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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嘉靖,成功修仙
第485章 虫豸之间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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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5章  虫豸之间的战斗!

    徐阶显然没有预料到,严嵩会不加掩饰地用虫豸二字,来评价这些人,在怔楞了片刻后,方才出言应和道。

    “严阁老说得有道理,这些人就是妥妥的虫豸,平日里拿着朝廷的俸禄,不思如何为陛下分忧也就罢了,偏偏处处跟朝廷作对!”

    严嵩听闻此话,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诧异之色,暗自吐槽道。

    “你方才说的这番话,怎么看都是在说你自己吧,你徐阶,就是大明朝最大的虫豸!”

    “哼,我严嵩跟你徐阶一比,都算是公忠体国的!”

    紧接着,或许是严嵩的耐心已经被徐阶消耗殆尽了,只见其将目光转向徐阶,开口道。

    “徐阁老,咱们俩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徐阶闻言,在犹豫良久后,方才选择将自己的目的说出:“不知严阁老有没有收到消息,那些家伙为了反对朝廷在来年的科举考试之中,新增考试学科,甚至不惜开始到处串联,准备通过那些言官,向陛下上书!”

    严嵩在听完徐阶的叙述后,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点了点头,应声道。

    “嗯,在这之前,我已经得到相关的消息了!”

    严嵩说完,将目光从徐阶的身上收回,冷笑一声,继续补充道。

    “哼,他们这次倒是总结了教训,打算通过那些言官来迫使陛下就范!”

    严嵩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旋即将话题重新扯回到徐阶的身上。

    “对了,徐阁老,你特意跟我说这些,究竟是所为何事?”

    看着严嵩脸上那疑惑的表情,徐阶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旋即沉声道。

    “严阁老,我希望待会儿你能够让我来处置这些言官!”

    严嵩听闻徐阶此话,脸上满是无法掩饰的惊讶之色,下意识地出言询问道:“徐阁老,你说的是真的吗?”

    徐阶迎着严嵩的目光,颇为郑重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当然是真的!”

    严嵩闻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清楚徐阶究竟在盘算些什么,但是徐阶愿意站出来,去应付那些言官,便是极好的。

    严嵩可是清楚地记得,那些言官之中,可是有许多狠角色,像胡应嘉、亦或者是欧阳一敬。

    其中最为厉害的,便是这个欧阳一敬,其目前任刑科给事中,从七品,倒在他手里的三品以上文武官员多达二十余人。

    不仅如此,这个欧阳一敬,还曾经弹劾过英国公张溶,这可是大明朝少许还保有兵权的勋贵之后啊!

    一般来说,像张溶这种勋贵之后,满朝文武,无论你品秩再高,也得小心翼翼地跟人家打好关系,因为说不定哪一天,你就有求到人家头上的时候。

    可这个欧阳一敬倒好,不仅不给人家面子,反而二话不说,以军政事务不称职的理由,将英国公张溶,山西、浙江总兵官董一奎、刘显,执掌锦衣卫的都督李隆等九人,尽皆弹劾,除了张溶因为是功勋之后而免遭惩处以外,其余的人。尽皆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贬黜。

    自此以后,欧阳一敬在朝中声名大噪,无数高官对其闻之色变,哪怕严嵩权倾朝野,手下党羽众多,也不愿意与其交恶。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见严嵩回过神来,看向徐阶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敬意。

    “嗯,徐阁老,事情就这么定了,待会儿就由你出面,去应付那些言官!”

    “嗯,就这么说定了!”

    眼见事情已经敲定,二人旋即停止交谈,共同向着内阁行进。

    待二人进入内阁以后,便分别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处理起了相关的奏疏。

    不多时,张居正、严世蕃、高拱等人,也陆陆续续来到了内阁,此刻,他们的脸上满是凝重之色,根本无心处理面前的奏疏。

    其中的缘由十分简单,在这之前,他们都或多或少得到了消息。

    知道今天,那些言官打算就朝廷将要在来年的科举考试之中,新增算术科目一事,向陛下上书,以期望其收回成命。

    但很快,他们便发现了严嵩和徐阶二人神色如常,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之色,还在不紧不慢地处理着手上的奏疏。

    见此情形,只见高拱斟酌完语言后,鼓起勇气,看向严嵩和徐阶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

    “严阁老,徐阁老,你们知不知道,今天那些言官打算聚集起来,向陛下上书一事?”

    徐阶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一旁的严嵩给抢了先,只见严嵩的脸上浮现出莫名的笑容,向高拱解释道:“这件事情你不必担忧,方才徐阁老已经跟我说过了,这件事情由他负责!”

    严嵩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片刻,旋即看向徐阶所在的方向,反问道。

    “徐阁老,我说的没错吧?”

    严嵩的话,自然引得内阁中的其他人一阵惊诧,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到了徐阶的身上。

    迎着众人的目光,徐阶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

    “嗯,是的,待会儿就由我来负责应付那些言官,免得让他们打扰到陛下的清修!”

    徐阶的话音落下,现场除了严嵩以外的所有人,都向其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因为他们心里十分清楚,那些言官究竟有多么难缠!

    而眼下,徐阶身为内阁次辅,居然愿意主动站出来接下这个艰巨的任务,有道是,君子论迹不论心,不管徐阶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既然他愿意出面应付那些言官,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十分值得肯定的事情。

    徐阶环视一圈后,不由得暗暗叫苦:“徐阶啊徐阶,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你说你当初为什么要派人去查那件事呢,现在倒好,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徐阶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目前已经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先前派人调查往浙江运粮的那件事,已经惹得陛下猜忌,这一点,从家附近那陡然增多的锦衣卫便可以看出。

    而眼下,为了将功折罪,自己将不得不站出来,替陛下对付那些言官,因为只有这样,方才能够获得陛下的原谅,进而转危为安。

    在皇帝和那些言官之间,徐阶毅然决然地决定,站到皇帝的阵营之中,今天,那些言官倘若想要面见皇帝,就必须从自己的尸体上跨过去!

