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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医妃嫁到,禁欲王爷不禁撩
第293章 离经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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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大榜张贴。
一群人围在张榜的地方,不停往前涌,都想看看自己的成绩。
当然,一些好事者,除了看自己的成绩,也在看这国子监唯一一位女监生的成绩。
含章有极好的身世,当今安王之女,虞神医之女,自小在众星捧月中长大。
她的父亲甚至把本该传给她弟弟的王爷爵位给了她。
她还被送到了国子监。
含章生来拥有的东西,比他们这些男子都要多得羡慕嫉妒。
起点至高的女王爷,不少人都在等着她跌下神坛。
最近的那一场习射,含章的那一场考试,让这些监生明白她的武艺不低。
不过这也正常,萧含章身为安王这位武功盖世的王爷之女,安王怎会不教她武艺?
全都是靠着家族传承罢了。
现在到了这些国子监的监生最擅长的地方。
四书五经,律乐书数策论,他们国子监这么多男监生,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萧含章?
带着男子生来就占据了整个社会最多资源的优越感,不少监生们已然暗暗想好成绩出来后,组织什么样的话语,等京城开文会时在文会上好好批判一番女子读书进学的可笑之处。
“你们看到萧含章的名字了吗?”
“我这儿没有!”
“我这儿也没看到。”
“该不会是最后一名吧?这岂不是让安王爷贻笑大方了?”
立即有人跑到末尾去看最后一名的名字。
末名:贾申。
立刻有人失望,“最后一名不是萧含章。”
“在……在这儿!——”
话说了一半,兴奋喊叫的人话音忽然就停了下来。
但这并没有妨碍听到的人朝他涌过去。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含章的名字。
一张大红纸的第一列开头。
首名:萧含章!
这怎么可能!
监生们脸色顿变!
一个女子而已!她怎么可能考得过他们?!
“阿妹,你的成绩出来了?”
一道带了点笑意的声音响起。
众人看去,皆是一惊。
“见过皇长孙。”他们齐齐行礼。
穿着粉色翻领肩绣麒麟纹袍子的皇长孙萧乾含笑的看向那贴着大榜的地方,正侧头看着含章。
“不必多礼。”
一行人又齐齐起了身。
他们脸色不怎么好看,视线落在被宦官侍卫围着,钟鸣鼎食中的富贵之人。
含章一身青色鹤纹相同翻领袍,与萧乾并肩走着,闻言朝那边看了一眼,淡淡的,浑身都透着清贵。
“出来了吧,这几日跟着阿娘在外面,没注意。”她随口回答。
萧乾来了兴致,走向那大榜,众人为他和含章让出了位置来。
“不错啊,首名。”萧乾高兴说,“把顾家和苏家的子孙都压在了下面。”
前顾中书令,和现任苏中书令家的嫡系子孙脸都黑了。
在含章没入学前,榜首都是他们以及极少数人争。
含章嗤了一声,“没一个能打的。”
众监生:“!?”
要不是她身边跟着众多护卫,他们恐怕就要围上去将含章给揍一顿了。
“不如你来弘文馆,和我一起读书好了。”
含章扫了他一眼,“不去,弘文馆有甚好玩?每天都要进宫,不想去。”
“真是拿你没一点办法。”
含章和萧乾看了一眼大榜之后,便继续往国子监内走。
她今天是陪萧乾去给祭酒道歉的。
萧乾琴棋书画信手捏来,就是听不得一点有关政事上的课,祭酒一讲这个,他就跑神,前天还被祭酒抓住他上课看话本,祭酒气坏了,出口不含一个脏字的把他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扬言绝不再教他。
萧乾又被太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被太子妃斥责,要求他不论用什么手段都得把祭酒给哄回去。
萧乾没办法,只能拉着含章来给祭酒道歉。
看着萧乾和含章的身影,有一个监生实在忍不住,大跨步走了出来,冲着含章喊道,“萧含章,你一介女流,根本不该来国子监读书!你父亲是安王,我们不敢说你什么,但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国子监不是你一个女子该来的地方!”
“说得对,女子就该好好在家中绣花学管家,来国子监读书有什么用?”
