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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而已,首富老公别太爱
第二百二十六章 发乎情,止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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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烟奇怪,“找我?”

    墨九点头,笑了笑,“有点事,得背着煜辰说,就在这里等着了。”

    “一直等着?”池烟睁大眼睛。

    “也没多久。我知道煜辰今天去钰县接你,估摸你晚上在,我比你俩早到一会。”

    能让墨九这么不惜代价,不顾身份的行事,只能是和宓思有关了。

    两人在凉亭里坐下。

    墨九沉默片刻,“池烟,你上次说的事,我去找过宓思了。她喜欢煜辰很多年,所以一时糊涂……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池烟明白了他的意思,事情果然如自己猜测的一样,她抿着嘴,“我能理解,只是没有想到。”

    宓思在她心中,一直是高贵又和善的形象,高高在上的大明星,竟然会对她使出这种手段,她多少感觉有些分裂。

    墨九的声音有些萧索,“这几年,她身处的环境改变了她,事实上连我有时也觉得她很陌生。但我总忘不了,她当初一个人挤在那间小小的公寓里,每天卖力地唱歌练舞,为了一个面试能练几百遍,被拒后躲在卫生间大哭的样子。”

    “你那时就认识她了?”池烟有些意外。

    墨九是个很坦诚直率的人,便对她讲了当初从泰国回来时的情形,讲宓思怎么在他绝望时日日鼓励陪伴,讲他混混沌沌在外游荡时,她怎样以一打三把他从小混混手中救出来。

    “原来你们还有这些过往。”

    池烟听得发愣,过了一会,道:“你放心,即便看在你以前帮我的份上,我不会怪思思姐。”

    墨九默默点头,顿了一下又说:“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和煜辰之间,当初因为误会和谎言有很多波折,我本来不该这么请求你,但是煜辰那个人,尽管我自认为了解他,但一旦牵扯和你相关的事,我还真预料不到他会做出些什么。”

    “墨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件事情我不会跟煜辰提一个字。”池烟笑着说道:“这也不算瞒着他,他本来也没必要知道。我们离婚的原因很复杂,即使思思姐没有做这件事,其实也未必会改变什么。”

    墨九眼中浮现感动之色,“好,池烟,这个大人情,我先记下了,以后我墨九一定加倍偿还。”

    ……

    池烟推着箱子进屋时,意外地发现季少蓝也在。

    他看见她,只浅浅点了下头,随即撇开去,神色莫名冷峻。

    沈君从厨房里走出来,“今天我找师哥开车送我来的,帮了忙,自然得留人家吃顿饭。”

    池烟笑着说是,简单收拾后,便到厨房里一起忙乎。

    菜色很丰盛,沈君甚至还准备了酒,她看上去似乎很高兴,二话不说自己先饮了一大杯,然后给池烟和季少蓝二人倒上。

    季少蓝惯常的话不多,但池烟还是觉得他和以前不一样,具体是哪儿又说不出来,她发现他这段时间皆是如此,心中便猜想或许与沈君的事有关。

    沈君不停给二人添酒,季少蓝并不推辞,神色倒也如常,竟似有些酒量。

    池烟却是不行了,头开始发晕发沉,看人已然有了重影,却听见沈君还在劝,“师哥单独给你开小灶授课,你怎么说,也该以徒弟的身份,敬一敬师哥。”

    池烟立时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酒醉壮人胆,当下举杯大声说:“师哥!我早就想对你说谢谢了,只是瞧你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也不敢过多打扰你,今天借这个机会,我敬你三杯,表示感谢!”

    季少蓝目光沉静,微微颔首,“好。”

    两人对饮三杯,池烟喝得豪气万丈,心想原来喝酒也不过如此,自己酒量还不错嘛,必须找煜辰比一次……

    下一秒,她身子忽软,头垂下去,整个人趴在了桌上。

    季少蓝一怔,“你怎么了?”

    沈君夹了口菜,不疾不徐嚼着,“醉了。”

    “醉了?”季少蓝有些诧异,“这么快就醉了?她不知道自己酒量吗?”

    “你喝酒少,不知道你两三斤的酒量意味着什么,可不是人人都有这个天赋。”

    沈君说着起身,去搀扶已醉得不省人事的池烟,示意季少蓝,“师哥,帮我一下,我们把池烟送到房间去。”

    季少蓝略迟疑,还是起身走过来,手刚碰到池烟的手臂,沈君那边忽然卸了力道,池烟整个人便倒在了他身上。

    季少蓝僵住。

    沈君说:“我手刚扭了下,不能用力了,师哥,你先把池烟扶进去,我正好去买点解酒药。”

    她说着,不等季少蓝回应,匆匆出了门。

    屋内,只剩下了木然站立的季少蓝,和拥在他怀里软成一团的池烟。

    季少蓝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内心正经历从未有过的狂风浪涌。

    他在一个被女人包围的环境里长大,四个姐姐每天不是吵架就是打架,再加上一个动则河东嘶吼的母亲,女人这种生物,在他那里的标签就是一个字:吵。

    从小到大,他避之不及,以至于哪个女人离他近了些,都让他心中没来由烦躁,更别提肢体的触碰。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亲密地抱着一个女人。

    他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只觉掌心、怀中、臂弯,无一处不是柔软,无一处不在炽烈的燃烧。

    他细细体会这种陌生又奇妙的感觉,一时竟有些异样地沉迷,心中竟盼着怀中的人千万别醒,沈君千万不要回来。

    作为一名优秀的心理咨询专家,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两性的致命诱惑。

    “发乎情,止乎礼。”

    他忽然念着这几个字,默默重复……

    许久,他弯腰,手臂抄过池烟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走进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沈君回来时,眼框微微发红,却惊讶地发现季少蓝正独自坐在餐桌边,一杯杯往嘴里倒酒,两瓶白酒已然见底。

    她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夹杂着难过和高兴,矛盾之极。

    季少蓝眼睛亮得吓人,他似乎喝得越多,眼睛越亮。

    他抬头,对她笑了笑,“你还喝不喝?”

    沈君的心似漏掉了一拍,印象中,他似乎从未对她这样笑过。

    笑意一点点蔓延在脸上,她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举杯说:“师哥,我祝你,心想事成!”

    一仰头,她满饮了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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