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工作人员一脸为难，满脸写着：我也是个打工的啊，我能怎么办。
贵妇嗖的来到了我和于慧跟前。
于慧瞪了一眼贵妇：你敢动手，我扒了你的皮！
贵妇眼神穿过于慧，疾恶如仇地瞪着我。
“别以为我不认识你，北城圈子里都是你的传说。”
这就是‘姐不在江湖，江湖都是姐的传说’吗？
我对上贵妇的视线，“我不认识你，我今天是拿着邀请函来的，我和你无冤无仇。”
“你这种女人，怎么配和我们在一个会场？你们还愣着干嘛？把这个女人赶出去啊！”
高奢品牌方的领导很快赶来，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总经理，这位杜夫人可是我的高级客户啊，得罪不起，还是请这位女士出去吧，补发一点小礼物就行了。”
我听到两人谈话的声音。
于慧也听见了，气得咬牙切齿，“这群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眼看着周围人越来越多，品牌方的工作人员只好朝我走过来，抱歉道：“不好意思顾小姐，我们很遗憾您不能观看今天的时装周了，作为补偿我们会给您送一份小礼物，并且送您代金券作为补偿。”
工作人员一副要请客送人的架势。
于慧拉住我的手，“我就不走，怎么着了？都是拿着邀请函过来的，谁比谁高贵啊？还不知道你这个钱怎么来的呢！”
贵妇一听，脸色又青又紫，几步走过来，手指要戳进于慧眼睛里，“你骂我？”
“谁激动我骂谁。”
“你！”贵妇猛地抬起手，一巴掌就扇在了于慧的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旁边看热闹的人们都吃惊捂住了嘴巴。
我眼神一凛，贵妇还没放下手，我箭步上前，朝着贵妇的脸上结结实实煽了一巴掌。
啪！
贵妇没想到我会还手，结结实实愣在了原地，几秒后反应过来，捂住脸，双眸血红瞪着我：“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我搀了一把于慧，护在身后，“你看不起我的出身，你在这里破口大骂，素质也未必比我高多少，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
我挡在于慧面前，围观的人看到了我胸口戴着的玉佛牌。
“顾柔脖子上的不是莫总捐了一个亿求来的开光的佛牌吗？”
“真的是哎，我天呢，顾柔和莫总是什么关系啊？”
“你这个小贱人！”贵妇猛地上前，想打回来。
手在空中，被一只手扼住了。
“杜夫人，打我的女人，不合适吧？”
男人没有情绪的嗓音，淡淡地响起。
助理抓住了贵妇的手，我顺着声音看去，男人从会场入口走来，身长玉立，一出场便是全场的焦点。
即便在场有不少当红男星，也难敌他身上流淌出的矜贵气质。
“是莫总，莫总来了。”
“莫总说的什么？顾柔是他的女人？”
“你们还不知道啊？顾柔肚子里的怀的事莫总的孩子啊！”
“啊？什么情况？顾柔不是跟闻氏建筑已故总裁结过婚吗？婚内出轨啊？”
“那就不知道了，这个顾柔长得也真是漂亮，不过还是有手段，不然怎么能把这几个男人耍得团团转啊？”
“……”
“莫，莫总。”
贵妇脸色煞白。
莫凌天来到我面前，仔细打量了我几眼。
“受伤了？”
“没有。”
莫凌天脱下外套，披在我肩头。
“你怎么来了？”
“主办方邀请，刚进来就看到你打人，真出息。”
于慧在我身后忿忿不平道：“明明是这个老女人先羞辱我们的，还骂你老婆是小贱人，还要赶走我们，我们柔柔，柔弱不能自理，怎么可能打人啊？”
我汗颜。
阿慧，你还不如不说呢。
我柔弱不能自理？你说我林黛玉倒拔垂杨柳还差不多呢。
莫凌天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我自觉难堪，咳嗽了声，“阿慧说的是真的。”
“莫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品牌方领导恭恭敬敬跑过来。
这品牌方领导也是个见风使舵，眼尖的主，莫凌天一抬眼皮，这领导就心领神会，“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知道顾小姐是您的夫人，我们这就把这个疯婆子赶出去。”
领导比划了一个手势，原来要来请我出去的保安，转向了贵妇。
贵妇一脸错愕。
她不愿意走。
“还不快点送杜夫人离开。”
保安会意，架起杜夫人就往外走。
贵妇哪里受过这种屈辱，脸色涨红，不甘心地瞪着我的方向，破口大骂：“莫凌天！你居然这么宝贝一个破鞋！你就是个绿帽王，你都要喜当爹了，还这么宝贝这个贱女人，你——”
贵妇直接被抬了出去。
围观的人们还在窸窣议论，莫凌天却只是揽过我肩膀，神色如常，“要继续看，还是回家？”
我摇摇头，“不看了，没心情了。”
“那回家吧。”
“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了。”于慧道。
坐上车，门关上，莫凌天牵过我一只手，我怔了怔，才发现他在检查我手有没有打疼。
“这种人还要你亲自动手？你不知道自己怀着孕？”
莫凌天俊美的脸掠过一丝阴沉。
我撇撇嘴，“谁让她打阿慧的。”
“她体型顶上两个你，你一个当妈的人了，还到处扇巴掌，像话么？”
我有种小学生被老师教育的感觉。
缩起脖子，乖乖应了声。
“我知道错了。”
莫凌天从车载冰柜里拿出备用的冰袋，给我手掌心冰敷。
冰袋的温度，缓解了手掌心的燥热。
我欣赏着男人的侧颜，不由得想起了贵妇的那些话。
“她骂你绿帽王，你不介意么？”
莫凌天顿了顿，忽而抬眸，打量了我一眼，“什么锅配什么盖，我俩挺般配。”
我嘴角僵硬，抽搐了两下。
呵呵呵呵呵呵。
真是好一句破锅配破盖，既贬低了别人，也没抬高自己。
“谁跟你般配了。”我把手抽出来。
被男人摁住，他力气大，我根本动弹不了半分。
“你还不乐意了？现在外面都说我慷慨，帮别人养孩子。”
我怎么在男人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委屈呢？
“你难道不怀疑么？”我顺着他话，故意气他。
男人气定神闲，阖眸淡淡道：“我自己射进去的，我能不知道？”
我怔了半秒，双颊迅速涨红，“莫凌天，你不要脸！”
他倾身，大掌拍拍我脸颊，“我就喜欢你这股子装装的劲。”
“呵呵，那我真是要谢谢你了。”
我别过头去，可奇怪，心底没有一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