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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傻子后,我靠赶海赚疯了
第421章 奇铁之谜(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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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年和拾来瞪大眼睛,看看眼前那个随从,又对视一眼,不由得都是面露微笑。

    所谓“铁血人”大约就是铁血男儿的意思。

    铁血,往往是用来形容具有坚强意志、豪迈潇洒的人。

    可是云大老爷带来的这名随从,其貌不扬不说,甚至称得上有几分蛇头鼠脑的猥琐,而看他方才误会余年意思的表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不要说坚强,说胆小如鼠也不为过。

    余年心想,这人叫什么铁血人,倒是叫“鼠胆人”来得妙!

    然而她生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随从既然没有惹到她,她也没有出言讥笑。

    拾来就没有那么好的涵养,或者说,他对于云家一脉特别没有涵养,脸上显出了嘲讽的表情。

    “云老爷,他哪里铁血,还请告知?或者这位在云家就是铁血了?”

    云大老爷闻言不怒反笑,哈哈哈大笑三声。

    “拾来啊拾来,你也有说傻话的时候!我告诉你,铁血人可不是……”

    云大老爷刚刚开头,却被外面的人敲门打断。

    “余姑娘?余姑娘,你在屋里吗?”

    余年听出那是云书来的声音,且甚是急迫,便对云大老爷使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打开房门。

    才一开门,云书来便迫不及待地伸手举着一盒东西要余年看,根本没瞧见云大老爷。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那只是一盒黑色中隐隐泛有光泽的粉末。

    “这是什么?”余年愕然。

    “我若不说,你定猜不着!”

    云书来鼻子上还带了一道黑,因人生得好,不显邋遢,更添俏皮。

    “知道别人猜不着,你还不快说!”拾来怒道。

    云书来翻了个极小的白眼,继续向余年道:“这是从苟家人骨灰里淘出来的!”

    这时两个人同时叫了起来。

    一个是拾来:“你把死人骨灰带到我家里来!你找死!”

    另一个人发出的声音却很简单:“啊!”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第二个人,便是云大老爷的随从。

    那人脸上的表情几乎是吓得要尿出来了!

    “我、我……”

    他嘴唇嗫嚅,说了两次都不成句子,干脆拔腿就跑!

    “你上哪儿去!”

    云大老爷大怒,追着随从便跑了出去!

    一时间屋内只剩三人,云书来莫名道:“他来做什么?”

    余年苦笑:“我还想问你呢!”

    她将云大老爷跑来故弄玄虚了一大阵子,结果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的事简略讲给云书来听,又指着桌上的匣子,让他看箭头。

    “果然,是和梁县令那处的箭头极像。”

    云书来取箭头在手中仔细端详,看了一会儿,忽然又拿到窗口处,对着外面天光细看。

    拾来冷笑一声,这狐狸精一家子,最会的就是故弄玄虚!

    “余姑娘,我觉着这箭头不像是箭头。”

    “哦,这是怎么说?”余年走过去。

    “你看,这箭头上有些古怪东西。”云书来伸指点着箭头的表面,“好像镶嵌过金银错又取下来的痕迹。”

    余年细看,的确如此,她两次看箭头都在室内,若不是对准了天光,再找好角度,箭头上的痕迹极难发现。

    “刻花又有什么稀奇?”拾来听到余年称赞狐狸精细心,大是不服气,“有些人包子上都雕花,这箭头、这箭头……”

    他说着说着,忽然脸上神情古怪。

    “你想到了什么?”余年看他模样,立刻知道他一定是也有了发现。

    “我在想,什么人会用轻得像鹅毛的箭头?”

    答案是,没有人。

    当天拾来和云书来两人试了好几种箭杆,但安上那枚箭头后,不是重量平衡把握不好,就是射出去一溜歪斜。

    这箭头肯定不是“箭头”!

    “这玩意儿是干嘛使的呢?”

    拾来掂着那枚箭头奇怪,做暗器,太轻,不趁手,高手自然飞花摘叶皆可伤人,那也犯不上特意做几枚轻得跟叶子似的暗器。

    但要说做别的,这东西呈单薄的菱形八面体,实在令人想不出用在什么上头。

    “嗨!都怪我大伯,弄得我忘了跟你说正事!”

