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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第一眼爱情之惑
第 76 章 困住的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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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暮色已近的关系,他看起来没了往常那种不自觉的凌人气势,沉默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倒一眼也没有瞧我,只是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打开了电视,静静的看着。我乘着殷天赋不瞧我的当口,扫了他几眼,突然想起曾几何时,他是我心中的太阳神,可是这太阳,总有收起光线的时候,希腊神话里的那位仙女,是如何能经久不变的恋着那属意他人的太阳神呢?

    外面已然入夜,殷天赋还是没走,却原来睡了,就在那沙发上,想来他也是累坏了,毕竟明天就是大婚之日,要操心的事不少,我这个准新娘又呆在这里,他只希望我不要添乱便好了,哪里还能指望上我帮忙。

    其实,我还是希望能为他做些什么的。

    为了方便我,房间里的电器开关都装在一只小手形状的遥控器上,还镶了镜面堪称完美,平时就放在我的身边,我却一直不愿意用,只是常常握在手里把玩。

    这一夜,我拿起它,慢慢的将灯光调暗,电视声音调小最后关掉,然后是另一侧的暖气……

    身后突然被人抱住!

    我一惊,然后意识到不会是别人,原来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或是一直就在佯睡,总之,这个刚才还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端坐着一动不动的人,现在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身后,跪在那里,紧紧的抱住我。

    此刻,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的动作就引来他不知怎样的反应。

    只听到他在我耳边,伴着月光轻轻的说,“媛,刚才那样,真好。闭上眼睛,我可以想象我们是一对生活了很久的夫妻,我回来了习惯有你在家,所以不去看你,可是我心里有你。你也不和我说话,可是又担心我睡的不安稳来照顾我,因为你心里也有我的,对吗?”

    我一怔,不知如何应答,实在是没想到殷天赋也有如此儿女情长的一面。

    他又接着说,轻轻的,“明天,我什么都不用做,那些卑鄙的事不该出现在我们的婚礼上……你会自己穿上白色的婚纱,同我一起说出誓言……对么?”

    最后两个字他隔了好久才说,好像希望他说的即是事实,不用谁的肯定,又像是在轻声问他自己。

    ……

    “我愿意为你做几乎世上所有的事,可是我不能骗你,说愿意和你在一起。”

    我无力回答,却不得不说。

    我知道我应该骗他,不管是为了不伤他此刻的心,还是为了我自己的打算。

    可是我做不到!我就是做不到在此时此刻,在他的心就紧紧贴在我身上的时候,在这样一件事上,欺骗他!我做不到!

    身后的手臂一僵,继而更加用力的抱住,挤得我的心都几乎要跳出来——仿佛这样用尽全力抱住,就永远不会失去。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他的声音起初还稍带缓慢犹豫,后来便只剩痛楚,压抑在低低的声音里,“我愿意让你骗我。”

    “尚媛,我不在乎的。”他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他越是轻柔,我的心就越是纠成一团。

    你在乎的!你怎么可以说你不在乎……这是在骗谁?我还是你自己……

    我垂下眼睛,凝结在眼角的泪水终于顺势流了下来,我看见有一滴从他的手上划过,他的手背轻轻一颤。

    “我不能。”我不知道是怎么说出这三个字的,换做以前,我想象不出我会真正对他说不。

    我可以感觉到他全身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突然害怕起来,他怎么样了?刚掰开他的手想要转身看他的情况,他却反手压住我的胳膊,将我一把抵到墙角,链子瞬间绷到笔直,手铐在腕上勒出伤痕,可是我顾不上痛,已经被他的愤怒和哀伤袭倒。

    他捏住我的下巴,逼的我抬起头来仰视着他,后脑抵在墙上痛的厉害,他说,“你哭什么?你连骗我都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只是不能!

    可是他还是给我擦去了眼泪,我以为殷天赋要放开我了,他的拇指却仍然留在我的脸上,突然剩余的手指也抚上来托住我的脸,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的唇已经狠狠的吻下!

    暴风骤雨一般,他像吞噬痛苦一样狠狠的吻着我,我越是挣扎,他越是整个人压过来,吻的越是用力,唇齿摩挲之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感到他似乎不能自已,不满足于只是唇的反复纠缠,渐渐用力,便要撬开我的齿贝,也就在那一刻,我被吻到已快要窒息的脑中,忽然出现了一双清凉的眼睛,叫我顿时不知哪来的清醒和气力,一把推开了殷天赋。而后我才意识到,那双眼睛,是白乐文,他那无时无刻不关注着我的眼睛,原来也早已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里。

    殷天赋被推开后一直背对着我,良久,他才转过身来,对我说,“今天我看到白乐文在外面。”

    心里想的被对面的人一下子说出,我的心不由得一震,再仔细看他,却什么也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他不带如何表情的,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极平常,极客观的事。

    然后,便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他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他又停下,“对了,这个是给你的。”

    他从衣内的夹层里慢慢拿出一枝条的黄色小花,好些已经在刚才两人的挤压下掉离了枝条,剩下的也是被压到萎缩,殷天赋却像没注意到一样,走了回来,将它插在那只不知哪个朝代的瓷器里。

    他拨弄了一下那枝条,轻触其中一朵说道,“这是冬季的梨花,就要谢了,眼看着春天就要来了。”眼中带着我不明白的情感,他看着我,像是郑重其事的道别,“我不知道什么是你要的幸福,我只能给你我能给的最多的,如果超过了那条线,对不起,我不能,我会情愿陪你一起痛苦。”

    殷天赋走了之后,我并没有因为他的举动而一夜无眠,也没有为了明天的婚礼而辗转反侧。出乎意料的,我睡的很香。人的意志力真是强的可怕。

    半夜里醒过一次,想去洗手间,我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摸旁边的小棒,在空中一晃便敲到了那只金钟——也不知是什么效应,总之这棒一触到钟面,另一间房里的一盏小钟也会响起来,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而当时我知道的只是,唯有用这小棒,才能叫来阿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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