“安王和安王妃都离经叛道,这才生了她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女儿!”
含章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扭头冷厉的朝那些监生扫去。
萧乾感受到了含章身上的怒气,他察觉不对,立刻就要阻拦她。
含章却是将他直接推开。
她脚步缓慢,却走到了他们的面前,艳阳照得她无比刺眼夺目。
“大晋宣称,国子监乃大晋最高学府,其中世家贵族君子众多,有才志士更是数不胜数,陛下,皇后,太子,我阿耶阿娘皆让我入国子监好生读书。
我想着见识见识这国子监有多少天才骄子,便来了,可自我进国子监,讽我,嘲我,辱我,骂我,暗中羞辱我者如过江之鲫。
其言凿凿,我一个女子,不该来国子监,该在家拿着绣花针,学管账,进厨房,学该如何相夫教子。”
含章声音清冽,面上没有半分讥讽,沉静如水,却让人感到无形压迫。
她捏着腰间挂着的羊脂玉佩,“尔等且敢将我考第一名之事告诉家中姊妹,对她们说,女子活该待在家中,不要读书,不要识字,好好伺候你们这些连女子都考不过的迂腐蠢蛋吗?”
“萧含章!你……你强词夺理!”
“我看你们是不忿连你们看不起的女子都考不过,拿我没有办法,只能在这儿无能狂怒。”
“我猜,你们更想说……”含章唇角轻轻勾起,学着他们脸红脖子粗的大喊,“萧含章!我都没当成王爷,你却能当女王爷,你凭什么配!可恶的萧含章,你赶紧被我们气得呜呜大哭着离开国子监,以后千万别出现在国子监碍我们的眼,抢了我们的风光了!”
那些监生们被含章这么一通话给气得脸红脖子粗。
说完这些,含章压下情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因为没能看成我的笑话,反而被我又一次压了一头。输给一个女子,你们的骄傲和自尊,被碾碎了吧?”
“萧含章,你切莫以偏概全。”苏家的一个嫡子走了出来,皱着眉看她,“这次你能得第一,是侥幸,下次我等必不会让你这般轻易拿了这第一名。”
含章抬着眸,平静注视着他,看得苏三郎隐隐心虚,这才收回视线。
她收敛了所有颠状,转身继续往前走,“等你们考过我再说。”
含章和萧乾继续走。
留下那些监生们,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博士们远远注视着这一幕,摇摇头,“含章郡主天资卓越,世间难得,这一届的监生,不论资质还是心性,都难有与她匹敌者。”
“可惜了,不是男子。”
“她身为安王既定的继承人,哪怕是女子,以后作为也必然不可少。”
“陛下能放任她?”
“且等着看吧。”
含章一战成名,她不是那种自己不爽就放过别人的性格。
她下令让人抄录了大榜的排次名单,挨家挨户的给国子监各监生家里送过去。
王府的下人态度恭敬,极为礼貌的对那些监生家的家长说,“我家郡主为报答同窗对她考试榜首的恭喜,特令小人登门送礼,还望贵人能抽空一观。”
那些家长们还真以为自家的儿子和含章打好了交道,高高兴兴的打开了礼物。
结果一看。
榜首:萧含章。
而他们家的儿子……排名根本都找不到!
家长们气得火冒三丈,抽了棍子就朝自家儿子身上轮!
“他娘的,连个女子都考不过!送你上个毛的学!老子不打死你!”
监生们哀嚎大喊:“狗贼萧含章!你好毒!”
“还敢骂郡主!看老子不抽死你!”
很快国子监针对含章的事情便传开了,虞昭和萧承安自然不可能没有耳闻。
夫妻二人见自家女儿被人这么排挤挤兑,冷笑一声。
许久不发威,真当他们安王府是那般好欺负的?
前些年王诃升任尚书,而萧承安便接了京兆尹,整个京城都归他管。
就你家儿子欺负我闺女?
喝花酒嫖娼,闭坊了还敢大摇大摆走在街上,抓的就是你!
你小子伙同别家郎君在京城敢搞霸凌,全都进监狱反省反省!
萧承安搞了老子搞小子,一时间整个京城的官家世家都被闹得鸡犬不宁。
而虞昭,求她者更多。
京城富贵家众多,谁家没个老人,得病的?
