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消息？准确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贾母显得比贾政还要重视这件事情。
说来也对，贾政已经在员外郎的位置上呆了很多年了，一直不得寸进，而这次晋升就代表着他以后还有晋升机会，那荣国府就会焕发曾经的辉煌。
贾政苦笑道。
“刚刚得到的消息，应该八九不离十。但是...”
“但是什么！说！”
“来传消息的那个人说，要想出任礼部侍郎，就得答应他的条件。”
贾母眼珠子一横，拄着长寿杖说道。
“这个人是谁？说！哪怕是倾家荡产，豁出我这把老骨头，也得答应他！这个家里没有比你晋升再重要的事情了！”
“母亲，您先别急...”
“我如何不急？这是我荣国府的第二春，更是家族绵延下去的唯一机会，你若是错过这个机会，看我这把老骨头不打死你个逆子！”
“这...唉。”贾政叹了口气，“母亲，那儿子就直说了，来的人，是北周第一权臣，苏澈。”
“谁？苏澈？那个用破玻璃换河西走廊的太监？”
贾母愣住了。
“对，就是他！但现在情况略有不同，去年的时候他还是个太监，今年就已经是北周第一权臣了，据说连北周皇帝慕容龙都是他扶植的傀儡，与我们大秦的关系非常好。至少马丞相在提起他的时候都赞不绝口。”
“继续说。”
“苏澈几天突然来我们家，并且没有去其他地方。”
“等等！”贾母一摆手，疑惑地问道：“你是说，他直接来的我们家，没有去皇宫？”
“对。”贾政点头道：“苏澈说了，他是特意从北周过来，就是为了儿子晋升的事情，他想跟我们做一笔交易。”
“礼部侍郎是范进，马坤的首席小弟，他说让你上位就上？他苏澈真有这么大能耐？别国的权臣来管我大秦的事情？”
“苏澈就是这么说的，儿子想，他这个身份应该不至于上门来骗我们吧？人家要什么有什么也没这个必要的，而且他提出来的条件非常苛刻。”
“说说看，只要是我荣宁二府能办到的事情，我们都可以满足！”
“这件事情我们确实可以满足，但是对我们来说却很过分。苏澈说要和我们荣国府联姻。”
“联姻？就这么简单？”
贾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本来都打算大出血了，结果到最后就是个联姻？
“他看上我们府里谁了？”
“如果是单个的丫头，儿子自己就做主了。他要十个人呢！这十个人是黛玉，宝钗，迎春，探春，惜春，李纨，湘云，巧姐，还有宁国府的秦可卿以及后山的妙玉仙姑。”
“什么！？”贾母今天都不知道震惊多少次了，“他要这么多人？他干什么？喂猪吗？”
“儿子也不知道，所以才来找母亲商量。”
贾母沉默了。
她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府里姑娘们多，嫁出去十个明年可能还有十年初长成，这并不算什么，可问题是荣国府一下出嫁这么多闺女，还是嫁给别国的太监，这事情招人嫌疑。
诶？不对啊，太监？
“他苏澈不是太监吗？太监联什么姻？”
贾政苦笑一声。
“母亲，苏澈太监的身份在上流社会其实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是个健全的男人，而且妻妾成群，我在北周的朋友和我说，现在北周皇宫里豢养的，都是他的女人，和皇帝一点关系都没有。”
“原来是个色中恶魔，呵呵呵。”
贾母冷笑几声。
“只要是人就有弱点，而女人就是苏澈的弱点。不错不错，儿啊，你去告诉苏澈，这笔买卖，我荣国府做了。”
“母亲？您真的想好了吗？这出嫁的可都是我们的家人啊。”
“瞧瞧你那个样子！”贾母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身为男儿身，为成大事不择手段！嫁几个闺女算什么？苏家在北周是顶级豪门，就像你说的，他已经控制了整个北周，身份地位不知道要比我们荣国府高出多少倍！”
“闺女们嫁过去也不是受苦，而是享福！做大做小的有什么关系？等你成为吏部侍郎，要多少闺女都有！我老太婆说不定还能抱上个重孙子呢！”
本来家里是有小辈的，就是王熙凤和贾琏生的巧姐，可巧姐是女儿身，终究比男孩子差一些。
“那母亲的意思是？我们答应？”
“答应！为何不答应？但我们答应也有个限度，李纨就不必说了，他已经丧偶，明媒正娶地嫁过去也不算侮辱贞洁，可就是这秦可卿怎么办？这是人家宁国府的人啊。”
“不如，儿子去和苏澈商量一下？”
“不！”贾母斩钉截铁地说道：“苏澈已经把条件摆在这里，我们只有答应和不答应两条路可走。”
贾政再次苦笑：“母亲，其实就是一条路。”
“什么意思？他一个外国大臣还胆敢威胁你不成？”
“确实威胁了，因为儿子已经答应了他，苏澈说，如果反悔，会竭尽全力让我们荣宁二府在大秦除名。”
“呵呵呵，儿子，这种屁话你也相信？不管怎么说，陛下和马丞相是绝对不会受苏澈摆布的！”
“报！！”
一个小厮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贾政怒火中烧，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
“莽莽撞撞成何体统？惊扰了老祖宗怎么办？”
“老爷...小的知错。小的刚刚得到外面的消息，说是礼部侍郎范进一家百余口，已经被灭门了！”
“什么！？”
贾政一口气没倒上来险些晕死过去！
贾母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范进一家被灭门了！”
贾母也愣了。
堂堂大秦三品命官竟然被灭门！？
这除了皇帝谁有这么大胆子？这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母亲！这件事肯定是苏澈干的！因为他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礼部侍郎范进完蛋了，所以才会抛出这个橄榄枝！母亲，我们上了贼船了！”
贾母到底是见过世面的，稳了稳心神，她说道：“来不及反悔了，立刻摆宴！请苏澈过来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