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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医妃嫁到,禁欲王爷不禁撩
第291章 女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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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章是虞昭第一个孩子,她不想含章被欺负,这才让萧承安教她练武。

    可做人就要能屈能伸,就算含章软弱,害怕,虞昭也只觉得这是正常的。

    人都会害怕,都会软弱,倘若含章不知怕,不知软弱,虞昭才发愁。

    含章如今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正在形成。

    好歹今天及时发现含章竟有些匹夫之勇,虞昭自然不能放任其发展。

    必须得让她知道勇敢,坚定是好的品质,但害怕,软弱并不一定是坏的。

    母女二人抱着哭了好一会儿,含章向虞昭保证,她以后再打架时,一定会先想想再动手。

    和好的虞昭对含章更好了,才吃过饭,那边就有人过来说,渝州知府和其属官判官,以及渝州校尉,渝州刚刚兴起的几个世家等内眷登门拜访。

    虞昭一听,就知道那些夫人们过来是为了什么。

    她又看了一眼眼眶红红,但心情已经变好的含章。

    他们家的孩子和含章打架,自都有小厮在一旁看着,事情经过原委,虞昭料那些小厮也不可能在知道含章是郡主的情况下隐瞒不报。

    这次那些人过来,怕道歉的意思更多一些。

    果不其然的。

    虞昭一让人进来,知府夫人便先拉着被含章打到哭唧唧的小胖墩到含章面前。

    “还不赶紧给郡主道歉?!”

    “真是反了天了,你多大,郡主才多大,你就敢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了!”

    小胖墩只顾着张嘴干嚎了,哪说得出一句话来?

    其他家的夫人见状,也连忙拉着自家参与打斗的孩子到含章面前道歉。

    含章呆了呆,然后飞快跑到母亲身边,拉住她的手。

    知府夫人满是愧意的走到虞昭的面前,“王妃恕罪,我家孩子不知今日吵嘴的人是郡主,这才惊扰了郡主,郡主没受惊吧?”

    “我等准备了歉礼,还望王妃千万要收下,给郡主压压惊。”

    “对对,还望王妃一定要收下。”

    那些夫人让人将东西给送了进来。

    虞昭抬眼扫过去,眉毛轻扬。

    渝州自齐王被杀之后,到现在已经过去足有七年,从百废待兴到现在缓慢恢复元气,可说让百姓们吃饱,却还没到那个地步。

    这里多山,适合种植的地本来就不多,而渝州城原本剩下的百姓也多数身有顽疾,渝州城人十不存一,如今在渝州的人,多数为外来定居的。

    这其中就有在此处花低价买地,雇佣农户种地,甚至将整条街都买下来的世家。

    虞昭是不知道他们能赚多少钱的,但眼前摆放的金银玉饰,珍珠宝石,其质量就是比起京城也差不了多少的。

    她垂下眼帘,笑了笑,拉着含章说道,“今日也不过是孩子不认识,争地方玩罢了,小孩子气性,忘性都大,别看今天打来打去,兴许明天就和好能在一起玩了。”

    “含章,来这位小郎君握手言和。”

    含章在心里吐了吐舌头,要不是她感受到阿娘轻轻捏她,含章才不和他握手言和呢。

    她简单碰了碰知府家小儿子的手后,就又钻回了虞昭的身边。

    今日过来的这些夫人们本来就有心和虞昭打好交道,见状立刻就要与她攀上话。

    虞昭脸色似是变了变,忍不住的到了一旁干呕。

    知府夫人小心翼翼地问,“王妃这是又有喜事了?”

    虞昭勉强一笑,颔首之后,并未否认。

    知府夫人和其他人立刻面露喜色,连连喊恭喜,“恭喜王妃,又要为安王爷再添一子,如此龙凤呈祥,是再好不过了!”

    判官夫人立刻冒尖说,“我认识一位大夫,对这孕妇之术甚精,不如妾将人给王妃介绍过来,让他帮王妃看一看?”

