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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破宦官秘密,小皇后夜夜在鬼门关前徘徊
第92章 安胎药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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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姐,他没有威胁我,你听我说。”

    叶归雀眼中带着清澈的干净,不见伪装,也不见丝毫恨意。

    叶归雀自打被怀思礼放出宫后,表面上虽然表现出一副对家族仇恨清淡的样子,但实际上还是将此事记挂在心上,心想着一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为家族报仇。

    然后查着查着,他就发现事情好像并非他们所看到的那样。

    当年怀思礼是杀了他们家人不错,但他们家是被栽赃陷害的,是上一任首辅贪污纳垢,最后害怕事情暴露,将脏水泼到了他们家身上。

    事情远远不止这么简单,其中势力盘根错节,罪状也是数不清楚,除了贪污纳垢之外,还有通敌叛国这等罪名,证据只有一些蛛丝马迹,没有完完全全的证据定罪,而且又涉及的官员极广,而他们家的确是被牵扯上了关系,脱罪不得,不可能完完全全脱身而出。

    为了快刀斩乱麻,不让前任首辅再危害朝廷,祸及百姓,当时便将有罪名的几家大臣,全都抄了家,还有前任首辅也直接被怀思礼给杀了,此事之后,朝廷才算是清净下来,再没有无辜之人受冤枉。

    若非当年那一场抄家,现在不知道那些官员已经为非作歹到了什么地步,很难想象,现在的大徵又该如何,当今首辅叛国,几乎也离灭国差不多了。

    这么说起来,叶家的确是有些冤情在里面,可若非那场抄家,现在的死伤不计其数。

    除此之外,叶归雀还查到了更多的关于怀思礼的事情,每一场看似惨无人道的抄家,实际上却是精准打击,永绝后患,造福了更多的人,可以说,死在他手上的人,没一个是无辜的。

    若不是怀思礼,就以当年朝廷的腐朽程度,怕是早就灭国了。

    叶青梧听完叶归雀一番解释,根本不敢相信,不敢释怀。

    “怎么会?爹爹一身清廉,怎么会被牵扯其中,他分明就是乱杀无辜了。”她不敢相信,爹爹怎么会贪污纳垢,怎么会和那些人同流合污。

    “阿姐,其实爹爹他……并不无辜。”

    叶归雀握着她冰冷的手,刚才因为于心不忍,没有说出来而已,可现在,他觉得阿姐应该知道,怀思礼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为何这样说?”叶青梧听到这话,语气稍微凶了些。

    “其实爹爹虽然没有贪污纳垢,但的确但是受制于前任首辅,替他干了不少坏事,传递消息等事上,都是爹爹在做,

    就算是他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可那样的情形下,我们叶家洗不掉的,爹爹手上掌握的消息太多了,就算不是掌印出手,前任首辅,怕是也不能让爹……”

    叶归雀言尽于此。

    屋内氛围缄默,两人皆沉默不语。

    他们叶家,逃脱不过的。

    他们叶家就是这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墙头草一般的存在,无论是哪方赢了,都逃不过要死的命运。

    “阿姐!我还要多谢掌印大人,若不是他,恐怕我也没办法活着见你了。”叶归雀岔开话题。

    叶青梧心中一紧,更是不由自主紧紧握住归雀的手,“怎么回事?”

    这段时日,归雀身上到底还发生了多少事情?

    “我查清此事之后,想着真正害我们叶家的前任首辅已经死了,便不再记挂着报仇,就想着去塞北做点生意,学习门路,本来是一帆风顺的,可就前几日,忽然间遇上了一伙贼人,我把给劫持了。”

    当日那场劫持,来的真的吓人。

    本就是月黑风高夜,叶归雀正在小巷子里走着,忽然间就冒出来一伙贼人,说着他不懂的话,直接将他用黑布套住,丢到了一个没人的荒废破庙。

    因为那些贼人听不懂叶归雀在说什么,他怎么求饶都没用,甚至直接对他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毒打,差点儿把他活活打死。

