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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灵异梦境师
第41章 天火鬼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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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铜钱无风自动,我手心里全是汗。鬼怪之说,说从小就充斥在我们的身边,为了能让别人相信,很多讲述者都会言之凿凿证明自己是亲历,今晚看样子在钟九城的带领下,我是要真的见鬼了!

    铜钱轻轻碰响,我撒的大米上居然有了几个浅浅脚印,忽然一阵阴风袭来,所有的铜钱居然全部都剧烈响动起来,在涂满了朱砂的红绳上滴溜溜旋转。

    我们三个人每人手里握着一把铁砂,这也是钟九城用黑鸡,黑狗,黑驴血浸透过的,钟九城吩咐过,只要阵中鬼影显形,三把铁砂从三个方向打过去,可将厉鬼定在阵中。

    铜铃骤响之后,路上居然想起了丝竹管乐之声,眼见着两个人身穿古装,各执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分明写着回避,肃静。后面跟着四个人,拿着几样乐器,吹吹打打,音乐却全无欢喜热闹之意。

    这鬼出行,这么大排场吗?

    紧接着,一顶软呢官轿飘飘悠悠的跟在后面,四个轿夫面无表情,腿脚僵直。轿子前方另有一对男女孩子打着一对灯笼。

    那灯笼居然发着绿色的幽光,将周边照射的幽冷昏暗。而那两个打灯笼的孩子,面无表情,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对纸扎的金童玉女。

    我强压心中的恐惧,调整呼吸,但也忍不住后背的阵阵寒意。

    眼看着官轿飘飘荡荡地走入了铜钱阵。

    自古以来,捉鬼驱邪多用得到铜钱纸符。那是因为上古之时,文字发明是为了与天地相通,焚文烧表乃是重要的祭祀仪式。古人相信文字自有神秘的力量,上可通天地,下可克鬼神。钱币上的文字,原是官府所铸,自然威力更胜。

    钟九城布下朱砂铜钱阵,是要困这个官鬼在此,不知是何用意。自从大树岭39号参加挑战的那一夜之后,我的人生就发生了变化,经历了这么多的惊奇古怪,我胆子倒是大了好多,虽然身上冷汗直冒,心里却也没有那么恐惧。

    那官轿堪堪进了铜钱阵,钟九城发了一声喊,我们三个人将手中的铁砂向那一群鬼打过去,铁砂到处,金童玉女以及轿夫吹打手、还有那两个执牌先行的皂隶,顿时燃起绿火,顷刻间化为黑色粉末,随风四散。

    而那官鬼,却须发皆张,袍袖鼓舞,如同一只大鸟,只向钟九城扑去。

    钟九城怪叫一声,从怀里拿出一面铜锣,上面刻着阴阳八卦,锣的中间一块凸起,一个似圆非圆非金非木,锣锤却是一根镶着藏银和绿松石、玛瑙的骨头。

    他脚踏九宫之步,身形似屈似弓,铎的一声,锣锤击打在锣上,如中败革,发出暗哑的声音。那官鬼却如同一张秋叶,轻飘飘的退了下来。

    钟九城扔掉锣锤,右手指捻了一张黄色的画符,迎风一晃,符纸一下子冒出绿莹莹的火光,左手不知抓了一把什么,透过火光打向那只官鬼。

    噗的一声,那官鬼身体发出剧烈扭曲,以一个绝不可能的诡异姿势,趴在地上,迅捷无伦的逃去。

    钟九城哪容得他脱身,一张缀满了铜钱的黑色的网刷的一声撒了出去。一阵黑烟冒过,黑烟中只留下一堆发黄的碎骨。

    钟九城蹲下身子,在碎骨中翻寻,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物事,喊我们过去,要我们打亮手电,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一枚长满了铜锈的官印就在他的指尖。

    他喃喃到:“九离天火官印!”

    刘美屯说:“你到这里,就是为了找这个东西?”

    钟九城说:“你们老大要我带你们去噬梦鬼城,没有这枚官印,我们去了也是九死一生啊。”

    他把玩着那枚官印,装进口袋。反手去收拾东西,我见状赶紧帮他去收他丢在地上的锣。他却拦住了我:

    “这是嘎巴拉索魂锣,这是西藏苯教密宗一位护法神僧几百年前的真身人骨,锣面是他的天灵盖,锣锤是他的大腿骨。这是极阴之物,你是至阴之体,碰不得。”

    说着匆匆将索魂锣收在背包中。我们几人收拾了东西。

    上了车,他店找了一根烟,烟没抽完,人已经睡着了显然刚才的一番力斗,所耗精力极多。

    刘美屯一言不发,开着车在黑夜中目光灼灼。我问他:“咱们这是去哪儿?”

    刘美屯说:“噬梦鬼城!”

    我说:“远吗?”

