么大年纪的份上，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再有下次，我直接报复查住。”

    “贾家只是吸血，让傻柱过不上好日子。”

    “我，能让傻柱万劫不复。”

    陈天眼中闪过一道凛冽的寒光。

    聋老太太脸当时就白了。

    刘海忠和易中海受到波及，不约而同打了一个冷战，陈天的气场太强悍，他们有点受不了。

    “唉，我可怜的傻柱。”

    “东方，真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比?”

    “你要是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出来，我向你保证，只要我能办到的，拼死也会给你办到。”

    聋老太太还是不甘心。

    门外

    傻柱蹲着偷听。

    他刚才是被打跑了，又悄悄溜回来。

    “快来人!”

    “有人蹲在别人家门口偷听!”

    傻柱正偷听的时候，

    有人在他背后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