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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医妃嫁到,禁欲王爷不禁撩
第268章 我就要嫁给秦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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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二虎就到了王府送年礼过来。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花儿爹。

    陈花棠的父亲早先在陈州时就是做小本生意的,这两年跟着二虎一起打理虞昭的产业,也算是有了成就。

    二虎悄悄避着人和虞昭到一旁说话,“昭姐儿,我打算过了年后回肃州,把京城的东西也带去给乡亲们分分。”

    回肃州。

    虞昭眼睛蹭的就亮了,“什么时候启程?”

    她也想回一趟肃州。

    二虎想了想,说,“开春吧,正好趁机将手中的货都出完了,这边陈大爷也能看着,我不用操什么心。”

    虞昭嗯了一声,“我也让人准备些东西,你都顺带捎回去。”

    在肃州的生活对现在的虞昭来说已经过去有十二三年之久,深处的记忆随着和二虎的交谈,她也慢慢想了起来。

    想起了之前帮了她不少忙的邻居婶子,镖局掌柜,常常将饭菜送到她院子里的一条街上的饭馆伙计……

    虞昭这么一想,需要收拾的东西就更多了,明明已经到了年三十,她还是忙得脚不沾地,让人去采购一些给肃州的熟人用的东西,让二虎走的时候一起带去。

    三十那天二虎是留在王府与虞昭一起过年的。

    晚食用饭时,院子里摆了两桌,虞昭和萧承安等人一桌,另外一桌则坐着柳叔,勃叔巧娘等人。

    芍儿最近已经去了京城里的女学,她是个机灵可爱的小娘子,专门学的吉祥话妙语连珠的往外冒,虽然偶尔会用错词语,这并不妨碍众人笑得合不拢嘴。

    巧娘无奈,满眼慈爱的看着芍儿灵活的在房里窜来窜去。

    靳素玉许久没感受家中过年这般热闹,笑意在脸上就没落下来,还专门给人都准备了压岁钱,一人一百文,虞昭得的最多,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得拿双份。

    用完晚食,虞昭和萧承安准备出门去看花灯,问靳素玉去不去,她含笑的拒绝了。

    “我就不去了,你们夫妻二人出去也得小心,安哥儿照顾好你妻子,她怀着孕要格外小心。”

    “省的。阿娘,我们先走了。”

    萧承安帮虞昭穿好斗篷,二人手牵着手往外走。

    别家院子里已经开始放烟花,芍儿和二虎也在等管事将烟花拿出来放在院子里放,靳素玉和靳大夫有这么多人陪着看烟花,倒也不觉得无聊。

    看着萧承安和虞昭一高一矮地往外走,靳素玉眼底便都是笑,“明年这个时候,咱们家怕是要比今年还要热闹呢。”

    靳大夫感叹颔首,欣慰说,“以后会越来越热闹的。”

    离开了永兴坊到朱雀大街后,人就多了起来,马车走不动,虞昭和萧承安就下了马,顺着人流走。

    香车铃铛叮铃铃作响,虞昭踮脚看去,却因这人山人海,连路中央有什么都看不到。

    “这里人太多,我瞧不见。”虞昭按着萧承安的手,仰着头往那边看,有些焦急地说,“好像要走了!”

    萧承安看了一眼人流,蹲在虞昭面前,“上来。”

    虞昭低头看他,然后果断跨坐在他的肩膀上。

    萧承安气笑了,起身将她驮起,说道,“让你上我背上,你倒是不客气,爬你相公头上来了。”

    虞昭一阵惊呼,视野在萧承安起身后越来越清晰,惊喜地哇了一声,手抓着他的耳朵说,“萧承安,是来自波斯的宝象灯!”

    巨大的象身上托着穿着华丽的乐师,他们手中拿着波斯那边独特的乐器,正在弹吹乐声,而后方象拉着的巨大宝象灯旁,美丽的胡姬踩着乐声,正热情的跳着舞,两侧人群被这一幕惊得哇哇大叫,不断挥舞手中拿着的东西。

    虞昭在京城很有名,她是大夫,时不时就有人会找她看病,她认不全京城的百姓,但京城的百姓们却是能一眼将她认出来。

    如今瞧见她和她的夫君小安王如此特立独行地看花灯,他们便不由得热情笑出来。

    “小神医也和小安王一起出来看花灯啊!”

