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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夫人重生后非你不嫁
第535章 一只有心机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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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傅砚辞见她起身的动作,连忙制止了她,“你伤口还没痊愈,不能乱动。”

    说完,他弯腰把床摇起来,“这样会好点。”

    顾言溪靠在床头,目光扫视到手背上的输液管还有连在她胸口的各种检测仪,发现自己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

    她又将视线转到了傅砚辞的脸上。

    看这个向来形象完美的男人连脸上的胡茬都没有收拾的疲惫模样,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你看起来好像很久很累,我睡了多久,是不是让你担心了?”

    “三天。”傅砚辞淡声道,“虽然这里有护士二十四小时看护,但我怕你睁眼第一时间看不到我。”

    他哪里敢闭眼?

    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人,还没多听听她的声音就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他真怕自己一闭眼,再睁眼就看不到她了。

    傅砚辞压抑嘶哑的声音克制着忐忑和不安。

    而这也是他唯一的脆弱了。

    顾言溪听着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心酸。

    她费力地抬起手轻轻抚过男人的脸颊,温声道:“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那天我是想等你回波尔多再去找柳建元的,可是我没想到,不等我去找他,柳建元主动找上门来了,那个男孩……他算计了我。”

    傅砚辞紧紧握着她的手,“言言,你知道的,我不能再忍受又失去你一次了。”

    “不会的,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了,当我意识到这全都是柳建元精心计划的一场骗局时,我非常后悔自己的决定。”

    傅砚辞凝视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他贪恋地握着顾言溪的手,像是抓住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点点平复自己这几天的提心吊胆和惶恐不安。

    病房里充斥着劫后余生的安定。

    顾言溪又想起了晕倒前看到的最后一幕,“那个男孩……”

    “死了。”傅砚辞说。

    他顺手从果盘里取出一个苹果和水果刀,动手削了起来,“柳建元被逮捕了,不会再对我们造成威胁了。”

    “这样啊……”顾言溪缓缓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柳建元会不会后悔自己开的那一枪。

    如果他不曾在最后一刻动杀了她的念头,那个男孩也不会死吧。

    可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傅砚辞,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顾言溪墨色的眸子凝视着他,“你掘我的墓,是因为你从那个时候就知道,我没死,是吗?”

    傅砚辞眉眼低垂着,那抵着水果刀的指尖顿了一下。

    就像一个母亲一眼就会认出自己的孩子一样,他又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爱人呢?

    哪怕在机场那天他并没有抓到她的身影,哪怕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看错了。

    可他知道,自己不会看错。

    哪怕从那以后顾家人视他如仇人,可那又如何?

    与全世界为敌,他也要偏执地认定自己的未婚妻没有死的事实。

    如果连他都认定她死了,那她就真的被这个世界遗忘了。

    可不管她在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他都不会遗忘她,也不会让她被其他人所遗忘。

    顾言溪没死。

    他的未婚妻没死。

    傅砚辞抬眼对顾言溪道:“言言,你很聪明,知道用那场爆炸掩盖你的真实行踪,只要大家没有找到你的尸体,就会坚定地认为你已经尸骨无存了。”

    “可是有些东西是掩盖不了的,后来我每次去爆炸点监察下属搜查的情况,泰森都会跑开,他总是会跑到附近一公里附近的路口,遥遥地看着路口延伸的方向。”

    “狗狗的嗅觉是最灵敏的,而你是它的主人,它怎么会闻不到属于你的气息?”

    “后来我知道,它反复停留遥望的地方,才是你最后停留的地方。”

    说到这里,傅砚辞又低下了头,继续削着手中的苹果。

    男人低垂的眉眼间铺了一层晦涩。

    “言言,你的想法并非天衣无缝,甚至可以说破绽百出,只是我那个时候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离开,你怎么就忍心……丢下我一个人。”

    “我有时候真的好恨你,恨你又一次地骗了我。”

    “你明明说过,会跟我结婚的,但你总是食言。”

    “后来我更恨自己,恨自己太愚钝,放弃了眼睛的治疗,所以没能在机场那天抓住你,后来我治好了我的眼睛,为的就是下一次再见到你的时候,绝对不会看漏。”

    傅砚辞的声音像是咬着牙带着恨,可眼眶却微微泛了红。

    顾言溪看着男人下弯的脊柱,心头一阵阵发涩。

    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承受的痛苦不是来自她的“死”,而是来自她的不告而别,她的突然消失……

    难以想象一个人是怎么承受着她的欺骗,却又偏执地坚信着她没有死的真相,大海捞针一样地满世界找她。

    顾言溪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愧疚和后悔的情绪交织。

    刀削动果皮的声音在病房里无比清晰地响起。

    傅砚辞沉沉地吁了一口气,又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走了以后,团子就成了我的全部,猫猫总是比狗狗要乖软,尤其是它的身上有你的味道,可后来你连团子也不放过。”

    顾言溪:“……”

    “我知道你为了不露出破绽,一开始你会定期地给团子的毛发染色,让它看起来跟以前不一样,可后来大概你是觉得没有人会觉得你还活着吧,渐渐地就忽略了这件事,直到有一天,我的下属告诉我,说找到了团子。”

    说到这里,傅砚辞倏地笑了一下。

    “你知道是怎么找到团子的吗?”

    顾言溪不解地看着他。

    “是团子主动走到那个下属脚边,用爪子扒拉他的裤腿。”

    “我猜团子可能见过我这个下属。”

    “所以,言言,你的行踪,是团子主动泄密的。”

    “它看似老实,实则是一只有心机的猫罢了。”

    一瞬间,顾言溪脸上的不解变成了震惊。

    团子竟然是这样的团子。

    它原来玩了一出碟中谍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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