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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个小福星后,全家旺疯了
第20章 送粮的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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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日子越来越有奔头,冯氏心里也舒坦。

    可在看到老五身上,那洗到发白的衣裳后,冯氏又不免心酸。

    “光能吃饱肚子算啥?瞧你没出息的样儿。”冯氏怜惜地摸摸他的头。

    “娘这几天还要再买些布,给你们都做两身新衣裳,咱的日子还能更好呢。”

    想当初,老五出生那年,正好赶上分家。

    姜老太太攥着六十亩的地,两处大宅屋,还有八十多两的银子,却宁愿拿出三十两贴补她娘家侄子,也不舍得分给三房半两。

    至于耕地,更是连一亩都不给三房。

    逼得冯氏也来了志气,她和姜大山先租了地种,勒紧裤腰带,挣的钱不舍得花,只为了能买上属于自家的地。

    地,就是庄稼户的底气。

    只是等好不容易置办上地,本以为苦尽甘来了,偏又赶上旱年,依旧只能过得紧巴。

    家里穷,孩子们的衣裳都是互相捡着穿,洗到快烂也不舍得扔,其中老五就最苦了,长到现在都没做过半件新衣。

    冯氏虽不是个矫情人。

    但是当娘的苦了孩子们,心里难免过意不去,眼眶也不由红了几分。

    姜丰年知道娘有多不易。

    这时他忙笑道:“做不做衣裳都听娘的,反正娘给做啥我们穿啥,只是有了新衣裳后,这旧衣服也不能给我们扔了啊,这可都穿出感情来了!”

    冯氏他这么一逗,又重新恢复了笑脸。

    这时,姜丰年看了眼房梁和墙,“对了娘,既然咱手头宽裕了,您看要不要再重新盖个房子,盖个大的,不住奶他们给咱的这个了。”

    这房子本就太小,不咋够住。

    更要紧的是,等姜老太太和二房那边缓过劲儿来,弄不好又要拿房契说事。

    冯氏思忖一下,果断摇头:“不成,哪有荒年盖房子的?那不是摆明了露富吗。”

    要是年成好时,盖个大房还能说是粮卖得好,或是跟旁人借的。

    可如今可是大灾年,谁家不是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这节骨眼突然盖房,凭白给自家找麻烦。

    “咱大柳村的乡亲是团结,大多也都是心眼好的,可就算不用防着咱自己村的,一旦事情传到外村,那也容易招人惦记啊。”冯氏又道。

    李七巧胆子小,也赞同地看着冯氏:“娘说的是,何况我娘家村那边刚出了祸,虽然灾民已经被官府镇住了,但咱们还是小心些吧。”

    姜丰年一听立马警醒,赶紧就把这念头从脑袋里掐灭了。

    姜丰虎不知娘他们在屋里说啥,这会儿,他正拿着苞米面饼,就着咸鲫鱼和大葱,坐在大门口吃着呢。

    就在他吃到嘴巴咸,想进屋舀碗水喝时,一个乡亲带了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走到了他面前。

    “这就是你要找的,我们村姜老三家了。”那乡亲说完就走了。

    姜丰虎一怔。

    “您是……”

    那老者虽穿得破烂,但语气却儒雅有礼。

    他环顾一圈见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开口:“这位汉子,不知您家可是有人,前几日曾在人贩子手中救过一个孩子?”

    姜丰虎一拍脑门,忙不迭点头:“有有有,那是我娘跟我妹妹!”

    老者立马笑了:“这便找对人家了,麻烦您回家告诉您母亲,就说约定好的三车白米和黄豆,我家主人早已备好,只是白天人多,怕给你们家招惹麻烦,不敢贸然送进村子里。”

    “待今夜落了黑,戌时前后,还请你们到村口迎一迎,到时再把粮食运到你家来。”

    得知韩尚承诺的粮食也要来了,全家更是欢喜,只盼着赶紧入夜,便能把那吃不完的白米,给迎进家里了。

    入了戌时,一弯月牙悬在半空,朦朦胧胧地照着大地。

    村里的大黄趴在土坡上,红着双目,不停地发出恐吓的吠。

    冯氏带着儿子们出来时,还不忘捎两条咸鱼,丢给大黄。

    “嘬嘬吃吧,吃完就别叫了。”

    待大黄叼个鱼的工夫,姜丰虎也趁机缠住了它的嘴,在一片低声呜呜中,冯氏他们也赶到了村口。

    送粮的车队早就停靠在村碑处,一共来了五辆。

    韩尚穿了身墨蓝云卷纹的长袍,正背着双手,候在车旁。

    见他还亲自来了,冯氏稍感惊讶,这便上前微微欠欠身子:“这夜深露重的,只让手下来送就好了,怎么还劳动您亲自跑一趟。”

    韩尚忙转过身,眸底泛着喜色。

    “今日我必是要来给您道谢的,不过咱们还是先说粮的事儿。”韩尚连语气里都透着轻快。

    他拍了拍身后的马车:“这里是说好的两车大米,和一车黄豆,我又给您添了一车小米,一共是四车。”

    “其实原本前几日就该过送来的,只是听闻有村子出了灾民闹事,我人生地不熟,担心不太平,所以等到今日才来。”

    韩尚生怕粮食送迟了,冯氏会疑他反悔,才率先解释。

    只是冯氏压根没往那儿想。

    这粮食本就是韩尚主动提的,说明是真心想送,又怎会凭白反悔。

    倒是冯氏没想到,韩公子竟这般细心。

    不仅夜里送粮,甚至还怕引起乡亲的注意,特地让随从老者换了破烂衣衫,才进村报信。

    这种设身处地为人着想的细心,往往令人格外感动。

    冯氏感激地笑红了脸:“真是麻烦韩公子了,我们那日不过举手之劳,倒让您这般费心。”

    韩尚摆手。

    这时,他忙四处找了一圈,见糯宝不在:“其实我今日来还有一要紧事,就是专门向您闺女道谢的,多亏她当时让我扔了那破玉佩!”

    “自打没了那玉佩后,回去后我家弈儿就醒了,更奇的是,这两日身子骨也渐渐好了许多,竟不吃汤药也不咳了,就连大夫都不说出个缘由。”韩尚越说越激动,脸上泛着红光。

    “当真?”冯氏也很惊讶。

    韩尚用力点头。

    他本打算要带萧弈来姜家,亲自见一见恩人小糯宝。

    只可惜,韩家得知了萧弈险些被拐,特派了人来云城给萧弈接回,韩老夫人又亲封书信,给韩尚骂了个狗血喷头。

    想想老娘骂人时的妙语脏字,韩尚尴尬地摸摸头。

    “可惜不能带弈儿亲自给您家道谢了,不过待我回了京城,定让弈儿把他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多挑些好的出来,到时候差人送给糯宝!”

    这时,村口的大黄嘴巴松了,又犬吠几声。

    韩尚担心这么多粮食被人瞧见,也不好久留。

    临上马车前,他似是又想起什么,忙命人把车内备好的包袱,快拿下来,那可是给糯宝的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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