    虞昭脸上的激动还未褪去,笑语吟吟说,“是啊,我们出来的晚,在人群里看不到。”

    “小神医和小安王来这里面看,这里看得清!后面还有其他龙形灯和莲花灯一起游街呢!”立刻有人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路,让他们到里面瞧。

    虞昭低头看萧承安,“要去里面吗?”

    萧承安扫了一眼人群,“不用,你现在不也看得清楚?”

    “不累啊?”

    萧承安抓着她的腿,笑说,“知道我累你还往我脖子上爬?”

    虞昭哼了一声,对那些百姓说,“不用了,我们还要去其他地方,你们看吧,小心别摔跤,注意看好自家的孩子。”

    她摆了摆手,对萧承安豪气万丈说,“走,咱们去护城河!”

    这小娘子,还真把他当马骑了。

    虞昭也没坐多久,四周人太多,她就那么坐在萧承安的肩膀上,别人一看就能瞧见她们,各种打量好奇的目光便随之而来,虞昭被看得多了,也就不好意思起来,借口要买傩面,从萧承安身上下来。

    虞昭拿着一张青獠鬼傩面在眼前摇了摇,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萧承安说,“我记得前年过年,我与王大兄一起在朱雀大街看花灯,差点摔倒,有人扶了我一下。”

    萧承安听到虞昭旧事重提,唇角的笑容一僵,很快,他若无其事说,“是吗?你还跟王大郎一起去看过花灯?”

    “少在这儿装。”虞昭仰着脸,白净漂亮的面容上被亮如白昼的烛火照的愈发明艳,她将一双墨色眼瞳眯起,“前年过年你是不是跟着我在朱雀大街上转了?”

    萧承安矢口否认,“没有,我救了你之后便回了皇宫继续参加宫宴,哪顾得上跟着你在这儿转?”

    “参加完宫宴,还能赶去我家趁机占我便宜,带我去护城河放花灯,看烟花?”

    虞昭将怀里装的十文钱给卖傩面的商贩,把青獠鬼傩面戴在萧承安的脸上,“你就算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就命人去皇宫守着,瞧瞧今年宫宴是什么时候结束的,自然也就知道你前年到底有没有……”

    萧承安无奈将人拽在怀里,躲过一群小孩冒失的哄跑,“我不跟着你,难道还让你与王大郎一起共度良宵不成?”

    他那时正为自己险些失手杀了虞昭而自责后悔,后悔不该拉她进入自己世界,更后怕果真与她成亲,说不定在她睡梦中,他可能将她给掐死。

    一面是她和王大郎站在一起言笑晏晏的刺目嫉妒,一面是将她放走的寸寸心碎,萧承安的精神被撕扯,被不断拷打。

    如今再想起来,萧承安便低头让青獠鬼的傩面碰碰虞昭的脸颊,“昭妹妹,有时我也会胆小自私。”

    灯火通明的夜晚,远方一声接着一声的烟火炮竹之声此起彼伏,昭示着京城的繁华热闹。

    二人站在人流之中,接踵而过的笑闹在虞昭的耳边好似都化作了流光,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她抬起手,像以往萧承安摸她脑袋一样,拍拍他的脑袋,眼眸之间带着笑,“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其实那年上元节,我想邀请你一起出来玩。”

    只是还没到上元节,陈州瘟疫爆发,虞昭的想法也就直接暴毙了。

    隔着青獠鬼傩面,萧承安的眼眸刹那间好似容下了一整个星河。

    两人好似寻常百姓夫妻一样,手牵着手,穿过一条一条街巷,去了护城河,欣赏别人放的花灯,跟着一起放。

    ……

    相比起虞昭即兴游街,柳府的柳白薇过得就不算太好。

    年夜饭时,她的庶妹有意无意提了一句街上有关她的传闻,说有人瞧见她和秦野生在聚餮楼彼此夹菜。

    柳父这几日忙,没空注意嫡女暗中的动作,闻言一顿,与其他长辈一起看向了柳白薇。

    “你是不是看错了?六娘怎么会与其他男子一起吃饭?”柳六郎在一旁替柳白薇说话。

    被顾怀若轻轻撞了一下胳膊,他顿时收了声,疑惑看向自家娘子。

    柳七娘低着头,似是很惧怕一样,小声说,“那应该是我看错了吧……”

    柳白薇若无其事说,“没有看错。”

    她这一句话,柳父和他兄弟几个看向她的视线就变得犀利起来。

    柳父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七娘,捕风捉影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阿耶,这不是捕风捉影,女儿前几日的确与临洮县县令秦野生一起用过饭。”

