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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宠掌心娇,少帅轻点撩
第504章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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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阔阔白嫩嫩的小脸儿长开一些,粉雕玉琢的,睡着的样子漂亮的像个小姑娘,正翘着嘴角,不知做了什么美梦。

    江四爷笑眸温和,刮了刮儿子小脸儿。

    “长大了,越来越像爷。”

    简直跟他幼年时的照片,一个模子刻出来。

    姰暖也笑弯月眸,兴致盎然地跟他描述,先头阔阔跟她聊天说的话。

    江四爷惊讶,“他懂这么多?”

    “是啊,懂这么多。”

    姰暖也感慨,素手轻抚儿子乌黑的头发:

    “时间过得可真快,我竟然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会走路,什么时候会叫‘姆姆’的......”

    江四爷默了默,仔细回想了下,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记得。

    姰暖卷翘眼睫低垂,视线落在儿子软糯可爱的小脸儿上,喃喃细语。

    “我还清晰记得,自己怀着身孕,跟着四爷初到云宁的那天。”

    “也记得当初住在私馆,肚子一日日渐大,又搬来江公馆,临盆生下阔阔的那天。”

    “记得阔阔满月。”

    “记得与四爷成婚,拍一家人的合照。”

    她说着弯唇笑起来,掀睫看向坐在身后的男人。

    “很多事都记得,都是我们之间的。”

    “唯独这孩子,他是如何长大的,又是什么时候一点点发生的变化,开始活蹦乱跳,开始伶牙俐齿,我竟都想不起来。”

    “...四爷,我不算个称职的母亲,是不是?”

    不晓得她陪了儿子一会儿,就生出这么多感慨自责来。

    江四爷修眉蹙了下,大掌在她发顶揉了把。

    “瞎说什么?那爷岂不是更不算个称职的父亲?”

    姰暖苦笑,“你忙...”

    江四爷,“你也没闲着。”

    他伸臂抱了抱姰暖,轻拍她肩,温声安抚。

    “别胡思乱想,你一个人,生三个孩子,各个儿都照顾到,不累死了?孩子们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我们便已经是尽职尽责了。”

    姰暖想起前几日,阔阔闹病那次,现在还心有余悸。

    她环臂回拥江四爷,下巴搭在他肩窝里。

    “我万分庆幸,遇到的是四爷...”

    江四爷挑眉,笑‘嗯’了声。

    姰暖唇角浅弯,徐声解释。

    “万一遇到个没人性,又不负责的,现今阔阔或许过得,不可能这么快乐。”

    “哪怕是同样的条件,四爷像江川那样,我或许就是又一个岚珊了...”

    “乱比什么?”

    江四爷无奈失笑,“就算不是爷,你也不可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样子。”

    “为什么?”姰暖略感意外。

    江四爷垂眼看她,薄唇轻勾:

    “因为你是暖暖,你连爷这么优秀的男人都能拿捏,换个不如爷的,被你拿捏还不是手到擒来?”

    姰暖怔了下,‘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到底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

    见她笑了,江四爷凤眸里的笑意也晴朗起来。

    “都夸,咱们俩,绝配!”

    姰暖笑不可遏,双臂轻轻环住他脖子。

    两人相拥了片刻。

    江四爷眼底笑意微敛,握着她削肩上下搓了搓。

    “与你说件正事。”

    “嗯。”

    “...江左的结盟军编制,出了点问题。”

    姰暖唇边笑弧敛起,瞬间坐直了腰背,月眸清澈专注看着他。

    江四爷沉凝了声,接着说:

    “齐军的将官,跟王军派去监制的人意见不和,矛盾频生,项冲也对王军那边颇有意见。”

    “齐帅发来电报,想与我们商议,是不是将王军的插入,寻机端出去,或者,直接端了王军的统治。”

    这真是件大事。

    姰暖,“傅闻戬即将迎娶王小姐,这个时候,三军盟约已递成,突然要端了王军,怎么合适?”

