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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医生
第两千零四十章 排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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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益,来一块吧,软的,软的呢,可软了”

    张苏终于来到了扬益的身边,将右手的蛋糕递给了扬益,一边舔.着肥大的嘴唇,一边做女人状向扬益抛着媚眼。

    “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捧腹大笑,甚至是恶意地、刻意的狂笑,哪怕是嗓子咳出血来也要继续笑,因为,在这奚落的笑声里,他们得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扭曲的、阴暗的、变态的,快感。

    “哦,谢谢”

    扬益并不为所动,更不没有因为周围所有人的狂笑所激怒,只是轻笑了一声,接过了蛋糕,随后,他做出了一个令人吃惊的举动,竟然走到了转角处专门为职员们准备解暑冰块用的冰柜旁,拉开了冰柜的门,将蛋糕放了进去,随后又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若无其事的拍拍手,坐下来接着打游戏。

    包括张苏在内,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笑容僵固在他们的脸上,他们搞不清楚,扬益现在的这种反应意味着什么难道他已经对这个敏感的话题不在乎了吗还是他脑子越来越笨,根本就没弄清楚张苏暗讽他ed的潜台词

    空气再一次凝固了,一切都不在人们的意料之中,他们莫名其妙地有些心慌的感觉。

    “散了吧,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玩的,回去工作。”

    呆了半晌之后,还是周妖娆首先站了起来,向周围的人们说道。

    周围的人没趣地散开了,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不过,还是有人在低低地私语着,向着扬益指指丹丹,当然,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扬益并不在乎。

    “喂,扬益,你刚才为什么撞我”

    这时候,周妖娆再次牵动了人们的神经,冲击着一群别有用心的人某种下贱心思的底线,此刻,周妖娆咬着红唇走了过来,似嗔似怪地向扬益责问道。

    人们预感,好像有场大戏要在这位恶搞女王的手下再次上演了。

    “杨助理,我只是想提醒您,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彼此的相撞是在同一时刻发生,好像并不能证明我是别有用心的撞了你吧”

    扬益头也不抬地说道,不过,把别有用心这几个字咬得很重,警告的意味很明显,周妖娆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其实,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不过,就是莫名其妙地想过来问问扬益最近过得怎样,是的,这真的很莫名其妙。

    隐隐地,她对以前做过的某些事情还是有些愧疚的。

    说到底,谁是天生的坏人呢

    只不过,她却实在找不到什么开口的理由,没办法,只能以这种方式、这样的开场白张嘴了。

    但她却没料到扬益以这样一副态度来面对她,她感觉到受到了羞辱,要知道,整个公司可都因为她的美丽和性感而将她当成了宝贝,人人都捧着哄着的,谁敢得罪她谁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她自己感觉主动开口跟扬益说话已经算是一种恩宠,很给他面子,可是他却这样硬碰硬地顶了回来,一瞬间,周妖娆有种气炸肺的感觉。

    对她来说,这不仅是羞辱,更是挑衅。

    “哼哼,不知好歹的东西,跟你说几句话还拿捏上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快点儿,把这份数据统计好,老板等着要,否则有你好看。”

    周妖娆冷笑着将一个夹着大堆数据的文件夹恶狠狠地摔到了扬益的面前,像是在发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会冒出这么大的火来。

    扬益没说话,只是缓缓地盯了一眼那个文件夹,又抬头望了周妖娆一眼,眼神里有着一丝不为人知的讥笑与嘲讽。

    “怎么你有资格不做么你这个卑微的男人,做是你的本份,不做是你的失职,你天生就该这样蠢笨而低三下四的活着,因为,你没有做男人的资格。”

    周妖娆受不了扬益的眼神,更被他的眼神所激怒了,冷笑着说道,尖厉的语声回响在整个公司大厅里,不知为什么,她竟然少有的失态了。

    “对对对,周妖娆姐说得对,扬益,这个做了一半的文案也整理好,明天要。”

    “扬益,这个企划书必须今天下班前弄好”

    沉默了半晌之后,周围的人们如梦方醒,终于像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疯涌而来,发泄似的把一大堆文件夹摔到了扬益的面前,这一刻,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整扬益的理由,因为,以前他们经常这样偷赖的整扬益。

    扬益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望着桌上一瞬间便堆积如山的文件夹,脸上古井不波,没人知道他倒底在想些什么。

    “让让,让让,扬益,你可算回来了,喏,这是近两个月堆积的报表,你来了就好,快把它弄好,这个月底要用。”

    张苏这个贱.人更黑,竟然抱着足有两尺多高的厚厚一摞子统计报表满脸油汗地挤了过来,“哐当”一声将那一大堆报表扔在桌子上,望着扬益嘿嘿贼笑个不停。

    扬益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站了起来,没理这些人,走向了公司大厅旁边的冰柜,将冰柜打开,取出了那块蛋糕。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蛋糕已经变得硬梆梆的了,扬益捏了捏带着冰茬儿的蛋糕,觉得比较满意,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他拿着蛋糕直奔张苏走了过来。

    周围的人们不知道扬益要干什么,都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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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不过,聪明的人已经预感到,好像有些事情要发生,有些事情要质变。

    “来,张苏,吃块蛋糕吧,硬的。”

    扬益将蛋糕递向了面前的张苏。

    “什么”