    “在朱家女儿不慎跌入水中,是秦县令不惜感染风寒,跳入冰湖中救女儿出来。”柳白薇攥着手,反抗父亲的惧怕让她有些手抖,更让她感受到激动,紧张。

    “女儿对……”

    正当柳白薇想说对秦县令有意时,柳父猛然拍了桌子。

    柳大郎的儿子正吃饭,听到突兀的声音,被吓掉了手中的食物,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接着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柳大郎让妻子将孩子抱走,低声对柳父说,“父亲,六娘还小,尚且不懂事,有什么话,咱们过了年再说。”

    柳夫人虽然对女儿感到愤怒,但还是下意识地偏袒女儿的,她狠狠瞪了一眼搅事的柳七娘,对柳父说,“大郎说得对,大过年的,动什么气啊。”

    柳父却不听劝阻,站起身,沉声对柳白薇说,“起来。”

    柳白薇的眼睛颤了颤,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跟上柳父,朝家中祖祠走去。

    祖祠少有人来,地方偏,且阴冷幽暗。

    白蜡烛上的火舌跳动,柳父站在一众令牌前,声音冷淡,“跪下。”

    柳白薇垂着头,跪在了冰冷地板上。

    柳父沉声问她,“柳家百年基业,从前朝到现在鼎盛不衰,你知道是为何?”

    柳白薇抿起唇,低声回答,“先祖机敏团结,一言一行皆为柳氏,只要姓柳,生来便高贵,不论男女,都要为柳家繁荣昌盛添砖加瓦。”

    “京城世家林立,如今别人看到我们,尚且要尊称一句钟鸣鼎食,乃京中勋贵,他们哪明白顾氏,王氏,裴氏,苏氏,郑氏,皆牢牢踩在我们头上,别人不知,你难道也不知么?”

    “你生来就是柳家嫡女,享受了多少柳家给你带来的荣誉富贵,京城那么多大好世家弟子你不挑,偏偏挑了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出来的秦野生。”柳父冷冷看着她,“这就是你对为父帮你挑选夫婿不满的报复么?”

    柳父几乎直戳柳白薇心中最心虚之地,她的脸色刹那间煞白,深深低下头。

    “六娘,你是为父最疼爱的孩子,自幼为父为你请大儒开蒙,你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琴棋书画更是手到擒来,你是当今京城的才女,更是明珠而非咸鱼,你想想,从小到大你想要什么为父没有满足你?”

    “当初我让你嫁给小安王,你说他心有所属,喜欢的是那落魄虞家的虞昭,为父控制不了小安王,作罢了,这两年你也一直志不在成亲上,为父也随你去,任由你玩去,可六娘,你今年已经要十九了,能成三皇子妃已然是最大的福气,你还不满什么?”

    柳白薇看着自己布料上展翅欲飞的蝴蝶,不禁在心中质疑自己。

    我真的做错了吗?我真要嫁给三皇子,成为皇妃?

    柳白薇回想起自己对虞昭说过的话。

    我不想变成父亲撺掇三皇子夺嫡的工具,更不想沦落成皇权倾轧之下的身陷牢笼之中难以展翅高飞的蝴蝶。

    柳白薇眼底的神色又慢慢坚定起来,她仍旧低着头,轻声说,“阿耶,对不起。”

    “我心悦秦野生。”

    柳父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黑如墨,他猛然甩袖转身,厉声说道,“既然你还不够清醒,那就跪在这儿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柳父一走,四周就没了其他人,柳白薇听着外面一声响过一声的烟花炮竹声,她低垂着眼眸,身上渐渐被冰冷的穿堂风吹得体温下降。

    那边柳六郎得了顾怀若的暗示,拿着柳白薇的斗篷来到祖祠。

    瞧见妹妹孤零零单薄的跪在祠堂里,柳六郎也心疼得不行,走过去将衣物披在她的身上。

    “你说你大过年的和父亲犟什么?”柳六郎蹲在她身边,“膝盖疼不疼?我给你拿个蒲团过来。”

    柳六郎也怕父亲,不敢扶妹妹起来,只拿了蒲团到柳白薇的身边。

    柳白薇没动,“你不去陪嫂嫂,来这儿干什么?”

    “当然是劝你给父亲道歉。”柳六郎说,“父亲最疼你,你说些软话,道个歉,父亲自然而然也就原谅你了,亲事你不愿意,咱们也能慢慢找,何必拿个庶子来气父亲?”

    柳白薇看他,“要嫁你去嫁,我不嫁。”

    柳白薇倔强说,“我就要嫁给秦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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