    幸好在他咽气之前,怀思礼来了,叶归雀也没看清他是怎么杀的那些贼人,他手中明明没有武器,但那些贼人一个个都乖顺倒了下去,咽了气。

    之后厉云沉又紧跟过来,两人就像是串通好的一样,接踵而至。

    不过厉云沉以为怀思礼是要绑走他,所以二话不说直接和怀思礼打了起来,怀思礼当时手下留情,就与厉云沉过了几招。

    叶归雀急的忙在旁边辩解,才算是把两位给劝下来。

    厉云沉负伤离开,叶归雀则是被怀思礼带回京城,在外面给他安置了一套宅子,还让太医过来给他治伤。

    再之后,怀思礼找上了他,还跟他道歉当年的事情,又告诉他阿姐怀孕的种种,让他不要反对,今日还特意让他来看望阿姐,哄阿姐开心。

    叶青梧听的时候,感觉整个心都揪起来一般,好在听完之后,这颗心落下来了。

    她算是知道,虽然弟弟远在塞北千里之外,但怀思礼一直都派人盯着,那日那种紧急的情况,才不至于让归雀丢了命。

    “你还是个孩子,总想着做什么生意,等今年秋日开学,你便去私塾好好念书。”

    若是没有那场变故,按理说弟弟应该是在好好念书,何至于流落到外当乞丐,过着苦不言堪的日子。

    “阿姐,我就想做生意,人各有志嘛!而且我也不小了,你在我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快嫁入宫了。”

    “……”

    嫁入宫……

    叶青梧忽然沉默,叶归雀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想要弥补一二,开始东拉西扯地说话,显得有些慌张,

    “不是阿姐,我觉得姐夫挺好的,而且看得出来阿姐心里有姐夫,阿姐你就把这心里的大疙瘩放下,好好过日子,我也要当舅舅喽!”

    “你这么快就被他收买了?”叶青梧假意瞪了一眼叶归雀。

    叶归雀嘿嘿一笑,“我也不想被收买,可是他叫我小舅子。”

    “……”

    叶青梧瞪他一眼,“就你这脑子,还去经商,种地养猪还差不多。”

    “阿姐你说得对!我可以去种地呀!”

    “你想都别想,好好给我读书做官,完成父亲遗志,当个好官!”

    “……不要阿姐……”

    叶青梧美眸直勾勾盯着叶归雀,眼下叶归雀收起撒娇抓着她的手,脸上的表情也不再嬉皮笑脸,唯唯诺诺道:“好,我知道了。”

    叶青梧这才算是作罢。

    叶家就这么一个男丁,自然是要继承父亲志向,做个为国为民的好官,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也心里能过得去。

    姐弟两又叙了好一会儿,直到天都黑了,才算是依依不舍惜别。

    “归雀,你明日再来看我。”

    “明日……要是姐夫在的话,我就不来了。”

    他虽然心里面接受了怀思礼是一个好人,但是看到他那雌雄莫辨,时好时坏,迷惑人心,真假难分的模样,他还是有些害怕的。

    叶青梧也没有戳破叶归雀,只是摆摆手让他走了。

    叶青梧回到屋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打算喝完这杯茶,就去歇息。

    门外却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清脆激动,“娘娘!”

    叶青梧心猛地一颤,转头抬眼去看,只见绿柳身上背着一个包袱,满眼泪花朝她走了过来。

    再次见到故人,叶青梧也没忍住落下泪来。

    她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见过绿柳了,主要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总觉得好像已经一两年没见过绿柳。

    “绿柳,你怎么来了?”叶青梧激动站起身,握住绿柳的手。

    “娘娘,您怀着身孕,可莫要随意起来,应当好好休息。”绿柳还是如同往常一眼贴心地扶着叶青梧坐下。

    秋年站在门口,对着叶青梧一笑,“主子,掌印说还是故人来伺候您他放心些,就让奴才把绿柳姑娘叫过来了。”

    提到绿柳时,秋年往她身上看过去,脸上的笑容又温柔几分,耐心提醒道:“绿柳姑娘,您现在可不能再叫娘娘了,怕是得改口。”

    绿柳点头称是,秋年这才推下去。

    叶青梧也是看到了秋年笑的狗腿的模样,也看出来了一些东西来,怕是秋年对绿柳有意。

    “娘……主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绿柳说着,这眼泪就哗哗往下落。

    叶青梧忙掏出帕子给她擦眼泪,“别哭了,我怎么会有事。”

    绿柳这才止住哭声,坐在叶青梧身边抽噎,“我还以为您真的……真的那样了,我当时看到你戴的耳环还有头上朱钗的宝石,就真的以为……”

    “行了,绿柳别哭了,没事的,我不在的时候,你可没受委屈吧?”