    张苏没弄明白,依旧傻愣愣地瞅着扬益,没反应过来。

    “x你、妈的,我说,我请你吃蛋糕,硬的”

    扬益猛然间暴吼了一声,将手里那个硬得像乌龟壳子似的蛋糕恶狠狠地抡起,死命地砸在了张苏的脸上。

    “啊”

    张苏惨叫了一声,向后便倒,喷溅的鼻血从捂着脸庞的手指缝里哗哗地往外淌,跟喷泉似的。

    只是,他没能倒下去,因为,他已经被扬益当胸一把揪住了衣服。

    “其实,软与硬,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只要经历了一个质变的过程,无论是化学还是物理,任何物体都有可能颠覆你以前脑海中所有的认知。因为,时代在进步,人也在发展,所以,别老着以固有的眼光去看待任何问题。”

    扬益这几句话还算温柔,可是,接下来的这句话却充满了暴力与赤裸裸的血腥味儿。

    “x你、妈的,小子,你记住,蛋糕是可以变硬的,如果再敢跟我嚣张,下次,我用蛋糕砸碎你的卵蛋滚”

    扬益揪住了张苏的胸襟,向后便是一抛,张苏身不由己地飞了出去,在空中足足飞了两三米远,才“噼哩啪啦”的一阵乱响传来,砸倒了一堆桌椅板凳,这个贱.人在一堆零乱的杂物里哀哀出声。

    “现在,你们的工作还需要我来帮你们做吗”

    扬益坐了下来,把腿跷在了桌子上,好整以暇地转头向周围人问道。

    没人说话,只用行动做解释。

    三秒钟之内,扬益的桌子上已经是一片空白,干净得连片纸屑都找不到了。

    中国有句古语,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话说得没错。过于善良就是懦弱的代名词,人人都可以欺之。反之,如果霸道些,强势些,凶猛些,就没几个人在你面前放个扁屁,说句怪话。

    没办法,人性劣根所至,每个人都喜欢架秧子起哄大帮哄,仿佛死死地踩住别人,拿别人当笑料当烂泥巴来个所谓的全民娱乐,才能满足自己那种见不得光的阴暗心理,才能获得某种畸形的、变态的快感。

    无可否认,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种想当人上人、想强势点、厉害些的最真实想法,这个想法就如同一颗黑种子,一旦在现实中无法获得长足的发展,便会在心底深处压抑地生根发芽,潜在地肆意张扬,导致他们在生活中、在现实里无时无刻地不在寻找着一个可以让这种见不得光的东西光明正大地探枝发叶的契机和条件,让压抑的东西爆发,让憋屈的黑暗见光。

    不过,很显然,今天的扬益让他们失望了。这场群体性的欺压最终在扬益的强势反弹下以失败告终,群体欺压变成了欺压群体,蠢蠢欲动的某些阴暗心理的枝叶藤蔓在强大的阻力面前终于退缩了回去,重新潜伏在心底的黑暗中寻找机会。

    扬益就如同一个被压缩到极点的弹簧,让他们看到了强势反弹后的力量与速度,还有爆烈的情绪,这让他们感到害怕了,感到恐惧了,而这种害怕与恐惧也让他们暂时的退却了。

    但显而易见的是,这种退缩与恐惧现在还并不能真正的死心,他们还会再次伸头伸脑地进行试探的,不断地在扬益身上寻找机会,一个继续欺压的机会。

    只有,将每一次试探的爪子斩断剁碎,他们才会死心,才会放弃扬益转而去寻找其他的目标。

    没办法,人性的劣根所至。

    扬益的耳根清静了,整整一上午,一切都是消消停停,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甚至有人不得已走过他身边的时候都是轻手轻脚,生怕弄出什么动静来。

    扬益在心底笑了,不过,却是鄙夷的凉笑,这一刻,让他感受到了世界残酷而真实的一面,同时也让他因为这种残酷的真实而感到了一丝亢奋没错,这个世界就是强权和暴力的世界,想要好好地活着,就要让别人怕你,真正的敬畏永远都是建立在害怕的基础上,想要别人敬你,必须先让别人怕你,有了怕的基础,才能有一个敬的前题。

    “揭穿了丑陋的画皮之后,原来你们比之前的我,更卑微,不,是卑贱”

    扬益的唇角牵出一丝冷笑,依旧在那里打游戏,那款最古老的抢滩登陆单机版游戏。

    他直觉地感到,自己就是真正的游戏中的主角,在沙滩上抱着一挺机枪,操纵着一门重炮,最血腥的屠杀、最冷酷的暴力来捏卫着属于自己的权力与地盘,谁敢侵犯属于他的领域,谁就要死

    “周妖娆姐,这小子两个月没回来,回来之后好嚣张啊”

    周妖娆的一个死党,那个胖妞文员扭着大屁股走过来,小声地周妖娆耳边说道。

    周妖娆犹自坐在那里气鼓鼓的,杏眼带怒,粉腮凝霜,远远地盯着扬益,眼神恶狠狠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

    “早晚我会要他好看。”

    周妖娆远远地怒视了扬益一眼,恨恨地说道。

    “就是啊,这小子太嚣张了,回来就打人,得好好地教训他一下才是。”

    旁边也聚过来几个公司里的不良分子,有男有女,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像一群没屁闲搅抖嗓子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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