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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轩辕
一百四十七章:入门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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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星的功夫在天魔教一众门人之中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整个天魔教,除了教主“天蝉子”顾浩天和“四大天王”之外,就数他的武功最为高强,见他不出数招便被对方徒手打得吐血倒地,其它的人都被吓住了,一个个都是呆立当场,进退不得。

    “走…”罗星挣扎着站起身来,艰难地挥了挥手,这一群天魔教的人方才如梦初醒,连忙扶着罗星狼狈逃走,连他掉落在地上的钢刀都忘了去捡。

    “拿上刀,注意别伤了手。”方化鹤微笑着提醒了一声。

    天魔教的人听了才连忙转身去捡,然后用衣袖遮住脸鼠蹿而去。

    “哈哈哈…”看着这些人高一脚低一脚的狼狈样,榔梅洞众人发出了一阵开心的笑声。

    “好,四叔,打得好!”张翠翠忍不住跳出来拍着手一阵喊叫,方化鹤一眼看见她笑道:“翠翠,躲在那里干嘛?你的毛毛呢?咦,这两个小姑娘是谁?是附近的山民吗?”看见跟张翠翠站在一起的谢芳菲和孙如如,方化鹤觉着面生,有些好奇地说。

    “嘻嘻,四叔,毛毛玩去了,这是谢姐姐和孙姐姐,她们是专门来找外公学功夫的。”张翠翠摇着头上的朝天辫,胖乎乎的脸上一脸笑容地说。

    “哦?学功夫?”方化鹤听了一愣,扫了一眼谢孙二人,捋着胡须,和颜悦色地说:“小妹妹,你们从何而来,为什么要来学功夫哇?”

    二女听了互相对望一眼,一时心绪激动,难以言表,谢芳菲觉得这位问她的白衣道长很是亲切,就象是自已的亲人一般,心中一动,一股眼泪脱眶而出,见她哭了,孙如如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就象流浪的游子回到家中见了家人,谢孙二女不由得抱头痛哭,仿佛千般的艰难和万般的不易,都在这一瞬间化成了滔滔不绝的泪水。

    这一下倒把方化鹤哭得愣住了,他连忙劝道:“唉,别、别哭了,来,小妹妹,坐下来慢慢说。”说着他把二女扶到一边坐下,二女抽抽涕涕,半晌方才止住,谢芳菲抹了抹泪,便把她和爷爷谢云轩的事说了一遍,说着说着,想起了死去的爷爷,不由得又“呜呜”地哀哭起来。

    “哦,原来你是云轩的孙女呀,怪不得,看这眉眼,真是越看越象。”

    谢云轩虽比方化鹤年长,但当年他在榔梅洞学艺时,二人曾有交往,可谓是相交甚好,今日见到故人之后,又得知谢云轩已被恶人害死于汉江之中,方化鹤不由得心潮起伏,免不了一顿长吁短叹。

    “孩子,真不容易啊,小小年纪,竟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现在好了,今后榔梅洞就是你的家,你们这就算到家了,再也没有人敢随便欺负你们了。”

    听了这番话,谢孙二女又感动得差点哭出声来。

    “只是孩子啊,就是你要跟太师父学武的事,你要知道,你太师父如今已年过百岁,虽然是身康体健,但他长年闭关,早已不问世事,也早已不再收徒,这事情看来有一点难。”

    “可、可爷爷说,一定要跟太师父学功夫的。”谢芳菲生来便有点一根筋,当下便有些着急地说。

    “我知道,唉,可是…”方化鹤也是一片好心,他知父亲年事己高,恐怕他已无心管这些俗事。

    正在此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山林间响起,声音顺风传来,震得众人耳里“嗡嗡”直响,如听钟鸣。

    “化鹤,让她进来我看看,云轩的后人不是外人。”

    “啊,太师父,这是太师父,太师父让我去见他。”谢芳菲高兴得一跳而起。

    方化鹤知道这是父亲在说话,既然他发了话,那自已还说什么呢?于是他连忙躬身礼道:“是,父亲,孩儿这就带她来见你。”

    说着方化鹤便带着谢芳菲往榔梅洞石室而去,走了几步,谢芳菲忽然想起孙如如,便连忙拉住方化鹤说:“四叔,还有如如姐呢,她怎么办?”

    “你也喊我四叔哇,也好,这样称呼显得亲切,这位小姑娘是你什么人?”

    “是我的结义姐姐,也是个无父无母的流浪孤儿。”

    “哦,是这样啊,没关系,从今以后,她也是我榔梅派弟子,但她不能跟你一起,我看她毫无功底,需要从入门练起,就让她跟随着一众师兄师姐们打基础练起吧,这样更对她的路子。”

    孙如如听了连声称好,谢芳菲还有点犹豫,方化鹤安慰她道:“你放心,师兄师姐们会很好照顾她的,我也会时常指导她,若有机缘,太师父也会教她的。”

    谢芳菲听了方才点点头高兴地跟着方化鹤往榔梅洞石室走去,榔梅洞内石室众多,谢芳菲跟着方化鹤一番左走右旋,行了片刻,来到了一处所在,站在一道宽大的石门前,方化鹤用手轻轻地在石门上扣了扣,“进来,”一个浑厚清亮的声音传出,方化鹤冲谢芳菲点点头,轻轻一推,那石门无声地打开,方化鹤迈步而入,怀着异常忐忑激动的心情,谢芳菲也连忙跟着他走了进去。