    虞昭听到这话,笑了笑,“不必了。”

    “王妃切莫觉得咱们渝州是乡野之地,咱们这儿其实也是人杰地灵……哎呦。”

    判官夫人的话还没说完,脚就被人给踩了一下,她哎呦一声,止住了话头。

    知府夫人立刻走出来,笑着说,“那王妃就要好好养胎,改日妾再送些小玩意来给小郡主打发时间。”

    说着,她领着人就要走。

    “且慢。”虞昭喊住她们,“只是孩子口角,你们送礼过来就将此事看得太过严重了。”

    虞昭笑的没有半点瑕疵,“都收回去吧,咱们无功不受禄的,家里也堆不下这些东西。”

    这些夫人们回去时带了多少东西,就被虞昭退回去了多少东西,走在路上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判官夫人嘀咕道,“这安王妃也太不知道交际了些,咱们送礼她收着就是,怎么谁的面子都不给,都给退了,这要让安王怎么在渝州混?”

    知府夫人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她就住一些时间便回了京城,难道还需要想在渝州怎么混吗?”

    “你也是,知道安王妃是谁吗?竟还敢向安王妃举荐大夫,这天底下哪个大夫不知道安王妃的名声,你真是……”

    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判官夫人还真不知虞昭是谁,她本就是个乡野村妇,自家相公有能耐,带着她一路高升,这才成了判官夫人。

    她好奇地问,“安王妃不就是安王妃吗?她怎么了?”

    一旁一位世家夫人说道,“安王妃名叫虞昭,是大晋神医,她不仅救了安王爷,还治好了皇长孙的演技,起死人而肉白骨,陈州鼠疫,渝州百姓之毒,都是由她治好的。”

    “多少顶级世家的人愿出千金求她登门治病,她都不一定去,你在她面前推荐其他大夫,多少有些不自量力了。”

    判官夫人笑容僵硬,讷讷道,“她不是王妃吗,怎么还做大夫这种下九流的工作?”

    “下九流?”知府夫人嗤笑了一声,“此话你也就骗骗别人罢了,可别把自己给骗了。”

    “安王妃不是那么容易打交道的,倒不如让知府他们从安王那里想想法子,知府也快升迁了吧?”

    知府夫人眼珠子顿时转了起来,笑着说道,“我明白。”

    安王妃不收她们的礼,她们可以给安王爷准备礼物啊。

    安王妃虽然貌美,可现在到底还怀着孕不是?安王爷又是年轻气盛的年龄,哪里能把持得住?

    只需稍稍找几个舍得脸皮的女子,撒撒娇,脱几件衣服,保准将安王爷拿下。

    知府自然是乐见其成安王爷“同流合污”的,当然,再告告秦野生那屡屡坏事的状,让萧承安把他给踢了,那就更好了。

    于是当天萧承安晚上就被请了出去。

    看到桌旁的女人,萧承安就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

    他若无其事的酒过三巡,开始听他们诉苦,说渝州有多难,他们有多努力才让渝州恢复了一点元气。

    知府是会来事的,还慰问了萧承安,说他一路奔波,实在是辛苦,他们不能好好招待,只能多请些人替他们照顾王爷。

    才说完,知府拍拍手,不多时,一群穿着单薄各色衣裙的少女就走了进来。

    知府和判官以及其他世家的家主还不敢打扰萧承安,送完人就走了。

    萧承安看着这些人,却是一笑,吩咐了几句,走了后门,扬长而去。

    饶是如此,萧承安一到家,就被虞昭嫌弃了个彻底,“你赶紧走开,今晚别和我睡一屋,臭死了。”

    萧承安:“……”

    他恨死渝州知府了!

    当晚,渝州知府十分高兴的和知府夫人说了这件事,想着明日王爷舒坦了,就该罚那秦野生了。

    谁料才半宿还没过去,门就被砰砰砰的敲响。

    “谁啊!”

    “安王府的,我家王爷有大礼相送。”

    知府闻言,高兴说,“难道是我送的人正好送到了他心坎上,王爷对我很是看重?”

    “还不过去看看!”知府夫人也觉得是这样。

    男人嘛,就是难过美人关!

    知府和知府夫人齐齐起床,去迎接萧承安的大礼。

    很快,两人就笑不出来了。

    来人是渝州城极为有名的春宫图画师!

