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集团有凯悦酒店百分之三十股份，南城的五星级凯悦，顶层总统套房，常年不对外开放。

    莫凌天时常会带着网红嫩模来这里过夜。

    我启动油门，不疾不徐跟在迈巴赫身后。

    本以为司机会开去南城凯悦，没想到半途转了个弯。

    迈巴赫朝着莫凌天的私人住处驶去。

    停在南城壹号楼下，我听到自己胸腔里一颗心在疯狂地跳动。

    那股隐隐作痛的感觉，一瞬间又侵蚀了身体。

    只因为金悦长得和程玥有几分神似，莫凌天第一次带女人回了他的私人住处。

    他将女人从车后座抱出来，宽大的西装紧裹着她，双臂收得很紧，步伐急而稳，转眼进了南城最贵的大楼内。

    门关上，夜风阵阵，月色都显得清冷，我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直至困意袭来，才驱车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我被金悦的电话叫醒。

    “顾柔姐，昨晚我……”

    金悦似乎刚睡醒在浴室打的电话，声音很小，带了点起床气，不难听出还有点娇柔。

    显然昨晚莫凌天满足了金悦，让她第一次它体会到了男女欢好的快感。

    “进展顺利么？”我坐起身，摸过床头的烟，点燃。

    “嗯……”

    “昨晚上他带我回家了，他说会对我负责，对我好……”

    负责？

    呵。

    莫凌天做人不行，做禽兽倒是得心应手，诓骗小姑娘还真是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

    “他结婚了，你知道么？”我吐出一口烟，可能是昨晚抽太多烟，嗓子沙哑得很。

    那头沉默了好大一会，才听到金悦低低啜泣，“顾柔姐，我这是不是当小三了？”

    “他看上去很有钱的样子，不是普通男人。”

    “正室发现了会不会找人来打我？”

    我扯开唇角，“不会的，你放心。”

    正室和你在讲电话呢。

    我说，“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跟这种男人，他不会亏待你，很快你就能还清欠我的债务。”

    金悦声音微颤，有点感动：“顾柔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轻笑：“我把你当妹妹看。”

    简单吃了个饭，我出了门。

    今天莫凌天不会这么早去公司，香软在怀，肯定要多缠绵一会。

    等我从媒体中心回公司，刚好遇到从停车场进电梯的莫凌天。

    男人比以往要更神色清爽，意气风发。

    轮廓笔挺的西装下，微微充血的肌肉，让他的身材看起来更为养眼。

    “莫总，早。”我目不斜视进了电梯，摁了楼层按键。

    我每天都穿的职业ol装，干练得体，活动也很方便，我从电梯的反光里看到，今天莫凌天多审视了我几眼。

    然后我听到他冷声开嗓：“顾柔，你虽然是我的妻子，但你不要以为你是我唯一的选择。”

    他这话说得挺有意思的，我从来都没成为过他的选项之一。

    我顾柔是谁，是莫凌天的舔狗，是他的选项e，是planb，是第五排的第六个人，是西装的备用扣。

    是莫凌天永远的备胎。

    不对，我就连备胎都算不上。

    顶多算一个死缠烂打了他七年时间，最后被利用干净，死不瞑目的路人甲。

    我眼底泛起一层雾气，冷漠地瞥了一眼身侧的男人。

    “莫总，你睡过的嫩模比我吃过的饭还多，我什么时候是你唯一的选择了？”

    他把程玥放哪了？

    唯一的选择，这话他自己说出来不觉得可笑吗？

    早会结束，我手机静音，姐姐打来了很多个电话，微信消息几十条，都是问我有没有问莫凌天借到钱，那群人绑走了她的女儿，现在生死未卜，她每天都睡不好觉。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求我无论如何也要问莫凌天借到这笔钱。

    我扫了一眼消息，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胀痛，给自己倒了一杯冰美式缓解缓解。

    看来不能等了，要让金悦快点行动。

    我给金悦转了一笔钱，让她晚上约莫凌天到酒店。

    金悦许久才回复我，似乎睡了回笼觉刚醒，没领我转过去的钱，扣字发送过来：“顾柔姐，我能约出来吗？”

    “想办法。”

    我回复了一句，就放下手机开始忙工作，等我从电脑里抬起头，拿起手机，才看到金悦的回复。

    “好的顾柔姐。”然后是领取了转账的消息。

    订的酒店不是莫氏集团投资，是一家很有情调的酒店，年轻人爱去的地方，我特意选了这个酒店。

    莫凌天开完会，我进去送文件，男人坐在办公桌后，整个人靠在老板椅上，背后是一扇很大的落地窗，窗明几净，大理石地板和室内装潢高级，衬得西装的男人像是一尊雕塑般养眼。

    他摁着手机，看了很久也没见回复。

    我放下文件，温馨开了口，“莫总，您晚上没有行程安排。”

    莫凌天抬眼，看着我不说话。

    换成别人被莫凌天这么注视，指定吓得不轻，我笑意更盛，对上他的视线，柔声细语，“上次您约了荣家要喝酒，需不需要我帮您预约时间？”

    莫凌天的脸色不太好看，“我有胃病，你帮我约喝酒？”

    我嘴角的笑意不变，“莫总，工作最重要，您现在是事业上升期。”

    他有点烦躁，啪的一声放了手机，“不约，你滚出去。”

    “好嘞。”

    我转身出门，回到工位上拿起手机，果然收到了金悦发来的消息，她成功约到了莫凌天。

    下午五点左右莫凌天结束了工作，他很早就出公司了，几个小秘书都在议论。

    “莫总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刚才看到莫总的手机，他好像是要去约会。”

    “真的假的？女方是谁啊？”

    我走进办公室，几个小秘书瞬间噤声，纷纷看向我。

    我爱莫凌天的事全公司都知道，我嫁给莫凌天的事，只有我和他知道。

    傍晚时分我出了门，今天早上约了十来个电视台工作的记者一起去吃饭，我订了火锅包厢，我到了熟练点菜会客，人陆陆续续到场。

    用餐结束，我收到金悦发来的消息，刚好抵达酒店。

    这个时间不知道两人进行到哪一步了，我刷了手上的房卡，滴一声推开了酒店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