    刘美屯说:“你去过的,就是大树岭39号。”

    车在深夜里,快速的前行,我的思绪回到了那个夜晚的大树岭39号。

    那个夜晚改变了我的一生,或者说改变了我们几个人的一生,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几个人现在的境况如何,过去的经历中,他们被幽禁,被折磨,是我的梦境还是真实?

    我想,今晚就可以揭晓答案了,我不由得有些激动。

    不知过了多久,我也沉沉的睡去了。

    突然我被一阵冷风吹醒,前排的车窗开着,车停在路边,车窗外站了几个人。一个人正躬身在副驾驶的车窗外,和钟九城说着什么。

    钟九城从外面那个人手里接过来一个大包,扔在后排我的傍边。

    突然外面的那个人伸进头来,笑着对我说:“醒来了!”

    我愣了一下,半天才看清楚,居然是董崇明。故友相见,我非常开心,我不由问道:“你也去吗?”

    刘美屯说:“他还有别的任务。咱们走吧。”我和董崇明道了个别,车窗摇起,我们又上路了。

    这一次没走多久,车子停了下来,黑暗中,一个小区影影绰绰的在黑暗中,我下车来,果然是当初来过的大树岭39号。

    钟九城让我把那个大包背在后背。三个人下了车。也没看到什么保安,我们鱼贯而入,我带路,自然而然的走到了当初来过的二栋一单元。

    很快我们来到十一楼,站在一号房的门口,我努力回忆那个密码。钟九城却极为熟练的输入了几个数字。滴的一声,门开了。

    屋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我们打开手电。还是那个老样子,我一下子冲向那排骨灰架,那里有写着我们六个人名字贴着我们遗像的骨灰盒,盒子里是我们在那夜梦到的七个东西。

    突然砰的一声,在离那个骨灰架两步远的地方,我碰在一个无形的空气墙上,额头和鼻子传来剧痛。我一下蹲在了地上。

    钟九城说:“噬梦鬼楼的三界墙哪有这么容易穿过。那些东西根本就不在这个空间里。”

    我镇定下来,伸手去摸,那堵把我碰的生疼的墙却并不存在,看不见,却也摸不着。我要往前走,却也走不过去。

    这一次的诡异,不再有隔墙。无论我怎么走,那个骨灰架始终离我两步之遥。

    钟九城说:“这些骨灰盒中装着什么?”

    我言简意赅的把我们那天晚上的经历和骨灰盒中装的那几样东西跟他讲了一下。

    他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说:“那把梳子,是一个九世冤魂的头盖骨,在五台山青瓦寺的石门槛上经七七四十九夜磨砺而成,叫断魂梳;

    拨浪鼓是蒙古一位杀人无算的食人恶僧的人皮蒙的,两个鼓槌是他的中指第一节骨节,叫做丧心鼓。

    梭子曾是晚清轰动江南的织布机连环杀人案的凶器,被称为离魄梭。

    银手镯是藏传佛教吐蕃王朗达玛灭佛之时杀了一万多僧人的侩子手带过的、叫亡命镯。

    丧鞋是九幽山庄的庄主入殓时穿过的九幽鞋。这位庄主未载于正史,但他是盗墓世家,解放前绿林中人无所不知。

    剃刀是义和团进北京前誓师大会为八百冲锋营剃头铭志用过的,叫别世刀。

    这六样东西,无不关联着屈死冤魂,后来被道教华南闾山派的一位高手炼制成锁魄神器,他们是用来封锁人的识魄的!”

    我不由问道:“识魄是什么东西?”

    刘美屯说:“我们都知道人有三魂七魄。指人的精神、神志的组成部分。三魂包括天魂、地魂和人魂,古称为胎光、爽灵、幽精。七魄包括臭肺、除秽、非毒、吞贼、雀阴、伏矢、尸狗。但是很多人不知道,除了七魄之外,人还有三识六智。”

    “三识指的是识海,识魂,识魄。六智指的是听智、闻智、嗅智、味智、触智、感智。识海是人类大脑中未被开发的大部分的区域,那里存储着历代转世的灵魂的记忆和我们的梦境,识魂就是识海中前世记忆之锁。它可以让我们忘记前世的记忆。而识魄是识海中梦境的之锁,他让我们得梦境永远是支离破碎的片段,让我们无法得识梦境的真像。”

    钟九城说:“你们六个人被人以噩梦布局,被人为的封锁了识魄。这样做的目的,一定是你们的梦境中有十分重要的信息。锁住你们识魄的人,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而想必是另一部力量,又想要获取你们的梦境中的秘密,因此讲你们幽禁隔绝,想要利用其他的手段,打开你们的识魄之关。你肯定是一个例外,或者存在某个bug,又或者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能不被囚禁。”

    我说:“那是噬梦鬼城的主人吗?”

    钟九城说:“噬梦鬼城没有主人这是一座无主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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