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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地主家!我行
第10章 恐怖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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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火车嘶鸣着缓缓靠近车站。

    痛苦的两天终于即将结束,李蔓萍喜出望外,两眼放光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月台,激动的站了起来,扒着窗口热泪盈眶,不容易啊,可算是熬出来了。

    这两天过得叫个艰难,吃喝都在座位上,就那么一点地方,转个身都怕屁股怼到人脸上,因为地板上也全是人,人蜷在座位上半天不能走动,腿脚都发肿一按一个坑,想脱鞋都麻烦。因为人太多,气味太杂,想脱鞋是可能被打的。

    拉撒就更困难了,每节车厢就一个厕所,等穿过重重叠叠的人到了厕所,才发现还得排队,如果不怕和人干起来,也可以不要脸的插队。

    等轮到进了厕所,呕,复杂的骚臭味弥漫在整个小隔间里,熏得人想夺门而逃。厕所就是个封闭的小间,在地板上挖了个十几公分大的洞,能从洞口看到高速消失的一根根铁道枕木。蹲下还能感受到从外面灌吹进来的微风,使屁屁有点凉。显而易见肚肠的废物就从洞口排出去。

    李蔓萍去过一次厕所,回来后就尽量不吃少喝,渴极了就喝口水润润嗓子,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遭那难言的痛。

    偶尔会经过一个小站,这时候就可以从窗户翻出去呼吸一点新鲜的空气,大概十几分钟后,就能听到车站工作人员尖厉的呼哨声,警告所有人火车即将启动,要抓紧时间上车,不然容易错过火车。

    李蔓萍没有出去透气,因为她看到许多男人下了火车往两旁草丛走去,想也知道是做什么。男人就是随便!

    火车进站,人群逐渐喧闹开来,几乎所有人都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行囊,有的人从座位下掏出大包小袋往身上挂,有的人从头上的行李架找到行李就举着包裹做好了冲锋的准备。车厢瞬间就鲜活了,各种呼声不绝。

    李蔓萍看见了和她对过话的小豆丁,经过两天搓磨,小男孩也无精打采,可爱的小脸一脸疲倦,看起来瘦了不少。他被妇人抱在怀里,头靠在妇人的肩膀上,正看着李蔓萍,冲她咧开嘴笑。

    李蔓萍回以真挚的微笑,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小男孩,大概是合眼缘吧。

    车门刚一打开,堵在车门口的人就被后面的人挤了下去,人群互相推搡着往车门外走。李蔓萍一家人被汹涌的人潮挤散了,迫不得已落在后面。

    “大家不要挤不要慌,我们不着急出发,都小心点,万一走散了的人在站门口等一等。”李义昌夫妻护着唐老爷子随着人流往前面走,回头对李义兴高喊一声。

    李义隆夫妻俩也带着李远护着宋家两老,他们是县城里的初级中学的教师,一个教国语一个教算数。因为常年呆在学校认真教学,用的是头脑,体力实在不行。幸好李义隆身强体壮,五年前成年时也曾离家在军阀手下的军队待过几年,锻炼出强健的体魄。后来受不了己方军队指挥官的懦弱不作为,毅然辞别军队回了老家,却被战友一封介绍信弄到县城警察局当了个闲职副局。

    因着自家大哥李义昌在县城里发展的不错,还有一门富贵的姻亲,所以他也得到实惠,在警察局混得风生水起。

    一群人被迫分散在人堆的各个方位,都顺着人流挤挤挨挨,终于出了车站。

    李蔓萍一家四口因为没有老人拖累脚步,所以出站最快,她们站在车站门口显眼的地方等着,顺便观察四周的环境。

    李宏在原地蹦跳着看向出站口,怕错过了其他人,“爹,我们还要坐车吗,坐什么车,能不坐火车吗,我不想坐火车了,太难受。”

    李蔓萍抬眼盯着自家这个曾经的地主家傻儿子,很是赞同他的话。

    李义兴瞥了一眼看起来就有气无力的两兄妹,伸出胳膊上下晃动,顺便扭扭腰踢踢腿,坐了两天火车,他也累的慌,其他人还能闭眼休息一下,他们三兄弟几乎全程睁着眼睛,没办法,就他们几兄弟的地位最低。

