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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末山村
第四十六章 刁娜娜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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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白皮和黑皮刚才一阵厮杀打得你死我活,不仅引起了台下观众的骚动,而且惊动了台上的刁镇长。

    刁镇长定晴一看,那白皮小子旁边站着的不就是我的宝贝女儿刁娜娜吗?!刁镇长又惊又喜,高兴得像个孩子,连跟台上领导招呼的功夫也没有了,就急忙走下台去迎接。

    “爹”小玉认出了刁镇长,惊喜地喊。

    “你来了,怎么也不招呼我爹一声?”刁镇长拉着女儿的手埋怨道。

    “爹,就是他不…”刁娜娜纤指着白皮,嗲声埋怨。

    “爹,我怕打扰您老人家工作,才不让娜娜打的。”白皮急忙打断娜娜的话,抢着解释。

    “还是你考虑得周到!”刁镇长瞟了一眼第七任准乘龙快婿,不无调侃地说。

    “刚才伤到了没有?”刁镇长关心地问娜娜。

    白皮还以为刁镇长在问他,立即被关怀得眼泪婆娑,但还是坚强地说:“爹,不碍大事!”

    “娜娜,你伤到了没有?”刁镇长特地又问了刁娜娜一遍。

    “我没有,小白好像伤得不轻!”娜娜有些心疼地说。

    “哎吆,痛死我了!哎吆。”白皮见到刁镇长彷佛见到大救星,慌忙夸张地哀嚎。

    “刚才你不是说不碍事吗?怎么一下子又痛了?”刁镇长不但不关心他哪里伤了反而嘲笑白皮。

    “刚才看到爹,我太激动了,一时忘记了痛,现在娜娜一提起我的伤,就像在我伤口上撒盐,痛死我了,我的手,我的胳膊肘子呀,爹,我的好爹爹,你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恶气啊。”白皮装腔作势火上浇油道。

    “我只有一个女儿,你不要左一声爹右一声爹喊我,叫得我心里瘆得慌。”刁镇长毫不留情地直言。

    “刁镇长,你得帮孩儿做主啊!这黑皮下手也太狠毒了,我跟他闹着玩,他却把我往死里揍。”白皮慌忙改口换汤不换药地向刁镇长诉苦。

    “黑皮是谁?”刁镇长扫视了一下四周问。

    “是我,人是我打的。”沐强斩钉截铁地承认。

    “你为什么要打他?”

    “他先打我的,我才打他,我是正当防卫。”黑皮把“正当防卫”四个字声音说得特别响亮。

    “他说跟你闹着玩的,你却对他下辣手,这算什么正当防卫?”刁镇长厉声反问。

    “你不要听他胡说,现场观众有目共睹,都可以替我作证,是他先动手打我太阳穴,想置我于死地,我才动手打他的,我是正当防卫。”沐强振振有词地驳道。

    白皮见黑皮在刁镇长面前还敢趾高气扬地狡辩,气不打一处来,立即电话偷偷唤来一帮混混,想在刁镇长面前逞能一下灭一灭黑皮的嚣张气焰,于是对着黑皮大声怒吼道:“狗娘养的,你等着瞧,今晚不灭了你,我就不是水一仿。”

    刁镇长心想,女儿男友换了一茬又一茬,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茬了,今天这一茬,我倒想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听说他还是刚从韩国留学回来的,满嘴脏话,污言秽语,也不知道真假。所以不管他鲁莽冲动了,就让他胡来一气,反正出了大事,有法律管他,大不了跟前几任准乘龙快婿一样纳入大牢,我们女儿只是跟他们撇清关系而已。

    众混混以为刁镇长在场是帮白皮助威,一个个狐假虎威,火仗风势,提刀带棍,向黑皮掩杀过来,将他团团围住。

    黑皮虽是一介卡车卸货工,但仅凭他一身非凡功夫做个草莽领袖还是绰绰有余的,怎么可能容忍一帮混混对自己放肆,见混混人多,寡不敌众,还是急忙暗示十大卡车上的武士随机待援,准备摸桃节闹他娘的鱼死网破。

    “今天这些混混算不算你请的客?”黑皮见刁镇长与白皮认识,看他像个头目,以为混混是他叫来的,便上前想问个明白。

    “当然不是,你们玩耍跟我何干?”刁镇长轻蔑道。

    “刚才你不是说这是你女儿吗?”黑皮指着刁娜娜问。

    “是我女儿又怎样?她又没有参与你们的玩耍?你们尽管玩你们的就是了”

    “这事起因就是你女儿要水蜜桃,怎么跟她无关?是不是想拱火,却不敢承担责任啦?”黑皮讥讽道,眼中流出一道冷光。

    “黑皮,你这话说得就不中听了,你怎么知道是我要水蜜桃的?我跟你要了吗?”刁娜娜一脸阴沉地反问道。

    “刚才白皮不是说为你要水蜜桃吗?”

    “操他妈的,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废了他就完事了。”白皮不耐烦地怒吼:“兄弟们,冲,给我上!”

