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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楼:COS段誉后我穿越了
第8章 番外之舟花回到十年前(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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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之舟在山下的镇子里寻了一辆宽敞的马车,一行人一起赶往崖州。

    漆木山虽然年纪不小,不过毕竟是练武之人,又是个不服老的,非要跟着李莲花一起骑马,就连师娘也不乐意总是待在马车里,到最后这辆马车反而成了受了重伤,不能骑马的李相夷的座驾。

    从来都是轻功高来高去,鲜衣怒马的少年剑神才出发了一日,便在马车里闷得发慌。

    到最后还是李莲花也一起进了马车里,给他运功疗伤,才叫他稍微好受了一点。

    因着他们本就是一个人,李莲花体内的扬州慢与他自然再契合不过,一入体便仿佛是自己练出来的一般,极快地与他原本剩下的那点内力交融在了一起。

    而如今的李莲花虽说已经将扬州慢重修了回来,但真算起来,体内内力估计也就刚过了十年的限度。

    他前段时日才在救师父的时候耗费了不少,剩下真要尽数灌进李相夷体内,倒是也能解了碧茶的毒性,就是一下去了几乎所有内力,他这被碧茶荼毒了十年的小身板指不定也得跟着折去大半条命。

    如今有了鹤之舟的李莲花还是有几分惜命,既然能寻着忘川花,他自然不会出此下策。

    虽说如此,但费多些内力帮李相夷压制毒性,却还是能做到的。

    待他收了功,李相夷苍白的面色也好转了几分。

    他盯着眼前这人略带着些笑意,显得温润柔和的脸,有些想象不出几年后的自己会变成这副模样。

    “看什么看?”李莲花朝他扬了扬眉,眼底流露出几分趣味。

    李相夷皱着眉,有些不喜这副眼神,便冷硬地问:“你如今……年纪几何?”

    “我嘛,三十有五了,不过你也知道,扬州慢颇有几分驻颜之效,所以我才看起来至多比你大个三四岁的样子。”

    少年郎眼神微妙地打量了他一眼,无法接受十五年后的自己变得这般……没脸没皮。

    李莲花老神在在地理了理衣袖,眼角的余光看见他皱得越发紧的眉心,不由生出几分好笑:“想问什么便问,我与你之间,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相夷心中自然有许多疑问,不过最困扰他的那个,还要数外面骑着马的男子。

    他轻轻摩挲了一下右手的食指,目光瞥了一眼马车的帘子,透过摇晃着的缝隙看向正在马车稍前一点位置的鹤之舟,将声音收成一束,传音入耳:“你为何没有与阿娩……”

    “搞了半天,你就想知道这个啊?”李莲花失笑,但他也知道,对于二十岁的自己,没有与心爱的女子修成正果,而是与男子定了终身这件事确实是极大的冲击。

    甚至比起自己往后会从江湖第一,变成个浪荡的江湖游医,还要难接受得多。

    他顾念着李相夷的面皮,也学着用了传音入密,答道:“我想阿娩一个月之前,应该给过你一封信,你却将其收在房中,一直未曾打开,可对?”

    李相夷右眼眼睑忽的轻轻抽动了一下,心中生出几分不妙之感。

    果然又听李莲花继续道:“你年少成名,一心顾念着江湖大义,自然不懂女儿家的心思。阿娩虽性情柔婉恭良,却也敌不过一次次的失望,终是选择了放下与你的这段感情。她交于你的那一封信,便是她放下这段情的诀别信。”

    他回忆起当年看到这封信时的难以置信,心中哑然失笑,再看向李相夷时,双眼便更柔和了几分,“我与阿娩,算是有缘无分,不过你如今却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你放不下她,待解了毒后,回去好好与她分说便是。不过嘛,我觉得你若是不改改这性子,便还是别耽误阿娩了吧。”

    李相夷从来不曾察觉到乔婉娩竟然已经对他失望了,心中正觉震惊不已,说不清心痛更多还是迷惘更多,便听得他这番话,双眼不由得流露出几分不善。

    李莲花又朝他扬了扬眉毛,脸上带出点调侃的笑意,叫李相夷心中生出一丝窘迫,那股锐利便又不耐烦地驱散了去,俊美的面庞上只剩下了烦躁。

    “行啦,一切都等你解毒之后再说。”李莲花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娩的事,你可以等与她见面再当面说清楚。”

    他却别开视线,不想叫眼前这人再看见自己心中的茫然。

    李莲花见他不说话了,又问:“怎么,就不想问问别的?”

    李相夷只是僵着脸地仍盯着车帘外面,唯有放在膝上的手指不自觉地在膝上轻点着。

    知道他是好面子,还等着自己再递个台阶,李莲花却偏偏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看着跟前这个少年郎的笑话。

    人记忆中的自己大抵都是与实际有几分参差的,就好像他记忆中二十郎当岁的李相夷自傲又自负,行事张扬不知收敛,最后落到那个结局虽说有单孤刀故意设计,却也总归有一半是咎由自取。

    但眼前这个李相夷,明明是十几年前的自己,他打量着竟生不出半点从前看自己的不满,反倒觉得却陌生又有趣。

    比起如今已经是个滑头老狐狸的李莲花,眼前这个年少时的自己面上都是装出来的冷漠,细看下便会发现他的情绪其实全写在眼睛里,好懂的很。

    也难怪会被单孤刀设计,玩得团团转了。

    眼见着少年点着手指的频率越来越快,面上也越发生硬,他看够了乐子,才似笑非笑地问:“你就不想知道单孤刀的下落?”

    李相夷也只是比如今的李莲花单纯上一些,少了些阅历,并不是方多病那样没什么心眼的糊涂蛋,如今他话才一说出口,少年便已经似有察觉地抬起了锐利的双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有……”少年郎的双手一时收紧成拳:“你为何直呼师兄的名讳。”

    他这番表现,倒让李莲花想起了自己当初知道单孤刀身死之事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时的心情,面上的笑容便不由得收敛了几分。

    “你可曾想过,这位师兄并非如同你我曾经所想的那般?”

    李相夷膝上的衣摆已被攥起的手给捏得尽是折痕,“可有证据?”

    “在师兄的房中,收着一个盒子,你届时仔细看看里面的东西。”

    单孤刀已毙命在自己之手,李莲花也不想再提及这位故人对自己的设计,便只是道:“当初你看到的那具尸骨,其实并非单孤刀的。待解毒之后,你可以去寻金鸳盟一名叫狮魂的仵作,那具尸骨在他手上,你仔细看过便会知道。”

    毕竟这种换皮之术也并非没有破绽,单孤刀那一截断去的指骨更是再明显不过的证据。

    李莲花看着已经被乱了心神的少年郎,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撩开了帘子,看向外头骑在马上,身姿挺拔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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