    “今天就先不走了,等一下人聚齐了我们在就顺着马路看看,能不能找到旅店入住或者找人家借宿一晚。”李义兴想了想,大家都累坏了,最好休息休息在赶路,整好他们这一行人不着急。

    李蔓萍松了一口气,不继续坐车就好,她现在踩在地上都感觉自己还在晃动,“爹,我们能多休息一天吗,我觉得我休息一天缓不过来。”看看憔悴不堪的杨琴心疼道,“而且你看我娘,脸色那么苍白,精神也萎靡不振,肯定是没休息好的原因。我们也不差这几块钱,多停留两天也没关系的。”

    李义兴察看妻子的神色,虽然她坐在行李包上,看不仔细,但从她无精打采的状态也知道好不到哪里去。三人脸色确实都不太好,就打算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在这个城里多住两天。

    “爹,爹,我看到大伯大伯母了,”李宏跳到李义兴身上,搂着他脖子摇晃,“大伯和小远姥爷他们一起过来了。”

    李义兴顺着视线看过去,果然,人都过来了,一个没少。

    “老三,我们今天不走了,去找个旅店定几间房住下来,”李义昌放下背上的唐老爷子,站起身直直腰,“感觉腰背都硬了,人年纪大了,就是不抗造。”

    唐宝珠她哥也放下背上的亲娘,和他媳妇一起扶着,看起来对这个决定很满意。

    这里是一个大型火车站,因着每天进出的人不计其数,所以车站外面是宽阔的马路,偶尔有一座房屋坐落在路边,可以看出来里面是个卖吃食的铺子。

    马路的东西方向都有人群散开,看来都可以离开车站,只是不知道通向哪里。

    李蔓萍仔细打量过往的行人,看中了一个背着行囊的和气大婶,她跑过去伸手拦住人,扬起笑脸直接了当的问,“大婶儿,你知道去旅店怎么走吗,我刚刚下火车,不认识路,想找个旅店休息一天。”

    被拦住的妇人看看身前乖巧的女孩,又往女孩跑过来的地方看了看,“我不知道哪里有旅店,我没去住过,但是往东边那条路走一个小时,能到一个叫升田的县城,听人说那里很繁华,有许多当官的家人就住在那里。往西边走也能到一个叫石堂的小镇,就是路有点远我一般走路要走三个小时,你们人多,要坐牛车。而且那里有点偏僻,不熟悉的人走会走错路。”

    李义隆也跟了过来。李蔓萍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他知道,他客气的和人道了谢,又接着问:“这位大姐,我们要去石堂镇,可我们人多,不知道有哪里可以租借牛车或马车,”

    妇人眯眼笑了,说话也唠叨多了“嗨,这巧了不是,我家就有马车,我带你们去。我家就在车站外面,因为靠近车站,经常有人过来问路,或者让我们帮忙找个牛车什么的,渐渐的我们就做起了这个生意。”她很得意的笑,“刚开始也不好做,那时候乱啊,外面三天两天打一场,我们也怕,听到炮火声就躲地下去,后来习惯了也就那样。”那一脸的不在意,让人心头都悲哀起来。

    从害怕到习惯再到不在意,看起来简简单单几句话,却是人十几年困苦生活的缩影。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较好的工业基础和丰富的自然资源,战争一开始,这个国家的北方就成了各方势力不惜一切也要争夺到手的鲜美大饼。

