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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荒野:我变成了棕熊
第二百六十九章 神秘大兴安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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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守以为,以他这次冬眠的不顺利程度来看,他有很大的概率,会在春季来临之前再醒来一次。

    但出乎预料的是,他偏偏将冬眠状态持续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

    秦守伸着懒腰,颇为满足地从草垫上站了起来,奔波了一整年了,能在寒冷的冬季长长地睡上一觉,真的是件很舒服的事情。

    感受着体表传来的温度,秦守满脸差异地来到了巢穴口处向外张望。

    巢穴外的那片纯白世界已经在开始消逝了,远处被积雪压弯了腰的树枝获得再次的胜利,积雪被彻底的赶走,树枝们挺直了腰杆随风摆动着,似乎是在庆贺这一阶段的胜利。

    而近处空地上的则还留着不少积雪,只不过这点积雪也阻止不了绿意的绽放,许多生命顽强的植被都纷纷从冰冷的积雪下冒头。

    秦守是个俗人,看到如此生机勃勃的景象,第一反应不是大自然的神奇、伟大,而是觉得他醒来之后的第一顿饭有了着落了。

    推开挡在巢穴口用来示警的树枝,秦守快步走到了巢穴前方的空地上,低着头啃食起了那些才刚刚从积雪底下冒头的草芽。

    刚钻破层层阻拦的草芽极为鲜嫩,带着初春特有的鲜甜和凉意,让稍加咀嚼的秦守瞬间精神大振。

    秦守连忙加快速度,将巢穴前方空地上的草芽全部翻找出来吃进嘴里,很快积累了整个冬季困意,就在草芽鲜甜汁水的冲刷下,消失得一干二净。

    看着远处还有更多的绿意从白色的雪地中冒出来,秦守眼睛大亮,顾不上庇护了一整个冬季的巢穴,向着远处走去。

    到了秦守这种体型,每天食量已经变得非常恐怖了。

    如果是纯吃肉,秦守估摸着每天都得五六十斤,如果是单吃植物、水果的话,那需要的量就更大了。

    当秦守靠着吃钻出积雪的嫩芽吃到饱的时候,他早已经离开冬眠时的巢穴很远了。

    回头看了看巢穴所在的方向,秦守没有了回去的打算,大兴安岭太大了,要想走遍大兴安岭,找到里面可能存在的仙人古迹,他必须得加快探索的脚步。

    离开巢穴很远之后,秦守选择继续北上,相较于更为人所熟知的南方,苍凉而更神秘的大兴安岭北方,更让他认为有探索的价值。

    大兴安岭古称大鲜卑山,是种花家古文明发祥地之一,在旧石器时代,就已经有人类在这里繁衍生息。

    早在一万多年前的旧石器时代,东北古族群就在此繁衍生息,距今五千~七千年时,先进的细石器文化已在此诞生。

    大兴安岭北部的呼玛十八站、塔河老汤河遗址等地出土的旧石器,以及中部的哈克遗址墓葬群出土的细石器,还保留着彼时文明的辉煌印记。

    而秦守目前最想寻找的,就是关于这些古老文明留下的痕迹。

    据说,大兴安岭里隐藏着四十四处岩画,黑龙江境内二十九处、内蒙古境内十五处,单幅岩画多达三千多幅,这些岩画与东北古族群的繁衍丝丝相扣。

    滋生于原始林莽的古老文明更是激发了各种瑰异的想象。

    大兴安岭不仅是《鹿鼎记》中大清龙脉与宝藏的所在之处,还是《鬼吹灯》中通往幽冥洞府的入口,甚至与科幻相接,成为《三体》中红岸基地寻找外星文明的驻地。

    这些涵盖了武侠、神话和科幻的幻想,让秦守对大兴安岭的好奇愈发深刻。

    俗话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但凡能找到这几个超乎寻常的地点之一,秦守就觉得此次进入大兴安岭是不虚此行了。

    秦守一边在原始森林中穿行,一边四处寻找那些古老文明留下的印记。

    只可惜秦守虽然知道大兴安岭中又有古老文明的神秘壁画,可却不知道这些前任遗迹的具体位置,尤其是当进入深处之后,他连自己在大兴安岭的那片位置都不能确定。

    好在,秦守最不缺乏的就是时间,过完上一个冬天之后,他这具棕熊之躯的年纪也才十一岁,按照野外棕熊的普遍年纪,他起码也有十年左右的时间可以存活。

    而且他的身体被系统赋予的超凡能力改造过,寿命远比普通棕熊要长,这让秦守对寻找仙人古迹之类更有信心。

    当然,即使是这样,该节约的时间还是得节约的,比如不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

    遵照着这种朴素的想法,随后的日子里,秦守不再固定居所,而是在大兴安岭中不断地游荡,尽可能的扩大探索范围。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白天的时候,秦守趁着视线条件良好,总是用较快的速度在丛林间穿梭、觅食。

