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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而已,首富老公别太爱
第二百四十章 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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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煜辰盯着吃了点东西后,池烟迫不及待问他事情原委。

    怎么能这么轻易解决了呢?

    煜辰不疾不徐,拿纸巾给她擦嘴,“你记得我有一枚戒指?”

    “记得。”

    两人认识之初,他左手一直带着枚银质尾戒,锦绣花城阳台的那个夜里,他曾说那是他的护盾,不过自从他对外界公开身份和关晴儿在一起,就没再见过他带过了。

    她当时以为那是他和墨乔的定情信物,“心灵护盾”那种意思。

    “我曾经做了一些事,虽然事情解决,但是五年内仍存在重大危险隐患,某个特殊机构为了感谢我和保护我,赠送了我那枚戒指。戒指实际是一个微型发射器,五年内,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我开启信号,就可以获得机构全力协助。”

    池烟歪头,“那个机构很厉害?”

    “很厉害。”

    “有多厉害?”

    煜辰垂眸,“武能调动数万之师,文能启动最高豁免,不过只有一次机会。”

    池烟怔怔盯着煜辰,眼神闪烁。

    他抬了下眉,见她似有些难过,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我把这个护盾用在陆朗这件事上,你倒也不用觉得可惜,五年已过,风险解除,戒指的作用再大,不能物尽其用也浪费。”

    池烟抬手,按住他两边脸,捧到自己面前,“戒指的作用这么大,你以前做的事,岂不是很危险?”

    她眼眶微微发红,眼中满是心疼。

    煜辰闻言怔住。

    那些岁月里,他无数次命悬一线,隐忍克制,无数次殚精竭虑的应对周旋,他一个人,活在那连呼吸都似连着泣血刀刃的环境中,从不敢将真心展露人前。

    即使后来离开黑暗,回归正常生活,许多个夜里,心脏仍似被无形的手紧紧攥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直到她如一道五彩的光,出现在他生命中。

    他慢慢觉得食物也挺美味,斗嘴原来很有趣,有钱确实很打脸,春光真的很灿烂……

    此刻,她心疼他曾经历的一切。

    原来,那么多难以忘怀的伤痛,有人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足以抚慰。

    他心如鼓锤般猛烈震动,脸上静如深渊。

    “都过去了。”

    池烟靠近,将下巴搁在他颈窝,瓮声说:“我们复婚吧。”

    她不知自己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只觉紧贴的身躯骤然僵住,正彷徨间,她听见他平静的声音响起。

    “好。”

    接下来一整天,池烟老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太敢直视煜辰的眼睛。

    她发誓,说复婚那句话的前一秒,脑子都还没半点想法,可那一刹那,不知怎么就从嘴里说出来了。

    煜辰的反应平静得耐人寻味。

    “好。”

    就一个字?

    她越想越觉得耳根烧得慌,回想那一幕,就像她红着眼眶向他求婚,他顺水推舟应了一声。

    太平淡了吧。

    求婚对她而言,是很庄重的承诺。

    不说声势浩大感天动地,至少也要有点惊喜和感动啊。

    第一次结婚就够荒唐了,她原想着要好好疗愈下心灵再考虑这件事,没曾想,这次竟然更加儿戏。

    哎,能收回就好了。

    ……

    煜辰说她之所以住院,是因为发现她对麻醉剂有过敏反应,需要细心调养确保体内麻醉剂成分完全去除。

    下午,他陪她在医院花园里散步,临近九月,天气有点转凉的架势,池烟打了个喷嚏,煜辰上去给她拿衣服,她便独自坐在花园椅子上等着。

    清风怡人,阳光不燥,刚刚好。

    不远处的树下,一个人朝她缓缓走来。

    她看清来人,瞬间握紧了手心。

    “你没怎么变。”

    陆朗背脊挺直站着,声音还是那么不含一丝情绪。

    他神情冷肃无澜,全身上下一身黑,衬得气质愈发冷冽,与之前失忆时的农民工模样,已再无一丝一毫的联系。

    “我男朋友说,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池烟的声音仍有抑制不住的轻颤,她差点死在他冰冷的手中,尽管并非发生在现实世界,可那种在绝望中窒息的感觉,却是真真实实的。

    “嗯,你男朋友竟然能请到那种层次来作保,出乎我意料。”

    “那你还来做什么?”池烟盯着他问。

    陆朗沉默了两秒,“我来向你道歉。”

    池烟紧抿着嘴,不发一言。

    道歉?似乎也不需要。

    他现在从事的事业,重要意义不言而喻,跨国绑架、身份消除、设置意识屏障……从更高的角度上来说,远比她一条小命重要。

    他初拾记忆,在那种环境里,在无法对她立即作出敌我判断的情况下,不惜一切代价消除隐患,似乎是最合理的选择。

    甚至他自己,在跳机时又何尝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念及至此,池烟心中霍然敞亮。

    她抬头,明朗微笑,“我接受了。”

    陆朗注视着她,低声说,“谢谢。”

    池烟想起什么,“阿娇他们——”

    “催眠大师消除了部分记忆,放回去了。”

    从阿娇的话语里,他失忆时曾与她发生过亲密关系,但陆朗提及她时,毫无忸怩之色,神态平常。

    是啊,他连命都可以刹那决断,又怎会纠缠于这种事。

    “你父母还好吧?”池烟转移话题。

    “应该好吧。”声音淡淡的。

    “你没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他们以为我死了。”

    池烟愕然。

    陆朗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

    “我决定加入这项研究开始,就放弃了一切身份,不再是父母的儿子,以后也不会成为别人的丈夫、父亲。”

    池烟愣了半天,“需要做到这个程度吗?”

    “我心甘情愿。”

    两人告别时,陆朗沉默一霎,“我送过你一个相框。”

    “那个相框还在我家里。”池烟笑了,知道他心中有惑,又说,“只是,那封信我前不久才看到。”

    陆朗抬眸,怔怔望向她。

    池烟赧颜,“抱歉啊,我一直没打开过相框。”

    陆朗默然伫立半天,忽然问,“如果你看到了,你会去吗?”

    池烟认真想了想,十七岁的池烟看到那封信是什么感觉。

    “会。”她坦然回答。

    陆朗冷淡的眼睛里,似有什么东西闪动了一下,但很快,又归于寂静和无澜。

    “你的房间,是二楼右边第三个窗子,从下往上第二十一块红砖。”

    “池烟,后悔无期。”

    他平静地说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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