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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药很毒,但能药到病除
第2章 安康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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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暗无天日的囚禁时光,是毒阎王此生最痛苦和艰难的,即便他已经逃出生天数载,依旧会时常梦到那段炼狱般的经历,并且一次次的被梦魇折磨,最终惊醒!
若说唯一有改变的,就是对那段经历有了一些抗性,至少不会再被那些痛苦折磨至疯狂!
“师父,你又做噩梦了?”看到毒阎王满头是汗的醒来,毒阎王身侧坐着的一名女子当即担忧地问道。
女子一身素衣简单素雅,轻纱遮面显得有些神秘,虽然穿着虽然朴素,也不露真容,但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气势温柔似水,却又好像冰寒刺骨。
此人名叫洛雪,是毒阎王在机缘巧合下收的唯一一个徒弟,这些年一直随毒阎王一起四处奔波巡诊,平时帮毒阎王打打下手,还负责日常的饮食起居,毒阎王能有一身破败但整洁的行头,就是洛雪的功劳。
作为师父,毒阎王也是倾尽所有的传授洛雪医术,甚至不吝把医者眼中的圣物——药典交给洛雪研习。
当然,毒阎王给洛雪的只是拓本,真正的药典乃是药山至宝,一直被收藏在药山之中,轻易不示人!
虽说只是拓本,但那也绝对是所有医者趋之若鹜、梦寐以求的宝贝!
有药典拓本作为教材,毒阎王的亲自辅导,再加上洛雪的善良、勤奋和聪慧,让他在医道上有极强的天赋,注定他在医道一途的光明未来。
随毒阎王作为游医四处巡诊这几年,洛雪的医术精进神速,甚至在一些调养身体方面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毒阎王这个师父都要更有成就。
洛雪在毒阎王身上可谓受益匪浅,而毒阎王也从洛雪身上得到了很多。
原本的毒阎王因为那一段黑暗的痛苦经历,背负着国仇家恨的毒阎王心里只有仇恨,作为游医四处巡诊也是为了他日的复仇。
但是洛雪的陪伴,让毒阎王在这几年感受到了温暖和快乐,心中的仇恨也渐渐被埋藏入心底深处,现如今,甚至让毒阎王生出了放弃复仇的想法,觉得和洛雪就这样一直作为游医四处漂泊也是不错。
不过对于那段痛苦的经历,自己的真实身世,毒阎王始终都没有向洛雪坦白。
这不是毒阎王不信任洛雪,而是一旦此事曝光,等待毒阎王的必将是一场血雨腥风,毒阎王不希望洛雪他日卷入其中。
虽然毒阎王从不说,但是洛雪其实早有感觉,自两人相识,洛雪经常看到毒阎王被噩梦惊醒,刚开始时甚至可以说夜夜如此,即便是现如今,也偶有发生。
每次看到毒阎王被梦魇折磨,洛雪都会担心地询问,就一如这一次。
“没事!”对上洛雪忧虑的目光,毒阎王淡淡一笑回道,紧接着就转移话题,继续发问道:“怎么样?我们还多久到目的地?”
对于毒阎王的隐瞒和逃避,洛雪早有所料,无数次的类似经历,已经让洛雪习惯了毒阎王的这个回应,自知追问也不会得到任何结果。
识趣地顺着毒阎王的话题,洛雪抬手遥指马车行径的前方,回道:“快了,师傅你看,前面就是安康镇了!”
顺着洛雪所指的方向眺望,毒阎王随即看到一座巨大的城镇,坐落在一片云雾缭绕的群山脚下。
那被层层云雾隐藏的群山,便是闻名世界的医道圣地——药山,而那座山脚下的城镇,便是毒阎王师徒二人此行的目的地——安康镇。
药山闻名于世的医术,自然会吸引各方人士汇聚,可药山已经被人开山立派,自然不可能任人随意进出,这些人便只能汇聚于山脚之下,一座热闹非凡的城镇——安康镇也就随之应运而生了,镇名顾名思义,为求一生安康!
“师父,我们真要去安康镇开诊吗?那可是安康镇啊!”看着已经越来越近的安康镇,洛雪心里却是犯起了嘀咕,忍不住向毒阎王确认道。
要知道去安康镇的不外乎两种人,其中大部分是一些求医问药的病人,这些人身患绝症,所以不远千里地赶到药山为求一条生路。
还有的就是来药山拜师学艺的学艺医者。
毒阎王此行一不是求医问药,二不是去拜师学艺,只是如往常那般到此巡诊些时日,要是其他地方也就罢了,可此处是药山脚下的安康镇,毒阎王这般行为无异于踢馆!
找医道圣地药山的麻烦,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当然,而且非去不可!”毒阎王语气坚决地向洛雪回道,“安康镇有四方汇聚而来的各种疾病,其中不乏连药山也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就为这些苦苦求生的病患,难道我们就不该去一趟安康镇吗!我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治病救人,至于其他人怎么看,我从来都不在乎!”
“还是说你不相信为师的医术,觉得我们去安康镇就是班门弄斧、自找没趣?”毒阎王紧接着向洛雪笑问道。
“我当然是百分百相信师父,我这不是担心师父,是担心药山今后地位不保!”毒阎王话音刚落,洛雪便是信心满满地接话道。
对于毒阎王的医术,洛雪虽然不敢说天下第一,但单论解毒这一方面,洛雪相信毒阎王若是第二,那世上绝无第一!