    到了晚上,他则是寻找洞穴休息,只有找不到洞穴时,才会选择面积宽广、茂盛的灌木丛休息。

    并且在进入灌木丛之前,秦守还会尽可能地将他留在灌木丛周围的痕迹扫除。

    这是因为之前随意找了个灌木丛休息,被盗猎团队团队盯上留下的阴影,那次受伤带给秦守的记忆,实在是太过深刻了。

    虽说种花家法治严明,敢于冒着触犯法律进山狩猎的人不多,但秦守可是知道,在种花家可是有着鄂伦春族这种可以合法狩猎的民族。

    这些为了生存而熟知大兴安岭环境的民族,对秦守的危险程度,远比只为利益的盗猎者们高。

    一旦被他们发现,秦守估摸着他跑都跑不了。

    这和喜欢单打独斗没有支援的盗猎者们不一样,鄂伦春族的猎人们狩猎是合法的,同时他们是有族人的。

    前世就是人类的他,太了解两脚兽的记仇程度了,就算他能反杀第一波鄂伦春族的猎人,猎人的族人很可能会做足准备了找他报仇。

    而面对有了准备的猎人,秦守自觉不管他的速度如何快,恢复速度如何强,大概率都是难逃一死。

    所以只要在大兴安岭中发现疑似人类活动的痕迹,不管人类出现的活动性有多高,秦守都会远远避开,去其他地方生存。

    好在鄂伦春族人数并不多,大兴安岭也足够广袤,秦守也只是遇到过寥寥几次人类活动的痕迹,并且还是非常非常久远之前的,这让秦守得以放心的在其中继续探索。

    在大兴安岭里游荡的过程中,秦守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座山脉会是写就种花家历史的农耕文化与游牧文化这两种文明起源地之一。

    在这片浩瀚的绿色海洋中繁衍生息着寒温带珍禽异兽四百余种,野生植物一千余种,是种花家高纬度地区不可多得的野生动、植物乐园。

    四百多种野生动物中的绝大部分动物是可以吃的自然不必多说,一千多种野生植物中可以吃的也不在少数。

    其中药用植物三百多种,单宁植物四十多种,食用植物四十多种,芳香植物二十多种,油料植物三十多种,纤维植物二十多种。

    这还是人类的过度开发,导致植物种类大量减少的现代,而在更久远的古代,植物的种类还会更多,更复杂。

    秦守在大兴安岭里乱窜的过程中,就遇到了笃斯越橘(俗称“都柿”、也称“蓝莓”)、红豆越橘(俗称“红豆”“牙疙瘩”)、还有各类野生食用真菌(蘑菇、猴头、木耳)。

    不仅如此,就连黄芪、苍术、赤芍、龙胆等药用植物,秦守都不知道遇到过多少,唯一遗憾的是没找到过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人参。

    在大兴安岭游荡的日子里,秦守对大兴安岭的认识,也在进一步地加深。

    秦守本以为他对大兴安岭了解得已经够片面了,但真正深入大兴安岭之后,他才发现,他对这古老山脉的了解,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片面。

    在秦守的印象里,大兴安岭山脉不仅仅只是山,也会有积雪融化,在两座或者更多山峰之间形成大大小小的河流,成为种花家淡水河流的发源地之一。

    但秦守不知道的是,大兴安岭里居然还有许多大面积的湿地。

    起初秦守完全想象不来,满是树木和泥土、岩石的山脉里怎么会有湿地,后来凭借多年扑街写手的经验,才终于想明白。

    大兴安岭地处东北,是中国纬度最高的区域,冬季酷寒而漫长,冰河时代冻结的大地,仍大面积保留在地表之下。

    厚达数十米的冻土层,如同一道厚实隔水板,让无法下渗的降水于地表聚集,这才形成了大面积的湿地景观。

    就比如现在,秦守就出现在了一片雾气氤氲、犹如梦境的湿地面前。

    广袤的水域,加大了地表湿度,让湿地的清晨与傍晚常常雾气弥漫,形成了神似仙境的场景。

    尤其是湿地中,有些为数不少的鸟类和鱼类。

    鸟儿不断地从湿地中起飞和降落,像是神禽驼负着仙人归去来兮,大鱼们不断越出水面,激起巨大的浪花,像是附和仙人们的高谈阔论。

    影影绰绰间秦守感觉他像是真的进入了仙境,而晃了晃脑袋仔细看去,才发现那确实只是雾气升腾时产生的自然景象。

    这让秦守在赞叹大自然的神奇之余,又多了丝对仙人古迹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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