    为首的暗卫轻轻行礼,一板一眼说,“王爷命我等询问了那些美人,得知她们皆是被贱卖,便做主将人送去了秦同知家夫人在渝州所置别院里做工,王爷心知知府许是精力过剩,今日特遣这位画师过来,专门为知府画图。”

    知府和知府夫人脸都白了。

    “王……王爷这是什么意思?”知府说话都磕巴起来。

    护卫没说话,目光扫过那春宫图画师。

    画师明白了,笑着走出来,对知府说,“官老爷有礼,王爷的意思是,请官老爷与夫人敦伦,草民做此业已有五年,定将官老爷与夫人的姿态记录下来。”

    知府夫人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知府气愤说,“我是朝廷命官!王爷怎能如此辱我!”

    “知府,请吧。”

    护卫态度坚决的说。

    萧承安不止辱他,今天参与进来的人,人人有份,他一律平等对待。

    萧承安和虞昭彻底是和渝州城现存的世家官家交了恶。

    她们自然不会搭理她们,含章也早早就记了事,知道她们不是什么好人,只和秦渡玩,不和那些知府家小儿子玩。

    在渝州待了半个月后,丁阳便没有撑住,噩耗被葭娘寻了人告诉了虞昭和萧承安。

    虞昭身怀有孕,不能过去看,去观礼的人只有萧承安。

    她们是打算带着葭娘一起离开渝州城,往京城而去的。

    可葭娘在虞昭养胎的这两个月里,表现得没有什么异样,照顾含章,将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做事也麻利,也看不出一点异样来。

    可就在虞昭和萧承安启程离开渝州的前一天晚上,葭娘突然不见了。

    虞昭命人找了一圈,竟在埋葬着丁阳和她们儿子的墓地找到了自尽的葭娘。

    虞昭不顾阻拦亲自过去看,葭娘就倒在她夫君和儿子墓中间,脸上带着解脱的笑。

    虞昭眼睛立刻就红了,她走过去帮葭娘把了脉,气息已绝。

    身侧摆着的鸡羊肉,和一坛酒。

    碗里犹有残留,虞昭只看一眼,就知道那酒中掺了砒霜。

    葭娘手中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的并不多,只有潦潦几句。

    与虞大夫书。

    妾与丁郎自幼青梅竹马,爷娘去后,与他相依为命,十七结为夫妻,我儿生后聪慧机敏。

    灾祸一至,儿死夫残,今留妾一人,余生无牵无挂,怕丁郎与大郎久等我不来,今与丁郎,大郎共赴黄泉,了无遗憾。

    虞大夫与王爷大恩,妾来世定结环相报。

    葭娘绝笔。

    虞昭看完这几行字,不过几息的功夫。

    她脑海间忽然回想起与葭娘的相遇。

    葭娘那时就像是萧承安一样,中毒不深,愿意喝药,对外人抗拒至极。

    她不惧杀威棒,承了与虞昭的诺言,远赴千里外的京城,向皇帝告御状。

    战事一平,她就立刻跟着自己回了渝州,和丁阳相聚。

    他们的确彼此牵挂着,没了儿子之后,相互慰藉的人也就只剩下了彼此。

    虞昭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情绪往下压,才不至于让自己哭出来。

    萧承安在一旁看着她,一瞧见她有动作,立刻将人给半抱进怀中。

    虞昭声音很是沙哑,“让她和丁阳合葬吧。”

    丁阳也才下葬不久,葭娘坚持让人做的双人棺椁,如此重启合葬,并不算冲撞逝者。

    葭娘骤然离世,虞昭等人又留了几日,帮她将后事处理完,这才启程回京。

    回去的这一路虞昭少有的打不起精神来。

    含章和葭娘也共处了两个多月,对葭娘也很喜欢,时常想起来葭娘死了,她也觉得很难过。

    虽然含章现在还不太明白,死这个词代表着什么。

    她太小,也不明白她们一家人在外面游荡一圈,回京后,萧承安便在京城掀起了一股暴风。

    官与世家勾结,与贼勾结,各种她不曾知晓,不能明白的官场混乱,由她的父亲亲手揭发。

    皇帝对世家愈发的痛恨,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朝野风声鹤唳,皇帝广开科举,于大晋各地开办书院,招揽天下寒门,对抗世家。

    含章的弟弟,虞观曜就在这种洪流之中,出生了。

    更让朝野震惊的是,萧承安不立虞观曜为世子,竟求皇帝让含章继承世子之位,将来接替他的位置。

    做女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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