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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第一眼爱情之惑
第 70 章 gra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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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天赋好像知道那天是白乐文送我回家,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之后的几天他去总是要带着我一起,午饭是这样,晚饭也是,在一起的时候又什么都不说,只是低头用自己的刀叉,我们坐在餐桌的两头,他不怎么抬头看我,所以常常是我凝视着他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想着对面的他心里装着的其实是另一个女人,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我愈发觉得这样坐在一起的我们,很孤单,也很可怜,生平第一次面对美味的食物却没有胃口。

    奇怪的是,今天晚饭时他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他看了我好一会,说道,“尚媛,吃完之后让司机先送你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出什么事了么?”一般的事他不会让我一个人先走的,我不由的担心起来。

    但是他却说,“没什么,到家之后给我发条短信。”

    是发短信而不是打电话,也就是不能被打扰了,我更加好奇了,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事,就是因为这样,出门之后被风一吹,才发现外套还留在包厢的更衣间里。

    门口的服务生认识我,“尚媛小姐,我帮您去取吧。”

    “谢谢,我自己去就好。”

    只差一点,如果接受了服务生的好意,我就可以避开听见那场谈话,之后的一切都会不一样。又或者,其实我早晚都会下定决心,今天的事只是让一切提前而已。

    当我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发现门是打开的,看来今天来见殷天赋的人一直等在附近的房间,我刚离开人就到了,而且和我一样心神不宁,连门都忘了关。进门之后就是更衣间,更衣间和里面吃饭的房间用屏风隔开,本来我轻轻的拿了衣服就转身要离开,却因为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而留步。

    “她最近为什么不开心?你答应过会让她幸福。”是白乐文的声音,殷天赋要见的人竟是他。

    “你也答应过不会再见她,不见她,怎么知道开不开心。”

    “即使不见面也会知道,这是她刚刚的位置,你都没有发现她面前盘子里的食物基本没动过吗?开心的人会不想吃东西吗?”白乐文好像很生气。

    殷天赋的声音也由冷淡渐渐有了克制着的怒意,“但你还是见她了是吧,我知道,为她曾经能做到那种程度的你很不容易,但是在那次她因为要保护我而脚再次受伤需要住院的时候,你不是就已经知道了么,知道了她喜欢的人是我,所以为什么还不放弃,还是要来打扰我们!”

    白乐文坐的位置就在我现在站着的前面,我们之间只隔着一扇屏风,所以我听见了他失神的小声喃语。

    “是啊,知道了她喜欢的人是你,怕如你所说,你的已成习惯的冰冷会让她止步,会让她不敢开始,怕她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怕她伤心难过,所以才答应了你,接受手术,变成你的样子,在医院里照顾她,这么做的我,是不是错了……”

    屏风那头的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我的脑中却是一阵天翻地覆的眩晕。

    原来是这样……

    很多一直解不开的结都解开了……

    医院里那个一直照顾我的人,那个吻了我的人,是白乐文……所以他要我记住和他一起在病房里吃饭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用餐,所以“殷天赋”可以突然变的那么温柔,不再让我不敢靠近,可以很轻松的在一起,而在我遇见危险的黑衣女子的第二天,那个冷冷的酷酷的殷天赋就又换回来了,所以那种轻松的感觉一点一点在消失,直到我在他的面前,问过却没有被正面回答的问题不敢问第二遍,回来取落下的衣服也不敢和他再打个招呼,只想轻轻的离开……

    而那端时间出现的“白乐文”则是殷天赋么?那个在草地放风筝的人是他?或许,他是曾经想要放我走的,让白乐文长久的陪在我身边,可是最后他还是留下了我,只因为他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在他心中等了多年,我永远取代不了的人。

    服务生小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尚媛小姐,您没事吧……”

    我竟忘了这么久没出去,服务生难免担心,何况是因为他没帮我取衣服而让我出事的话,他的责任可小不了,如此他怎么会不来看看呢。

    房内沉默的两人显然听见了,我回过头头就白乐文已经走出来,他和我保持了一定距离,眼神闪烁看向一边,轻声说,“你来很久了?”

    我看着他,笑着淡淡的说,“是啊。”

    他仍是不敢看我,“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白乐文看着地面,微蹙的眉头下,目光中的绝望终于止不住倾泻而出,“为什么一直在骗你,为什么我总是要骗你……对不起,来到你身边是受白筱莜的拜托……对不起,要让你以为我是殷天赋……对不起我……”

    “只是这样么?”我柔声打断他,“其实你只有一件事需要说对不起,可是你好像还不知道是什么……”如果换成从前的我,也许不能理解,可是现在的我,不也是一直在骗着别人,所以知道那种滋味并不好受,知道那种骗着自己最重要的人,是多么让人心中煎熬。

    我的目光在他面孔搜寻,消瘦的脸上那种黯然,一丝丝牵扯痛我的心,当我仰望着殷天赋的时候,你很辛苦吧……

    忍不住伸手想抚上他憔悴的脸,却从屏风后面传出一声低喝,“白乐文,你走。”

    他终于抬头看我,看出他在犹豫着是否该带我一起走,我的眼神不觉中竟流露住期盼,可是殷天赋再次低声叱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只能轻声对白乐文说,“你先走吧,我还有些事和他说。”

    看着他小心收起自己的落寞,故作轻松的对我说,“那我先走了。”我发现自己有说不出的心痛。

    目送那孤单的身影出了门口,发现之前很狗血的好心办坏事的侍应生大哥已经逃的无影无踪,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轻轻去关上门后,那笑转瞬变的苦涩,渐渐凝成眼边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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