    叶青梧安慰道。

    绿柳又抽噎了几声,才算是平静下来,红着眼圈,“没有受委屈,还好有秋年公公帮衬。”

    叶青梧一听,脸上多了一层姨母笑,“你可觉得秋年好?”

    “秋年公公很好,若不是他求情,我怕是会因为冲撞掌印,而落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当时知道娘娘死了,绿柳伤心欲绝,在灵前哭了好几日,而怀思礼则是一门心思不承认叶青梧死了,所以便看不惯绿柳哭哭啼啼,差点儿就要把绿柳给杀了。

    叶青梧拍着绿柳的背,安抚着她,“你要是不嫌弃他,我就让掌印成全了你们?”

    “啊?”绿柳一脸的错愕,紧接着迅速脸通红,“我只是觉得秋年公公挺好,没有要……这个意思。”她是真心感谢秋年的。

    “那你就是嫌弃他了?也是,他不过一个阉人,再过一段时间,等孩子出声,你也不用照顾我,应该找个好一点的婆家,风风光光出嫁……”

    “我没有嫌弃他的意思!”绿柳听了半天,觉得主子越说越离谱,立刻打断她。

    “那你喜欢他吗?”叶青梧问道。

    “我……”

    “我就是觉得不合适,没想过这方面的,我如今都十八了,秋年也才十六,我比他大两岁呢。”绿柳红着脸,眼神躲闪。

    “这有什么,你喜欢他就是。”

    “可是他不一定喜欢我呢。”绿柳露出小女生的娇羞。

    “我瞧着他可喜欢你喜欢得紧,你要是真心喜欢他,倒是可以成了一桩婚事。”

    “主子您别胡说了。”绿柳越听越羞。

    “好,喜不喜欢改天我背着你悄悄问一问。”

    “……”绿柳没答话,她也很想知道。

    绿柳才来了没一会儿,天色就已经完完全全黑下去,怀思礼也回来了,回来时身上带着一身疲惫,眼底无光,在看到叶青梧时,那一身疲惫尽数抖落,又回归温柔。

    “乖乖今日心情不错?”瞧着她眉眼带笑,他也高兴了不少。

    “嗯。”叶青梧点头,嘴角扬起。

    怀思礼走过去,坐在小榻上,揽着她的腰,在她嘴角亲了亲。香甜的味道仿佛世间最美好的甘露。

    “见到你弟弟和绿柳,就这么高兴?”

    “不全是。”

    更高兴的则是,她与怀思礼之间,不再隔着那道弑父之仇,她的良心,终于落地,安定下来。

    “那是什么?”

    “……可能是……有宝宝了?”

    叶青梧觉得,捅破那层窗户纸,怪难为情的,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她不想说出来。

    “呕——”

    一提这个,怀思礼就又开始呕吐起来,最近吐得愈发频繁。

    “要不要找个太医来开几幅安胎药?”叶青梧提议。

    “……”

    怀思礼看着她,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开安胎药,谁喝?”

    “当然是你喝。”她才不要喝那么难喝的药,更何况害喜的又不是她。

    “……”合适吗?

    叶青梧见他不答话,便轻轻推了他一把,“你喝不喝嘛?”

    “不喝,我乐意。”

    体会她的感受,会让他觉得无比心安,再也不用担心失去她。

    “还真是倔。”

    “都会骂人了,等你生完孩子,看我怎么罚你。”

    叶青梧噘嘴,离生孩子还早呢,她才不怕。

    下一瞬,叶青梧就被怀思礼牢牢揽入怀中,让她的额头抵着他的胸脯,在他胸前揉了一番她的头发,紧接着才把她抱起,往盥洗室走去。

    沐浴用的水已经烧好,叶青梧被他放在盥洗室的地毯上,便开始蹭蹭剥离她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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