    众混混长枪短棒一拥而上,刚要动手抓他,黑皮脚掌在地上猛力一登,身子轻盈地一纵,飞身上了大卡车,从西瓜香瓜上蹿过,顿时瓜膛噼啪爆裂,西瓜汁香瓜汁四溅,炸得车下混混们满脸通红、满头金黄,用手一抹,尽是瓜瓤瓜子,空气弥漫着中浑浊的瓜香。

    几个混混见状,抓住车邦也想飞跃而上,黑皮右腿来一个旋转大乾坤,把几个混混一扫而下,倒在地上打滚,喊爹叫娘。

    白皮见众混混作战不力,根本不是黑皮对手,有些心虚,但在准丈人面前,还是不敢示弱,他铆足了劲,双足一蹬,腾空跃起,身轻如燕,拔高数尺,稳稳落在大卡车上,与黑皮对视而立,衣袂飘然,哗哗作响。

    “黑皮,我已布下天罗地网,你还哪里逃?赶快到刁镇长面前跪下求饶谢罪,方可免得皮肉之苦。”白皮大声喝道。

    “白皮,你少跟我放肆,刚才骨裂之痛忘记了,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了”黑皮眼里流出一股冷厉的光芒,警告道。

    “看来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时迟那时快,白皮轮动右臂,拳头猛然向黑皮胸膛劈去,出手风驰电掣,又快又狠,拳角凌厉,寒风习习。

    “哎吆”黑皮一个后退,西瓜皮滑腻,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的足尖慌忙顶住车帮,稳住身子,又用力一蹬,身子一跃而下,倒飞落地。

    白皮以为黑皮落荒而逃,大喜,乘胜追击。谁知道,黑皮猛然一个急转身,双拳齐出,呼呼生风,猛然击中对方下颚,顶得白皮两腮直冒酸泡,两脸直眼金星,喘不上气来,顿时停止了追击。

    刁娜娜在一旁观看,好像看两个陌生人打架一样,事不关己,但这不能怪她冷漠,要怪就怪白皮经常跟她吹牛,说他武功如何盖世、技术如何纯青,所以,她就认为他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打遍天下无敌手,要不然她也不会跟他谈什么恋爱,哪里想到他连一个卸货工也打不过。

    一群混混眼看白皮被打得站立不稳,晕头转向,慌忙冲上前去扶住他腰,关心地问:“伤到没有?要不要紧?”

    白皮忍着剧痛,厉声道:“我不要紧,弟兄们,冲!给我上!今天一定要捉住他,捉住他赏50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混混们一听老板说抓住黑皮还有重赏,一个个像打了鸡血异常亢奋,白眼球充血,脖子青筋粗暴,手上刀棍要饮血!

    远处的观众以为白皮和黑皮是在表演武术节目,看得热血沸腾,高呼演得精彩,热烈鼓掌欢迎,要他们继续表演下去。

    刁镇长一看这厮杀场景比武术大片还过瘾,特地要人搬了张椅子过来坐下观赏,娜娜也在一旁拍手称快。李部长刚才见刁镇长离席以为他是小解,不好意思多问,但见他下去迟迟不归,有些放心不下,下台来四下寻找,终于找到了他。他发现再这样打下去迟早会出人命的,便急忙上去劝刁镇长离开。

    “刁镇长,这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您还是尽快离开吧?”

    “怕什么?反正摸桃节已经开幕了,这些练武之人体质好得很,打不死的,即使打死了,报个演出意外伤亡就行了,我们活动有保险呢,不碍事的。”刁镇长笑道。

    你真是刁镇长?”黑皮看见刁镇长躲在人群中看热闹,一个箭步冲上来冷声问道。

    “不错,你不认识吗?”刁镇长撇嘴笑问。

    “我一个粗人,怎么认识你,你们都是上面派来的,跟我们老百姓八杆子也打不到一起,认不认识也好,说明我们相安无事。”黑皮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笑道。

    “不认识我,你们能过上幸福的摸桃节吗?”刁镇长自豪地反问黑皮。

    “哦,今天是摸桃节,我差点忘了摸你女儿的桃了”黑皮戏谑地对刁镇长笑道。

    “我们云末山村人是包容开放的,包括我的女儿,只要你们喜欢,你们愿意,你们可以干天下人不敢干的事,只要不违法就好。”刁镇长虚怀若谷道。

    众青年听刁镇长如此说,如饿狼一般,把贪婪的目光都投向了他女儿刁娜娜,

    月光如瀑布从幽蓝的天空倾泻而下,将她清秀的面庞从黑夜里勾勒出来,秀美绝伦。衣领低垂,胸肩隐约,莹白细腻,宛如白绢一般,有说不尽的温柔雅韵。

    一卷黑里漂黄的长发披在她浑圆的肩上,像公马尾巴一样顺滑。

    一根挺直的鼻梁顶起两弯细长的眉毛,一双明眸躲在眉檐下,闪着黑色的光芒。

    一张樱桃小口描摹在她清秀的瓜子脸庞,闪烁着粉红色的晶莹。

    “同志们,既然刁镇长这么说,如果我们不摸他女儿,就对不起他老人家,对不起云末山村人民啊!对不起列祖列宗啊!”黑皮激动地鼓励大家动手。

    众青年由黑皮带头纷纷高呼:“刁镇长千岁!摸桃节千岁!我们不客气了!”

    他们一把薅住刁娜娜,抬头的抬头、抬脚的抬脚、拉手的拉手、托腰的托腰,唱着打夯的劳动号子,一起把她抛向空中,一次、二次、三次……抛的人一次比一次多,高度也一次比一次抛得更高,娜娜像在秋千里随风荡漾,开始时还很享受,到后来当手触碰到天空中湿漉漉的浮云时,彷佛被蛇咬了一口,大梦初醒,吓得慌忙尖叫起来,但已经晚了。一米、二米、三米……十米二十米、三十米……一百米、二百米、三百米……一千米、二千米、三千米……

    广场上游客看到她去时像嫦娥奔月、像小鸟飞翔、忽而又像星星一样飘渺;归来时,又像小鸟一样尖叫,像仙女下凡一样欢笑。欢呼声此起彼伏,一浪比过一浪。好大一会儿,刁娜娜没有从天上掉下令,有人说看见刁娜娜飞走了……

    欲知下情,全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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