    石室之内颇宽,虽无火烛,却明亮清晰,须发可见。洞里没有窗户透气,却感到空气清新,不知从哪里拂来一股幽幽凉风,使人觉得心旷神怡,一点也不会感到半分憋闷。

    洞内布置犹如书房,桌椅书案,一应俱全,特别是书籍,大卷大卷地堆在案上甚至地下,堆成了一座书山,整个石室充满着浓浓的书卷气,令人看了叹为观止。

    中间有一张檀木床,床上铺设着一只蒲团,一人身着袭地白袍,天盘跌坐在蒲团之上,此人看来年约七旬,形容清廋,白面长须,剑眉斜插鬓角,双目清澈似水,正面带微笑,十分亲切地盯着谢芳菲看呢,此人正是名震天下的“神剑大侠”,武林中的一代宗师,剑府武学的当世唯一传人,武当北极归真剑派的当代掌门,武当榔梅派的开创者方天卓。

    此时的方天卓已年迈百岁,但因为他内功深厚,百年的岁月苍桑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多么深重的痕迹,他看起来充其量不过七旬有余,甚至他除了鬓角上的几茎白发,一头的长发,还是那般乌黑发亮,光可鉴人,怎么看,都不象是一个已年过百岁之人。

    他一生也堪称颇多磨难,少年时差点死于仇人之手,为报家仇,拜师学艺,苦练武功,后来游三山,交豪杰,为保家国,和蒙古人在钓鱼城血战,经历了九死一生,其英雄壮举,可歌可泣,功成后不官不仕,隐居山野,传播武学,潜心修炼,终成一代宗师,受到万人敬仰。

    到如今他也是真的老了,特别是相伴一生的妻子李月红也在五年前离世而去,享年九十九岁,她是含着笑容走的,走的时候她说她这一生,值了。

    方天卓用凿自深山的水晶为棺将她安葬在榔梅洞后面的山林中,和他的大伯方百滔,毕擒虎大叔,还有爱马白龙挨在一起,这样她也不会感到孤单。

    过后方天卓便辞去了中原武林盟主之位,从此独隐深山,幽居洞室,不再过问世事,不料弟子的孙女来找自已学艺,他本可不管,但他在定中听到了小芳菲的一番遭遇,又不禁在心里对她深深的同情起来,他决定见见她,看能不能帮她做点什么。

    谢芳菲走进石室,远远便看见前面坐着一人,正用关切的眼光看着自已,神情态度非常慈爱亲切,一瞬间她只觉得鼻子一酸,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几步上前跪倒在地,叩头叫道:“太师父,后辈小女谢芳菲见礼了。”

    “哦,孩子,你受苦了,不必如此多礼,起来说话吧。”说着方天卓伸出手掌遥遥一扶,顿时一股浑厚的力道将她轻轻扶了起来。

    “好强的内功啊,”谢芳菲心中惊叹不已。

    “来,孩子,坐下说,鹤儿,你也坐吧。”方天卓微笑着朝一边的椅子指了指,二人依言而坐。

    “孩子,你的事情我已知晓,云轩为恶人所害,这也是他的劫数,你如今既已上山,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孩子,红尘万丈,迷途知返,人世间的一切都是幻象,百年光阴,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该放下的就放下吧,就在这仙山道院里,超脱红尘吧。”

    方天卓说的,谢芳菲还听不太懂,但也能解个大概,她不由心中一急,心想:“太师父这是叫我算了吗?那大仇不报了?爷爷也白死了?那不行,那样岂不是太怂,而且也太寃?不行。”

    其实方天卓这样说是在考验她是个什么人,有没有血性,但谢芳菲不知道啊,自已千里迢迢,千辛万苦地找来,是来练功学艺的,还要报仇呢,还要惩恶扬善呢,怎能就这样算了呢?

    生性有点一根筋的谢芳菲一下便急了,大叫起来:“不,太师父,我不要什么超脱红尘,我要报仇,替爷爷报仇,替天下的穷苦人报仇,惩恶杨善,替天行道!”说着她拳头紧捏,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呵呵,孩子,别急,”方天卓笑道:“这报仇啊,可不是说着玩的,这是要拼命的,光拼命还不行,还得要有一身过人的武功。”

    “对啊,所以爷爷叫我跟太师父学功夫啊。”

    “好,好,我见你根骨上佳,是个练武的苗子,但跟我练功,会很苦哇,你受得了吗?”

    “受得了,只要能跟太师父练功夫,我什么苦都能吃。”谢芳菲神情坚定地点头说。

    方天卓心里很喜欢这个小女娃娃,十分赞赏她的这种契而不舍的精神,决定收她入门,传她武功,于是便正色地对着她说:“好,从今以后,你便入我门下,跟我学艺,但有一点,咱们武当派,是言祖不言师,你不用叫我师父,记住,咱们都是玄武祖师的弟子。”

    “是,小女谨记。”谢芳菲跪下叩了几个响头,算是礼成,从此她便拜入了武当榔梅派门下,成了方天卓的关门弟子,开始了她轰轰烈烈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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