    今天你打过来,明天我打过去,整个北方都陷入了炮火中,这个所有人都想抢到手的地方也聚集了各方武装力量,平民反而渐渐有了安稳的日子,不再提心吊胆。

    因为人和物品有点多,妇人的丈夫和儿子驾了三辆马车,李蔓萍在马蹄嘚嘚的规律声中,沉沉的睡着了,睡得特香甜。

    嗯~咕咕…咕,李蔓萍伸了个懒腰,捂住饿得咕咕直叫唤的肚子坐起来,抬头打量四周,陌生的房间,很简陋,看起来应该是旅店。

    房间不大,有三米多宽,四五米长,靠墙的位置摆了张一米八的大床,是欧式的铁架子床。床尾还有个沙发凳,可以单独的用来堆放衣服。

    窗户旁有个三脚架,放了两个脸盆在上面,还有个绿色水壶摆在旁边,是装热水洗漱用。靠近窗户左边还摆了张四方桌,是纯木头的只上了一层桐油,看起来油亮亮的。

    下床穿好鞋,推开玻璃窗户,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暗沉,看样子差不多下午六点多了。记得下火车的时候是中午,看来她睡了四个小时,时间有点长。

    李蔓萍出门,反手锁好门并拿走钥匙,顺着窄小破旧却很干净的楼梯往下走,刚转过楼梯角就和一个上楼的人对面碰上。还碰掉了他手中的洋酒。

    酒香漫开,李蔓萍从男人的怀里挣出来,扶着扶手站稳,羞怯的和他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很抱歉,我可以赔偿你的损失。”

    男人个子很高,李蔓萍还不到他胸口,男子不在意摆手,“没事的小姑娘,只是一瓶酒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男子不追究,侧身上了楼。

    李蔓萍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沉思,他是什么人,做了什么?她刚才分明从男人身上闻到了血液的腥味。

    李蔓萍拖着软了的腿下楼,和店员打听哪里可以用饭,她现在非常的饿,能吃下几海碗的食物,再不吃东西,她会饿晕的。

    “谢谢,你能帮我催一下吗,我饿了两天了,实在走不动路。”李蔓萍对着服务员请求,虽然饭厅就在旁边店铺,但是她不想离开这里。

    “让让,让让,”几个警察冲进来,包围了服务员和李蔓萍,举着一张看起来四不像的人画像问,“今天见过这个人吗,店里今天有陌生男人入住吗,他可能受了伤,见到他立刻来警察局报告,这可是红匪,最凶残的人。”

    李蔓萍前面还不能肯定那个男人的身份,现在确认了他是好人,而且需要她帮助,连忙开口“我是今天才入住的,没见过这个人,不过他既然是红匪,肯定跑了,知道你们在抓他,肯定会往外面跑,外面还容易藏身!”

    似乎是李蔓萍的童语给警察们打开了新的思路,他们粗粗的询问了一遍就离开了这里,可能回去增派人手守着路口了。

    李蔓萍想哭,她似乎帮忙了又似乎帮了倒忙,果然,她现在还小,事情考虑的不够周到,需要大人帮忙把她挖的坑填上,不能真的坑了人。

    饭菜上桌,她已经不敢饿了,草草的扒拉了几口饭,填了填肚子糊弄一下胃就起身离开,赶紧找大伯,爹和小叔去。

    “爹,爹,你等等我,”刚出了旅店就看到从旅店门口经过的亲爹,摇手赶紧叫住人。

    李义兴正和李义隆说话,就被闺女叫住,回头看着跑起来的闺女儿,有点好奇她兴奋的原因了。

    “爹,小叔,我刚刚办了件大事,可能把人害了。”李蔓萍不敢大声说话,又不敢拖着不说,只能说出重点,她怕时间来不及,“我在旅店楼梯上碰到一个人,他八成是红党,他可能受伤了,警察们来找他,我想帮他,就说没见过他,如果真的红匪可能早跑了,他们就走了,很可能回去增派人手守着路口了。”

    李义兴和李义隆听完她的诉说,脸皮抽搐,想打她又舍不得。当务之急是确认他的身份,是否受了伤。如果真的是红党,他们必须帮他处理伤势和掩护他逃走。

    “小弟,你在军队呆过更懂的军队里的人和事,你回去赶紧去看看,试探一下,如果真的是就赶紧给他处理包扎一下,我去买点必要的东西,实在不行到时候就打晕他,把他放慢慢那。”

    李蔓萍有点慌,她好像还没有实验过空间是不是能带进其他人,能进去多久,她真不是个合格的空间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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