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不能来？”

    “没有，你来应该提前和我打声招呼，免得等。”黎靳言边说边走到沙发上坐下。

    “中午去你爷爷那里吃饭了？”

    “嗯。”

    “晚上你爸本来是打算让你回家吃饭的，但是我给李特助打了电话，他说你晚上有应酬，我也担心你爸那个暴脾气见了你对你动手，所以晚上我自己过来了。”

    黎靳言大概猜到叶玉华为了什么事而来，主动说：“网上的事你别信，我和她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

    “嗯。”

    叶玉华叹息一声，“你骗得过你爷爷，骗不过我，我可是见过凌若南的。”

    黎靳言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妈，你什么意思？”

    “你捧舒念秋是因为她和凌若南眉眼有几分相似对不对？”

    原来是这个意思，他还以为她知道凌若南回来了。

    黎靳言悄悄松了一口气，这事瞒不过叶玉华，老实承认，“对。”

    “之前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三年了，你如今又和云凝订了婚，该放下了。”

    黎靳言垂眸没说话。

    “我知道这几年你总是借着出差的理由出国去找她，但是三年都没有任何消息，说明你们没有缘分，当初她那样毅然决然的离开你，也说明她心里根本没有你，你是一个男人，应该拿得起放得下，怎么连个女人都不如？”

    黎靳言垂眸摩挲着手腕上的腕表，心说，谁说我们没有缘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而且，凌若南心里有我，是她主动回来找我的。

    想到这些，他薄唇还隐隐勾了一下。

    “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黎靳言抬头看向叶玉华，“嗯，听着呢。”

    “退一万步讲，即便你找到她了又如何？你已经订婚了，而且凌若南那样的身世，你爷爷是绝不会同意她入黎家的门的。”

    “她家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吗，那不是她的错，而且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不是她能选择的。”

    “是，我都知道，我同情她的身世，也知道她是一个不错的姑娘，但是出生就决定了她的命运，她的家世决定了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入黎家的门。”

    叶玉华顿了一下，又说：“就像你我一样，虽然生在豪门世家，但是为了这样的家世我们就必须牺牲自己的婚姻，老天爷是公平的，不可能给了你优渥的生活，还能让你自由自在。”

    黎靳言：“我知道她不会是你们心中的人选。”

    “既然知道，明知不可能，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

    “妈。”黎靳言认真看着叶玉华，“你和爸当初也是联姻，爸会不会不甘心，偷偷在外面养一个女人？”

    “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你爸可不是那种人。”

    “或许只是他将那个女人隐藏得好，没被大家发现呢？”

    “绝不可能，你爸那个急性子暴脾气哪里藏得住事……”叶玉华说着猛然顿住，明白过来，“你该不会是想偷偷在外头养人吧？”

    黎靳言眸光微垂，“没有，我就随口问问。”

    “最好没有，我和你杨阿姨的交情你是知道的，她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你若敢负了云凝，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黎靳言抬手捏了捏眉心，“妈，我累了，要休息了。”

    “我说的话你记住了没？”

    “记住了。”

    “别再执迷不悟了，也别玩替身那一套，好好对云凝。”叶玉华说完这才起身，“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

    黎家老宅。

    秦正齐进入书房，“老爷，查过了，大少爷在香茗居吃饭那晚，罗成仁确实也在，而且我还找他本人亲自确认过了。”

    黎良恺：“嗯。”

    “不过……”秦正齐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罗成仁说大少爷亲口承认舒念秋是他的女人。”

    “混账！”黎良恺用力拍了一下桌面，“一个下三滥的戏子，他竟还真上心了，你去，将她给我收拾了。”

    “老爷，您消消气，大少爷说得不无道理，这个节骨眼收拾舒念秋，只怕难堵悠悠众口，而且你不是说这事交给大少爷处理吗，这样陆家那边也好有个交代。”

    黎良恺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压下心头的怒火，“你最近盯紧他们，可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是。”

    **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

    这段时间凌若南一直待在九号公馆，白天画设计稿，晚上睡觉，规律作息，静待肚子里的好消息。

    黎靳言一直没过来，她也没去找他，不过倒是每天都会给他发消息，问他吃饭了没有，睡觉了没有，有时候还会给他发一些肉麻的土味情话。

    没确定怀孕之前，他还是她必须讨好的对象。

    晚上，凌若南刚洗完澡正准备吹头发，听见她手机响了，放下吹风机，随手拿了一条干毛巾，边擦头发边出了卫浴间。

    是黎靳言发来的视频通话。

    凌若南微怔，最近两人信息电话交流居多，视频这是第一次。

    她划了接受，屏幕里立刻出现黎靳言那张深邃立体的俊脸。

    “人呢？”黎靳言问。

    凌若南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屏幕对着天花板，“你等一下。”她在床沿坐下，将手机竖起来靠在一旁的抽纸盒上，调整屏幕对着自己，“可以了吗？”

    “嗯。”

    凌若南将湿漉漉的头发拨到肩头一侧，用干毛巾一边擦拭一边说话，“你今天没有应酬吗？”

    视频里看见他身后是书架，显然他人在书房。

    黎靳言通过视频看见凌若南穿一条吊带睡裙，香肩白皙，锁骨性感，肩上只有两根细细的吊带，很明显里面是真空的。

    想着她胸饱满柔软的触感，身体里升腾起一股燥热，眸色不由深了深。

    随着她擦头发的动作，一边肩带滑落下来，露出半边胸脯。

    黎靳言只觉得所有的燥热一瞬间全都涌向了下腹某处。

    凌若南见对方一直没说话，抬眸看去，见黎靳言眸光暗灼漾着浅浅的光泽，这眼神，每每他将她压在身下的时候都会出现。

    目光一转看见视频上方的小画面里，自己的衣服掉落下来了，凌若南面色囧得发烫，立刻将肩带拉了上去。

    “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去吹头发了。”

    “等一下。”黎靳言见她要挂视频开口阻止。

    凌若南以为他还有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