师徒二人谈笑间,安康镇也已经是近在眼前。
在正式进入安康镇之前,毒阎王和洛雪首先要穿过一片棚户区。
那些不远千里赶来安康镇求医问药的病患中,不乏已经山穷水尽的穷苦人家,这些人连最基本的医药费可能都拿不出来,更别说在镇内的正经旅店住宿了,所以就只能在城外搭帐篷。
而人在绝境之中最容易滋生出邪念,所以在这片棚户区中,各种犯罪肆虐,其中更是一种抢劫和杀人最多。
弱肉强食在这片区域,被以最原始和赤裸的方式展现。
毒阎王一行刚进入棚户区就亲眼目睹了一名被劫杀死者的埋尸现场,吓得洛雪是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附近突然冲出来一群歹人。
“放心,不会有人袭击我们的,这是运药车,不打劫药车是这里的规矩!这些人都是来求医问药,谁能断定这车上就没有救他命的药呢!即便真有人不识好歹,其他人也会主动上来帮忙的。”见洛雪异常紧张四周,毒阎王当即轻笑一声宽慰道。
洛雪虽然点头向毒阎王回应,但对四周的警惕依旧不减丝毫,毕竟一路走下来,洛雪又是接连看到了好几具尸体,而且马车附近始终有一群人跟随。
不过洛雪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正如毒阎王所说,那些一路尾随的人其实根本不是来劫车,而是来保驾护航的。
没一会儿,毒阎王一行就穿过了棚户区,到了安康镇的门口。
和寻常城镇不同,安康镇没有高大的城墙,也没有巡逻的士兵,有的只是一堵简单堆砌而成,两米出头的城墙,普通人只要有点身手,都不用借住工具便可翻墙而入,连一些豪门大宅的院墙都不如。
城墙尚且还有,可城门却是彻底不设,就只剩一个空荡荡的门框。
虽然安康镇看似没有任何设防,但实际却比大部分的大城镇安全很多,而原因就和之前毒阎王劝慰洛雪一样。
这里的人都是来求医问药的,谁敢在安康镇闹事,那不等同于要他们的性命,那这些本能垂死求生之人,可不得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在安康镇行凶,往近了说是和整个城镇的人为敌,往远了说,就是和半个世界为敌,经药山和安康镇诊治后重获新生之人遍布世界各地,这些人若是知道谁在安康镇逞凶,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如此一来,也就没什么人赶在安康镇胡来,安康镇自然也就不需要什么安防了!
穿过安康镇的简易城门,毒阎王和洛雪终于是正式地进入了安康镇。
一进入安康镇,只见主干道两侧,放眼望去全是医馆和旅店,路上行人不是搀着一位病恹恹的病患,就是背着药篓子的药童。
“这安康镇什么情况?怎么全是医馆和旅店!”看到安康镇中情况,洛雪当即忍不住惊道。
虽然洛雪已经随毒阎王四处游历数载,见过的大小城镇也不计其数,可从没见过哪个城镇会是安康镇这般场景。
“呵呵,其实安康镇有如此不同寻常的城镇面貌不难理解!”面对洛雪的惊讶,毒阎王轻笑两声,解释道,“一般来安康镇的人,不是求医问药,就是为了拜师学艺。但是药山门规森严,学艺医者绝大多数都入不了药山,而药山本身门人有限,也无法满足世界各地涌来的求医病患。一方面是学艺医者,一方面是求医病患,两方正好可以互补,所以药山就想了个办法,允许药山门人对外传授医术,这样那些来此的学艺医者就可以精进医术,而那些求医病患也能通过学艺医者及时得到治疗,因为有药山门人作为后盾,病患对这些学艺医者多少也存着几分信任,安康镇也是在这种环境中逐渐形成的。”
“学医医者要接收诊治病患,自然要开医馆,而病患来此总得住宿,旅店也就不会少,所以就有了如今安康镇的这般模样。其实这安康镇准确的说更像是是一座医者进修的临床大医馆。”
听完毒阎王的讲解,洛雪当即微微点头赞道:“真不愧是师父,知道的东西就是多!”
“师父,你是不是来过安康镇?不然对这里怎么这么清楚?”洛雪紧接着好奇追问道。
安康镇的情况如此特殊,若只是道听途说恐怕不可能有毒阎王刚才那样的见解,所以洛雪随口就问了一句。
而对于洛雪的这一问,毒阎王只是笑而不语。
安康镇毒阎王自然是来过的,而且还是毒阎王从万毒教花瑶玉手中逃出生天后,造访的第一个城镇,不然也不可能有如此了解。
只是此事已经关乎那段隐秘的身世,所以毒阎王没有,也不敢向洛雪说明。
并没有正面回答的毒阎王生怕被洛雪刨根问底,随即再次转移话题。
“好了,趁着天色还早,我们还是尽快找到落脚之处,准备明日的开诊。先把名号亮出来,也好让整个安康镇的人知道,我毒阎王来了!”霸气侧漏地向洛雪道,毒阎王话毕,洛雪郑重点头应声间,一扯随身一根长棍上的绳索。
下一秒,一张白帆布“唰”的一下就从木棍顶端滚落展开,白帆布正反两面都写着三个大字,分别时“阎罗殿”和“毒阎王”。
毒阎王自然就是一个名号,而阎罗殿则是毒阎王的一个招牌,就像是医馆的牌匾,阎罗殿就是毒阎王开诊之所。
白布一展,名号一亮,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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