    江四爷眼帘低垂,修长的腿搭起,沉声说:

    “所以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王军阀这个盟友,很鸡肋,齐军阀也有自己的算盘在打,吞并王军,往后军中事宜将少一分牵制。”

    “但此举,对我们有利有弊。”

    “没了王军阀,齐军会成为江左那边的重头势力。”

    “我们盘踞云宁周遭五省已久,重心放在这里,与江左跨着一片海域,很多事会鞭长莫及。”

    “齐军壮大起来,在那边的结盟营地,讲话就最有分量,项冲要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才能牵制齐军势力。”

    他搭在腿上的修长食指,若有所思轻叩着拍子。

    “这是最难的。”

    “跟澜北和新阳不同,江左的营地是结盟军,跟其他军队共同编制的分营,分歧多,每一项决策都需要慎重再慎重。”

    “升项冲的职不难,放权给他,军政府元老们都会有异议,没人敢赌这一出,万一他的决策惹出撕破脸的乱子,后果他一人无法担负。”

    “......最近,怕是要忙这件事了。”

    姰暖听了半晌,不禁蹙眉:

    “...这么说,又要打仗?”

    江四爷眸光跳了跳,凤眸温润同她对视,缓声说:

    “要端平王军,避免不了,...爷得亲自去一趟。”

    “......”

    ——

    结盟军编制里,三军出现分歧,江四爷势必要借这个借口亲自过去。

    他要走,也一定该等齐少帅和韩参谋长一路。

    故启程的日子,定在二月初六之后。

    要等傅闻戬和王小姐大婚完,两人再出发。

    未免打草惊蛇,婚事会如期举行,而后江四爷会陪同齐少帅与韩参谋长一起登船,回江左。

    转眼过了二月二。

    二月初三这日一早,姰暖带着备好的珍贵药材和补品,登门傅府,去拜访傅老夫人。

    她选在喜宴之前的三天过来,也是代表帅府,来慰问傅家和婚宴筹备的进度,以表达对这桩婚事的看重。

    姰暖来时,傅闻戬也在家。

    府上佣人到书房禀话,说少帅夫人到访。

    傅闻戬怔了下,难以自制从书桌后站起身,丢下正在翻阅的军务文件,就阔步从书房出来。

    他眸色沉沉问那佣人,“人在哪儿?”

    佣人,“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说来探望老夫人病况。”

    傅闻戬抬脚就走,副官连忙亦步亦趋跟上。

    “军长,您......”

    副官很忧虑。

    军长反应太过,步伐走得很匆忙,像是迫不及待要见到少帅夫人。

    这很容易令人多想。

    傅闻戬偏头瞥了他一眼,脸上情绪清淡。

    “我该去露个面,才不失礼。”

    副官欲言又止,眼底忧虑不减反增。

    两人很快走进傅老夫人的院子,廊下和院外不见人影,很冷清,大约佣人们都在屋里伺候。

    傅闻戬脚步放缓,一步步迈上台阶,隐约能听见屋里的谈话声传出来。

    女人音腔清柔悦耳,动人心弦。

    “...大喜临门,您要保重身体,不管怎样,傅军长日后也有人为伴,有妻子照顾他了。”

    “咳咳咳,少夫人...说的是,别的不多求,他肯娶妻,我啊,已经很欣慰,就是熬到头儿,走的时候,也了无牵挂了。”

    “别说这样的话,老夫人还没喝儿媳妇儿茶呢。”

    姰暖转移话题,“那药是放凉了么?快让老夫人服下,好好歇息吧,我来了一会儿,就不多打扰您了。”

    傅老夫人,“少帅夫人这就要走?”

    “您养病重要,我还坐什么呢?”

    姰暖浅笑,自床边绣凳上站起身:

    “我来,一是探望您老人家,二是也受四爷所托,来看看婚宴筹备的如何。”

    “方才进来已经瞧见了,府里上下张灯结彩,看来已经万事俱备,我回去,能跟四爷交差了。”

    又说,“老夫人服下药,就休息吧,等大喜那日,我再来看您。”

    傅老夫人精神不济,的确也招待不了她多久。

    她身边的老佣人,亲自送姰暖和柏溪出来。

    几人看到立在台阶下的傅闻戬,都是怔了下。

    姰暖清浅含笑,颔首以礼。

    “傅军长。”

    “我送夫人出府。”傅闻戬淡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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