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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纵身一跃,疯批暴君哭红了眼
第265章 不要让我做的一切成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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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棠本是没打算回孟家再与父兄相认的,倘若当真回不起了,她便打算了此残生。

    比起让白发苍苍的父亲再感受一遍丧女之痛,孟棠宁愿自己孤零零找个角落悄无声息的死去。

    可如今她改变主意,她还想再在褚奕身上试最后一次。

    总归回京之后她未死的消息都是传出来,不若提前告知父兄,安了他们的心。

    “棠、棠儿?”

    此刻孟棠脸上未施粉黛,也没有再易容,孟赟满面都是震惊,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兄长,我打算今夜与你和阿父共进晚膳,以做道别,明日我便要启程回京了。”

    孟赟激动的去攥孟棠的肩膀。

    下一刻,他的手被褚奕毫不留情的拍开了,“啪”的一声。

    孟赟这才将目光放到一旁的褚奕身上。

    孟赟恨极了褚奕,他攥紧拳头,问:“是因为他吗?”

    自打上一次,他和褚奕在永明巷打过一架后,孟赟便派人四处搜寻褚奕的下落,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人最终竟又回了自己妹子身边。

    他配不上!

    孟赟想。

    孟赟拼命遏制自己想打他的冲动。

    褚奕也恶狠狠的瞪着他,两人瞧着一副一点就着的架势。

    孟棠扶额,她说:“是因为国子监死了学生,周阁老难以应对。”

    “那干你什么事!”孟赟忍不住骂了一声,“草他娘的,这是他褚奕的江山,让他褚奕自个去守,干你什么事。”

    孟棠神色平淡,她说:“不单单是为了褚奕。”

    玉印带他走了一路,她看过太多太多凄苦的人了,孟棠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被影响到了,如玉印所言,倘若来到这个世间,她当真肩负着某种使命,那么就让她来做盛世之下的一块垫脚石吧。

    反正也已蹉跎了七年,与其再蹉跎一个七年,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褚奕也不高兴的说道:“坏、坏人!娘子不要理他!”

    说完,他还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孟棠的衣袖。

    孟赟双眼瞪了瞪,“你这坏胚!这世上有比你还坏的吗?滚出去!孟府不欢迎你!”

    “棠、棠儿,娘子,我们、我们一起走……”

    褚奕握住孟棠的手腕,气呼呼的就想带她离开。

    孟棠按住了她的手背,无奈道:“狗蛋,我说过的,来这儿后,你莫要乱说话,倘若不听我的话,我便把你丢路上,不要你了。”

    这话登时让褚奕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他抿了抿唇,恶狠狠的看了孟赟一眼,不语了。

    孟棠对孟赟道:“兄长,他如今神志不清,你却是清醒的,何必与他计较?您确定要在孟府门口,与他动手,叫别人看笑话吗?”

    孟赟拳头握的咔擦咔擦响。

    片刻后,他冷哼一声,道:“我、我不动手了就是。”

    褚奕登时小声说了句:“他、他学狗蛋说话!”

    孟棠:“……”

    孟棠没理他们。

    而一旁的二明,以及另外一个士兵,此刻已经呆住了。

    孟赟的妹妹只有一个,而孟赟方才称呼这女子为棠儿,眼前之人的身份似乎显而易见了。

    皇后娘娘照拂朔北军多年,这些年六耳听娘娘的命令负责的那些赌场,挣来的钱全砸在军营里了,皇后娘娘为他们操了不少心,倘若不是娘娘,军营里恐怕每年还会死更多的人。

    可传闻皇后娘娘不是跳城楼死了吗?

    他们见面前女子白衣绰约,满身清贵,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对于方才的阻拦满脸羞愧。

    孟赟道:“棠儿,赶紧随我进府吧,外面冷,你身子弱。”

    孟棠带着褚奕,走进正厅。

    得亏有孟棠在,否则褚奕只怕根本走不到大门,就要被人轰出去。

    孟赟转过身,正打算去喊爹过来。

    孟棠却忽然问她:“怎么只看见你,荭芸呢?她怀胎有六个月了吧。”

    孟赟身体一僵,脸色也不好看。

    孟棠见此,眉头一皱,问:“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孟赟颔首,应了一声:“嗯。”

    孟棠不赞同道:“上回在山下见到荭芸时,我见她神情憔悴,神思不属,兄长,哪怕有天大的事,你也得让让她,孕中的女子本就缺乏安全感,你怎能还与她产生争执?”

    “我没想的……”孟赟不太会说话,思索半天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孟棠却道:“我本以为兄长是个会疼人的。”

    孟赟低下头,道:“我错了。”他任凭妹妹教训自己。

    孟棠说:“你和我说错了没有用,兄长,先前你和褚奕永明巷打完架后,我就说过,莫念过往,不负当下。”

    孟赟嗫嚅的张了张嘴:“那、那是棠儿你?”

    孟棠不置可否。

    孟棠道:“如今你与荭芸是要过日子的,你们得相伴余生,最忌讳的便是沉浸在往事里,难道兄长又想等到出了事,再追悔莫及吗?”

    孟棠目光清明。

    她总是这么清醒,孟赟被她说的无地自容极了。

    孟赟道:“是,棠儿说的是,我该多让着她,该多关心关心她,而不是……整日悲春伤秋……”

    “你知道就好,荭芸是能感受到你的心情的,你整日不开心,她又怎会开心的起来?你的心痛也会感染她,她焉能好好养胎?”

    “兄长,人一旦做了选择,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就像当初你选择了荭芸和留下这个孩子,倘若你依旧有那样的胆气,那么不管我为你们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且觉得值得的。”

    “倘若你负了荭芸致使荭芸不能善终,那么我只会觉得我当日付出的一切都是笑话。”

    “狗蛋,此话也不只是说给兄长听。”他回过头,与褚奕对视,说道:“不要让我做的一切都成为笑话,好吗?”

    褚奕喉结微微滚动,他张了张嘴。

    一刹那褚奕差点维护不住狗蛋那副痴痴的傻样,他说:“不、不懂,听不懂。”

    什么意思,是要他成全她放她离开吗?

    那他呢?

    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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