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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三岁萌宝,全家福星高照
第618章 教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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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启愣在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

    袁鹏说:“这老家伙,一定是明白事情已经败露,才自尽的,罪有应得,还不快拖下去,放在这脏皇上的眼吗?”

    陈公公默默叹了口气,瞥了眼袁鹏,招手叫来小太监,将老侯爷的尸身抬了下去。

    皇上觉得心情堵得慌,一瞬间有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气恼感。

    江启建议:“皇上,老侯爷虽然生前犯了错,但几十年来将边郡打理得也算不错,请皇上看在这份苦劳的份上,让其家人妥帖安葬老侯爷。”

    袁鹏不屑:“首辅大人,这样的逆贼还能入土为安,这不是鼓励大家都造反吗?”

    江启道:“袁小将军,人都死了,还计较这些干什么?”

    “家国大事,怎能不计较?”

    “行了,”皇上突然发声,“让侯府的人领回去,打一副棺材下葬,不许人去吊唁。”

    “谢皇上开恩。”江启立即道。

    袁鹏狠狠瞪了亲姐夫一眼。

    魏玄站在宫门外等老侯爷的尸身,他抬头,看到皇宫巍峨,灰蒙蒙的天空之下,宫殿的黄色琉璃瓦似乎都失去了光泽。

    “少爷,你还好吗?”南山担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魏玄回道,在他面前,高大的宫门缓缓打开,一辆车子被人拉了出来,上面放着一卷草席,里面躺着的,就是他的外祖父。

    戎马一生,草席裹尸。

    这就是边郡侯虞肃一生的简短归纳。

    英勇的将军,没有战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争权夺利、阴谋诡计的烂泥里。

    魏玄沉默地站在车子前,良久没有言语。

    “少爷,难过你就哭一会吧,不丢人。”南山忍不住道,刚说完,他自己先哭了起来。

    “带外祖父回家,他要和外祖母葬在一起的。”魏玄平静地说。

    回到边郡侯府的时候,绿篱嬷嬷正焦急地等在大门处,一见到魏玄,就奔上前来。

    “表少爷,救救我们家小姐吧,她被官差拉了去,要送入教坊司。”

    魏玄立即将车驾交给绿篱嬷嬷,转头就走,南山紧紧跟在身后。

    虞忆被带到教坊司管事妈妈面前,官差交代了一番,将人扔给她就走了。

    管事妈妈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姑娘,十五六岁,花一样的年纪,眉目清秀,身姿挺拔,比一般的大家闺秀多了一份英气。

    “会弹琴吗?”管事妈妈问。

    虞忆眼睛看向别处,根本不理她。

    “好大的脾气,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一个个心高气傲的,只会多吃苦头,聪明的,就该认清现实,卖乖讨巧。”管事妈妈坐下来,喝了一口热腾腾的茶水。

    有人过来跟管事妈妈汇报了下虞忆的身世。

    “哦,将门之女,怪不得一身的硬骨头。”管事妈妈笑了笑。

    旁边有媳妇子说道:“这姑娘一脸犟样,肯定服侍不了男人,不如送去学些琵琶什么的,或者去打杂。”

    管事妈妈却不同意,“你们不懂,就是这样带点倔的姑娘,男人们才喜欢呢,放出声去,边郡侯府的金枝玉叶,这月十五,拍卖初夜。”

    虞忆怒睁双眼,“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你既然被送了进来,就是我的人,我想着怎么着,就怎么着。”

    “好啊,你尽管送男人进来,进来一个我杀一个,进来两个我杀一双!”

    “哼,”管事妈妈轻蔑一笑,“你还真是了不起,但我有的是法子治你。”她使了一个眼色,身边婆子立马明白,走到虞忆面前,手一扬,一些药粉洒到虞忆脸上。

    她呛得打了一个喷嚏,很快觉得四肢发软,浑身无力,软绵绵的,被身边的婆子扶住。

    “这叫酥骨软筋散,管叫你一夜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任人玩弄。”管事妈妈说道。

    虞忆紧咬嘴唇,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但她还有意识,还能正常说话,愤恨道:

    “你也是女子,为何要同他人一起残害女子?”

    “这怎么叫残害呢?你若听话,以后在我这里享受荣华富贵,好过将你流放到苦寒之地,我这是为你好,早点想开吧。”

    虞忆眼角发红,恨不能咬舌自尽,但她没有力气,什么也做不了。

    魏玄来到教坊司外面,一把拔出刀剑,那门边的女子,看到一位年轻俊俏的公子过来,争相迎上去,此时都吓得跑了回去。

    南山拉住他,“少爷,你不能冲动啊,你这是公然抵抗皇命,是要被杀头的!”

    “我不能让虞忆待在里面,我必须带她出来。”

    “少爷,大小姐在里面还能活命,你若带她出来,你和她都得死啊!”

    “她在等我救她,我必须要救她出来。”魏玄失去了理智,眼周又开始烧起来,连带着他的脑袋都发热。

    他接连失去了外祖母和外祖父,已经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可耻,他不能再失去虞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表妹受辱。

    南山干脆抱住魏玄的腿,“少爷,你不能去!”

    一把扇子挡在魏玄面前,被他一刀削去一半。

    梁深吓得缩回手去,庆幸自己没有伸胳膊过去。

    “魏世子,且消消气,虞忆的事,我有办法。”他说。

    *

    虞忆挣扎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入目鲜红的芙蓉帐,上面还绣着交颈鸳鸯。

    她动了动手脚,发现能动了,嚯地坐了起来。

    “醒了?”身边突然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虞忆回手一掏,掐住对方的咽喉,“敢对本姑娘不敬,我杀了你!”

    梁深被掐得差点一命呜呼,艰难吐字:“是我,梁深,咱们是同窗师兄妹啊。”

    虞忆看清来人,反而掐得更紧了,她早知道梁深行为不端,是勾栏瓦舍的常客,怒骂道:

    “你这个登徒子,竟敢把脏手伸到我身上,我告诉你,尽管我侯府落寞了,也轮不到你来欺负我!”

    梁深感觉快要断气,干脆往虞忆身上扑去,虞忆急忙一脚踹开他。

    终于能呼吸了。

    梁深咳嗽个不停,爬起来,“你下手可真黑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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