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秦挑笑，“我现在不正常吗？”

    院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瞧你痞里痞气这死相，哪个姑娘看得上你？”

    江秦手指轻弹，嘴里的香烟被弹飞，待香烟触到天花板坠落下来，他竖起两指夹住香烟。

    笑幽幽道：“老头儿，你落伍了，现在的姑娘就喜欢这样的。”

    院长食指点点他，“你就作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江秦修长的手指微动，手中的香烟在他指间转起来。

    “老头儿，准备好红包，等着喝喜酒吧。”

    “好！我和你师母等着了。”

    院长拍了他的肩膀，“开会，走了。”

    江秦目送他进了电梯，接着掏出打火机点了烟。

    办公室内

    代语兮拿着调解笔录给助理小吴看，“吴法官，可以把后面这两项条件去掉吗？”

    助理小吴指着笔录下面的签字，“原告代理人已经签字了，如果现在改条件，还得让原告再来一趟。”

    代语兮翻看笔录底下的签字，签的是陈默的名字，看来陈默早已经来过了。

    助理小吴，“而且原告提的这条件，对您很友好啊，为什么不同意？”

    为什么？原因没法说。

    代语兮默了默，“吴法官，原告就在外面，我再跟他商量商量。”

    助理小吴点头，“好的，您请便。”

    代语兮拿着调解笔录出来，江秦正懒散地斜靠走廊窗台吞云吐雾。

    代语兮睨着他这副吊儿郎当的痞态，抬手指了墙上的‘禁止吸烟’警示标语。

    江秦勾唇邪笑，“我读书不多，刚好那几个字不认识。”

    他眉梢轻挑，“要不，代小姐帮我念一下。”

    代语兮舌尖抵着后槽牙，攥了攥拳头，真是多余提醒这个狗。

    扬手把调解笔录朝他脸扔过去，江秦抬手接住。

    “怎么样，这条件还满意吗？”

    江秦嘴角叼着烟，香烟随着他说话微微颤动，一缕淡淡的青蓝色细烟也在空中画出了曲线。

    聘聘袅袅的蓝烟后面，是一张痞气十足的俊逸脸庞，略带攻击性的眼神，写满了蛊惑。

    代语兮神色冷清，眼神淡漠，“我只接受第一条。”

    江秦夹着香烟往窗外弹弹烟灰，“后面两条，是对第一条的保障。”

    代语兮摸起江秦放在窗台上的烟盒，纤细的手指弹两下，抽出一根，点上。

    江秦指了指墙上的警示标语。

    代语兮哼笑，“你突然又认字了？”

    江秦低低沉沉地笑了，“我以为你认识。”

    代语兮转身，朝着窗外吐了一口烟，“你接近我，到底什么目的？”

    江秦的手环上了她的细腰，“想睡你。”

    代语兮有些烦躁，欲拿开他的手，反被他抱得更紧。

    力气比不过他，身手也差他很多，算了，早上还没吃饭，不费力气挣扎了。

    代语兮微仰头，看着他的眼睛，“除此之外呢？”

    江秦勾唇笑得邪魅，“你的意思是，我还可以提更多的要求？”

    代语兮冷漠地看着他，“你提点正常的要求，或许我可以考虑。”

    江秦，“其实我这人很随和，对时间地点姿势都不挑，唯独比较钟爱cosplay，各种cos。”

    代语兮翻个白眼，抬脚跺他脚面，被他躲开了。

    这时，代语兮的手机响了。

    她下意识摸口袋，不在身上！

    江秦慢悠悠从口袋里摸了她的手机，“这呢。”

    代语兮这才想起来，在法院门口的时候，手机被他抢走了。

    她伸手去拿手机，江秦瞬时扬手举高。

    碍于身高差距，代语兮就算踮脚也够不着。

    江秦高举着手机点了接通并开免提。

    电话里传出助理小楠有些急躁的声音，“兮姐，刚刚收到一封律师函，一个叫幻奇的服装公司，说咱们工作室剽窃他们的作品。”

    代语兮夹着烟的手指轻触眉心，“这个公司，是哪的？”

    小楠气愤地说，“地址是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听都没听过，我看这就是故意找茬的！”

    她夹着香烟送到嘴边深深吸一口，“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江秦挂了电话，顺手把手机塞进了自己裤兜。

    代语兮伸出手，“拿来！”

    江秦把他的手放到她的小手上，“拿走吧。”

    代语兮嫌弃地打开他的手，“我要手机！”

    江秦抬手覆在她头顶轻柔，“先把笔录签了，然后回工作室，让陈默去处理那个律师函。”

    代语兮警觉地看着他，“那个公司，是不是你找的托儿？”

    江秦在她腰上揉捏一下，“我想搭讪你，还用得着那么含蓄？”

    代语兮审视着他眸中神色，看他不像说谎。

    “让陈律师做我们工作室的法律顾问，你同意，我就进去签字。”

    江秦往她修长的颈侧吐一口烟，“不带我玩？”

    代语兮，“我们只要陈律师。”

    江秦掐灭香烟，将烟蒂弹出窗外。

    刚好楼下有一排垃圾桶，烟蒂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中间一个桶中。

    代语兮嘴角微垂，觉得他是在刻意耍帅，很幼稚。

    江秦拿出他自己的手机，给陈默打电话。

    陈默秒接，“江总。”

    江秦，“撒野工作室请你做法律顾问，把合同准备好。”

    陈默，“好的，江总。”

    忽然，走廊里有人大吼一声。

    代语兮转身看过去，是一位保洁阿姨，正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保洁阿姨指着代语兮，操着一口外地口音，“谁让你在这吸烟的！墙上贴着禁止吸烟看不到吗？”

    江秦脸上挂着散漫不羁的笑，眼神里噙着戏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代语兮一脸淡定，托起江秦的手，将香烟塞进他的指间。

    顺手抽走他手里的调解笔录，转身进了办公室。

    江秦看着指间的香烟，邪肆地笑着，“小狐狸，还挺狡猾。”

    五分钟后，代语兮签完字出来，江秦已经把保洁阿姨哄得合不拢嘴了。

    他手里夹着一根新点的烟，保洁阿姨也不嫌弃他在走廊吸烟了，非常热心地给他介绍对象。

    江秦迈开长腿来到代语兮身旁，亲昵地搂着她的腰，跟保洁阿姨说，“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