女子得了病,她们能求的神医也就只有虞昭。
虞昭筛了一圈,将那些欺负她闺女的人家递上来的求病帖子全都给拒了回去。
虞昭在京城大夫圈子也算是顶尖的,被她拒的帖子,敢接者甚少。
那些急病别人无能为力,十万火急的人家家主亲自到了安王府求虞昭,“家母身体堪忧,求管事行行方便,让我见一下王妃吧!”
管事推拒了那家家主往他袖子里塞荷包的动作,“我家王妃说了,贵家乃正统之道,我家王爷与王妃乃离经叛道之人,与贵家非一条路上的人,京城名医甚多,贵家还是尽快找大夫治病吧。”
那家家主听完这话,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家儿子在国子监欺负虞昭的女儿,她就拒绝给他老娘看病。
说她心狠毫无仁慈之心?
她女儿都被欺负了,要仁慈还有什么用?
那家家主岂能看着自己老母就这么病死,他绿着脸回去就将自家儿子打了个半死。
“你惹出的祸给我自己去解决!你祖母若是没安王妃的救治,活不过三天,到那时,你就是害死你祖母的罪魁祸首!”
那监生被震慑得真真知道了害怕,向含章又是道歉又是赔不是,总之千万种手段都用上了。
虞昭知道含章出了气,这才给那老者看了病。
满京城再没有人敢对含章出言不逊,他们既害怕她,又恐惧她。
含章在国子监里,更被人孤立。
含章自不会去管那些视线。
她父亲说过,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含章从不将自己视作弱者,自被养成的一颗强大之心,也不惧这些。
她一如既往的跟着母亲游走在街头小巷,感受京城,整个关内道,整个大晋的百姓生活。
整个国子监,甚至是京城内的官员,甚至没有她和阿娘,阿耶,弟弟了解那些百姓的生活。
越是知道百姓被欺压的疾苦,含章看待大晋林立世家大族的目光就越来越凌厉,也越来越明白,皇伯祖父为何要支持阿耶打压世家,也越来越明白将世家大族压下去的困难和势在必行。
挑选寒士,挑选有志之士,分散世族在朝野中所占的重量,让崛起的寒士与世族抗衡。
含章不动声色的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与国子监之下的太学,四门学等学府的学子相交,在三年中,交到了不少的寒门子弟朋友。
只有含章自己知道,她想参与到这一场轰动的变革之中,愿意和她阿耶一样,成为一柄剑。
含章在国子监三年,第一的名头就挂在她名字前面三年。
皇帝允她可以参加科举,含章就去参加。
当年进士科,状元并非含章,而是远近闻名的才子。
含章排第三十七名,进士及第。
她能不能当官,这个问题在朝会上吵得不可开交。
可最终,皇帝不愿意放过含章这么一把利刃,破例让她进了官场。
她没有外放,也没有进翰林,而是被派到了大理寺,成为一个六品司直。
这一年,萧承安带着她去选了一位贴身保护她的暗卫。
含章不太想要,说道,“阿耶,我武功已经很好了,根本不需要暗卫来保护我。”
萧承安淡然回答,“你阿娘让你挑的。”
含章:“……”
行吧。
她阿娘才是整个王府说话最管用的人,不论是她,还是俯曜,她爹,都得听她阿娘的。
不情愿的含章跟着萧承安到了一个庄子上。
这里是萧承安让人训练暗卫的地方。
人并不多,但个个精悍。
含章扫了一圈,兴致不高。
的确很能打,但她并不想要。
她借口溜走,来到庄子外。
树影斑驳,一个被捆在树上,眼皮下垂,衣服被撕得几乎粉碎,身上,脸上,尽是血痕的男子。
她轻轻扬眉,迈步走过去,抬手,用手中的佩剑顶端镶嵌的白玉,抬起了他的下巴。
寒厉眉眼夹杂冰霜,剑眉星目,肌肤苍白,被撕碎的衣服零星挂在身上,肌肉上的血痕让他看上去充斥着战损的病态美。
这是个浑身都散发着杀意和生人勿近的“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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