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楼疾当初将人推下位面的举动，至今红灵也不能给他一个好脸色。

    所以，红灵对上藏匿在楚霁白身体里的楼疾时，充满了恶意：“我建议，楼疾大人不妨试试第二种。”

    什么虐恋情深，竹马幡然醒悟狂追青梅的戏码，它可不想看到一丁点的！

    这可是末日位面，事关生死的仇恨，也难怪沈清婉的怨念会如此之深。

    沉默好半晌，楚霁白这才缓缓点了头。

    没有说话，却是默许了红灵的提议。

    ……

    接连几天销声匿迹之后，楚霁白突然就托人来送了讯息。

    白暖暖将写着“文一西路79号”的纸张捏着反反复复地看了看。

    来送讯息的人，也没细说是个什么地方。

    晚上八点，白暖暖如约出了门。

    刚一关上门，对面的房门就突然打了开。

    走廊里的灯光亮度不高，房间里又没开灯，夏乔的身影便半藏匿在阴暗里。

    “夏乔姐，咱们要不要趁楚霁暖去夜寐的时候，趁机……”

    “蠢货，”夏乔厉声呵斥，言语犀利，“今晚是霁白邀她去的，她若是死在了夜寐，你是想让所有人都怀疑霁白不成！”

    被骂了的粗犷大汉，似有些不服气：“可是夏乔姐，夜寐里鱼龙混杂，楚霁暖如果是自己没本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夏乔那恶狠狠剐来的一眼给吓得闭了嘴。

    一米九几的汉子，在夏乔的面前气势低微的茹婷一个鹌鹑。

    夏乔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一瓶蓝色药水。

    大汉如珠似宝地捧着接过，然后便听到夏乔的特意嘱咐。

    “这药效只有十五分钟，如果杀不死楚霁暖，你就将责任推脱到旁人身上。”

    夏乔面容微微有些扭曲：“今晚据说南方基地的那位也会来，你仔细些别让不长眼的东西伤到了霁白。”

    汉子连声道，拍拍胸脯保证：“夏乔姐放心，有我在必不会让人伤到楚大人半分！”

    可不知为何，夏乔总觉得有些心中不安。

    *

    白暖暖早就已经发现了身后那些个小尾巴。

    跟了她一路了，接连好几次走的拥挤热闹的人群，可他们个个像是多长了双眼睛似的，将她盯得死死的。

    夜寐，光听这名字，白暖暖还以为是个什么酒吧夜店。

    侍应生态度恭敬地带着她绕过热闹喧嚣的前厅后，眼前景象瞬间焕然一新。

    侍应生的耳中别着黑色的麦，他微笑着提醒：“楚小姐，您放心，夜寐的安保级别很高，不会让外面那些人进来的烦扰到您的。”

    言下之意，出了夜寐，白暖暖是死是活可就不归他们管了。

    白暖暖微微颔首，率先走上了电梯。

    电梯直升，速度极快。

    单向玻璃的设计，能让她在快速直升的过程中逐渐眺望到外头的景象。

    灯红酒绿的模样，让白暖暖一度忘记自己正身处在什么地方。

    可呼啸的风声却不停地在提醒着她。

    基地里的人，就好像是，被围在一隅中，还在忘怀地欢呼狂欢的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