    “希望到时候事情不要弄得太难堪吧,不然的话,那些言官又得闹腾一阵了!”

    “徐阶,接下来,你可要扛住了!”

    徐阶在心中如此告诫自己,脸上的神色也逐渐变得坚毅起来。

    ……

    而另外一边,紫禁城,乾清宫。

    嘉靖神色漠然地看向跪伏在自己面前的吕芳,出言询问道。

    “你方才说什么,那些言官想要上书,劝朕收回成命?”

    吕芳闻言,脸上适时浮现出为难之色,在斟酌完语气后,方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是的,陛下,据说这次带头的那个言官,是胡应嘉!”

    嘉靖在听完吕芳的回答后,眼中的厌恶之色一闪而过,旋即开口道。

    “这些个言官,整天就想着怎么给朕添堵,这也不许,那也不许!”

    “天天嚷嚷着什么祖宗之法不可变,用腐儒二字来形容他们,都算是抬举他们了,简直就是虫豸,朕早晚要收拾他们!”

    吕芳见此情形,连忙收敛心神,出言劝慰道:“还请陛下息怒!”

    吕芳说完,停顿了片刻,又紧接着向嘉靖提议道:“陛下,这件事情需不需要奴婢派……”

    吕芳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嘉靖冷冷打断了:“不必了,放出风去,就说朕身体有恙,谁也不见!”

    吕芳闻言,脸上满是犹疑之色,转而开口道:“可是陛下,这样一来,岂不是给了那些言官沽名钓誉的机会,万一他们激愤之下撞墙的话,岂不是会成就了他们的名声,到时候……”

    嘉靖听闻此话,脸上并没有浮现出任何的意外之色,而是将目光转向吕芳,自顾自地说道。

    “放心吧,有人会出面替朕解决这个麻烦的!”

    吕芳闻言,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惊诧之色,下意识地出言询问道:“陛下您指的那个人,难道是徐……”

    只不过,吕芳的话还没说完,便迎上了嘉靖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当即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嘉靖将吕芳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转而将目光从吕芳的身上收回,反问道。

    “要想朕不追究先前那件事,他徐阶总得做点什么吧,你说对吧,吕芳?”

    吕芳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钦佩的神色,拍起了嘉靖的马屁。

    “陛下圣明,这样一来,您也可以不用直面那些言官了!”

    其实吕芳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完:“再苦一苦言官吧,骂名徐阶去担!”

    ……

    内阁之中,众人看似都在安静地处理各自手上的奏疏,但其实,他们的心里并不平静,因为再过不久,暴风雨就将来临了。

    不多时,只见一名胥吏怀抱着一摞奏疏,颤颤巍巍地走进了内阁。

    众人见此情形,心中顿时了然,纷纷停止批改手上的奏疏,将目光转向了那名胥吏。

    忽然被这么多目光注视,那名胥吏当即慌了神,只见其哆哆嗦嗦地,看向严嵩和徐阶所在的方向,恭敬禀报道。

    “阁……阁老,这……这里是胡应嘉等一众言官递上来的折子,他,他们想……”

    胥吏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徐阶冷冷打断了:“行了,本阁老知道了,拿过来吧!”

    徐阶的话音落下,那名胥吏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将那一大摞由言官递呈上来的折子,放到了徐阶的面前。

    徐阶看也没看那一摞折子,旋即向那名胥吏吩咐道。

    “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徐阶的话音落下,只见那名胥吏颇为感激地看了徐阶一眼,旋即沉声应道。

    “遵命,阁老!”

    待那名胥吏走后,只见徐阶将手中处理完毕的奏疏放至一旁,旋即从旁边那一摞,由言官所递上来的折子中,拿出一本,开始细细品鉴起来。

    “嗯,这封不错,言辞犀利,文藻华丽,就是最后一段话有些欠缺火候!”

    徐阶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那封折子,递交给了一旁的严嵩:“严阁老,您看看!”

    严嵩闻言,旋即将折子从徐阶的手中接过,略微扶了扶戴着的老花镜,旋即开始浏览起了上面的内容。

    良久,严嵩方才将手中的折子放下,出言感慨道。

    “嗯,整篇文章确实不错,真是可惜了,为什么偏偏要跟言官混在一起呢?”

    虽然严嵩和徐阶两个人,平日里多有嫌隙,甚至已经快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二人对于言官的看法却高度一致,在那些言官之中,除了少许真正为国为民,仗义执言的人以外,绝大部分的人,都是不折不扣的虫豸!

    自宋朝以来,便有不得诛杀言官的传统,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对于皇帝而言,那些言官,就只不过是自己用来装点门面的吉祥物而已,用来替自己塑造一个虚心纳谏的形象。

    也正因为如此,那些言官不会因言获罪,哪怕是触怒了皇帝,也只会被削职回乡!

    而这,对于那些言官来说,恰恰是最好的奖赏,因为只有这样,方才能够为自己立上一个为国为民,仗义执言且遭受迫害的形象,最好还能够暗戳戳地骂一骂皇帝。

    在这样一番操作之下,名和利就都有了,倘若足够幸运的话,说不定还能够在史书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也正因为如此,皇帝见到言官,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说你不处理他吧,他又蹬鼻子上脸,极尽嚣张之能事,就差把你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骂了。

    可你要真的下定决心来收拾他,他又以从未有言官因言获罪的理由,再顺势列举几位历史上有名的,肯虚心纳谏的皇帝来劝诫你,陛下,您可要三思啊!

    也正因为如此,皇帝绝对不能直接面对言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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