    云书来忽地一拍额头,再次将他带来的苟家人骨灰搬过来:“我正巧去县衙找你,被梁县令逮了个正着,他说你想知道苟家火灾的情形,我便跟着仵作一起验尸,谁知竟验出许多铁粉。”

    “你说这是铁粉?”余年惊讶地望着匣子里一小堆黑粉。

    她小时候在沙坑里玩,有一种游戏是用磁铁在沙子里寻找铁砂,将一小块磁石在沙子中翻来覆去滚得几下,总能吸上来一小捏黑中透光的细铁砂。

    匣子里的黑粉从光泽上看,倒是颇似铁砂,可是从质地上看,很是轻软细薄,在大兴朝余年还未见过这等细腻的铁砂哩!

    “真是铁粉!”

    云书来说着,从腰间荷包掏出一小块磁石,在那小堆铁粉上轻轻一掠,铁粉便全都吸附在了磁石上。

    出海的人往往身上都带着指南针、罗盘一类的东西,其中最重要的部件就是那块磁石。

    因此,云书来随身携带磁石毫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在帮忙验尸的时候,不少黑色粉末静静地被吸到他的荷包上,吓得仵作以为尸变。

    “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苟家人是靠吃铁活着?”

    云书来问,普通的尸体烧成灰,怎么想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铁粉。

    “谁知道呢?”拾来随口道,经过一番折腾,他已开始对苟家火灾没有兴趣,“或许他们铁骨铮铮,或许他们肉里有没起出来的箭头……”

    “等等!”

    余年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闪过。

    云大老爷说什么来着,铁血人?

    当时被云书来一打断,没听他再细说下去,可是看着眼前这些铁砂和箭头,余年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万一,他说的铁血,是真的铁血?

    “云书来,你大伯来河津县住在哪里?”

    云书来一愣,摇头:“我不知道,这次他来根本没有同我说,我来你这才见到他,他到底来做什么?”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余年无奈地回答。

    上街问了一圈,云大老爷追着那随从出了城门,随后便不知去向了!

    上次找人可以不惜人力物力,全城翻找,云大老爷稀里糊涂地来,稀里糊涂地跑,实在没必要耗费巨大地寻人。

    总归附近都是余年的产业,拾来便叫人吩咐下去,有人见到云大老爷,就递个信儿来。

    照他们想,一天之内必定有消息,谁知整整三天,音讯全无!

    云书来有些坐不住了,再怎么说,那也是他大伯。

    要是在河津县的地盘上丢了人,大伯娘自然是要把他撕得粉碎,皇后姑姑也得着实责怪他。

    正当他准备自己去找时,开发区一处作坊却有人把云大老爷给送了回来。

    “我的天哪,余提督,您不知道,我早上给我家猪煮了好一锅猪食,加了番薯皮子,我家猪可爱吃呢,今年母猪已经揣上崽了,吃得嘎嘎香!”

    中年妇人说话热情洋溢,特别是提起猪,不管是母猪、小猪、猪食、猪圈,在她嘴里都像水流一般滔滔不绝。

    余年咳嗽一声,指着地上浑身是泥看不出样儿来的那位道:“您先别说猪,说人!”

    “哦,对,我这不是煮了猪食,往猪食槽里倒嘛,哎哟我那个猪食槽,本来好好的,我那天杀的皮猴娃子前两天往里头撒尿,害得我平白又冲了一遍……哦,对,说人。”

    农妇咽了口唾沫,道:“我倒猪食的时候,就听见里头声儿不对,我琢磨别再是猪打架,赶紧拿个棍儿挑开了,一挑开您猜怎么着?有个人!就这位!”

    “然后呢?”

    “然后我当他是偷猪贼呢,把他拽出来,拿绳捆了,我男人瞧了瞧,说仿佛最近您这找人,我就给送这儿来了,是不是哪?”

    余年点头:“是,就是他。”

    随即她便叫人拿了赏钱给农妇打发走。

    农妇很是欢喜,手里攥着钱还不忘问:“他是干嘛的?为啥往猪圈里钻?我把他拽出来之后他就一直不说话,他是哑巴吗?”

    其余人被她问得满头汗,强死赖活地把人给弄走了。

    “云老爷,您瞧,您这是干嘛呢?”余年回头看看云大老爷浑身污泥,臭烘烘一股猪味,赶紧叫人烧水给他烫烫毛。

    云书来也虎着脸问:“你那随从呢?怎么你一个人?”

    云大老爷本来一直老老实实泥在旁边,此时忽然小声说了句话,谁也没听清。

    “什么?”

    云大老爷瞪大了眼,提高了声:“他被神仙抓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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