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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地主家!我行
第8章 县城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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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时分,赶在天边最后一抹夕阳落下时,李义隆驾着牛车哒哒哒走进了县城。

    李蔓萍坐在车板上,眼睛不住的看向四周。县城的主路是石子路,压得很平整,有六七米宽,路的两旁是一座座青砖修砌而成的两层小楼,有新有旧,有些能看出战乱的痕迹。大概能看出楼上是私人住房,楼下是八开门的铺面。

    这些铺子看起来什么都有的卖,有某某粮铺,有金饰银器行,有贵重物品寄卖?行,有小食面馆,有成衣铺子还有看起来蛮高档的酒楼。甚至还有一家三层小楼的旅店。

    走出县城的主道,转进偏东方向的巷道,巷道比主路窄小了一半,是由一块一块的石板错落铺成,路中间有几点坑洼,应该是长时间行走造成的。由于路面并不宽,单侧只能供一辆牛车行走。路的两旁是一间间泥土砌成的瓦房,房子颜色老旧,但看起来造型古朴。透过一些打开的大门,能看到里面是一个透光的天井。这建筑有点像四合院,屋子看起来都方方正正。

    继续往前穿过这样的小巷道,转进了另一条街面,这里的房子似乎更好一些,有许多用青砖和石头砌成的二层楼房,其中偶尔也有用土砖砌的屋墙。

    李义昌三兄弟就住在县城的东边方向,都是二层小楼。这时候的人们都讲究东富西贵,富裕一点的人家都愿意在东边方向居住或在偏东边买房,或者买地自建房。

    李义昌在县城站稳脚跟后就把兄弟也安排在自家附近,所以他们几兄弟是住在同一个巷子。牛车停在李大伯家,他家更宽敞,还有一个小院。李曼萍跳下牛车,避着人揉了揉屁股,坐了一天的牛车,全身酸痛屁股还颠麻了。

    天色逐渐昏暗,李曼萍急需洗漱躺平,疾步走到自己家房门前面站好,等亲娘打开门锁就窜了进去,凭借着脑海深处的记忆上楼找到自己的房间,翻出衣柜里一套干净的衣服,抓起来就冲向浴房。洗净满身的尘土,舒服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陷入黑甜梦乡。

    一觉睡到正午,李曼萍爬起来下楼用过爹娘留下的早饭就打算出门逛逛老县城,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参观70多年前的北方县城。往后百年再难看到如此有历史韵味的建筑。

    至于亲戚间关于时局政策的商议和铺面的转卖,自有大人操心,她最大的用处是在需要的时候贡献空间。

    说起来她得到空间都几天了,就在得到它的时候瞄了一眼,看出它大小有个千平米,是个自带野草地的。

    这些天除了往空间的地下储存间堆放了一堆的粮食,一些老宅的家具物品和藏在竹林的珍宝。就再没有仔细的探查过空间,都把它遗忘了,李曼萍敢保证这是个最没存在感,最委屈的空间。

    想到就做,李曼萍关上房门插好门栓,放下蚊帐躲在被子里小心的在心里试探,“我要进空间。”

    隆起的被子缓缓塌下去,躲在被子里的李曼萍已经躺在了她的空间里,她站起来深呼吸,仔细感受,空气和外面一样清新,都没有提神醒脑的仙灵之气,不能修仙,差评!

    她绕着青草地转了一圈,尝试寻找应该出现的灵泉或者遍地的草药,比如人参,灵芝,冬虫夏草之类。可惜除了杂草就是野草,贵重草药的一根须须都没看到。差评!!

    李曼萍站在空地的中央,表情呆滞冷漠,这里面居然真的什么都没有。果然她的空间就是一个纯粹的空间。

    抛掉不爽的情绪,她在空间慢慢踱步,以她用脚测量的不准确长度来算,草地中间的空地大概长宽各18米,整个中心空地算300到320平米。外圈的草地她能走60多步,折算应该是30米到32米,四方几乎相同,整个空间大概有900至1000平米,聊胜于无。

    闪身到地下空间看了一眼,我去,这是什么鬼!只见最后收的老宅的家具杂物堆得乱七八糟,稻谷洒了满地,还把先一步收尽空间的木箱子埋了一半…

    看着眼前杂乱无章的一堆东西,李蔓萍头痛,不会是要她亲自手动收拾吧。李蔓萍后退两步,表示拒绝接受。

    李蔓萍想到曾经看过的空间小说,有的可以用精神力操控空间的一切,她立刻打起精神,瞪大眼睛盯着一个箱子,心里想,“起来,快起来,自己飞到角落去”。

    半晌过去,箱子一动不动,李蔓萍泄气,残酷的现实告诉她,她可能真的需要自己收拾这个烂摊子,头秃。难道真的没有捷径可走,靠自己这个小身板,那得弄到猴年马月,灵机一动间想到,“要不试试能不能带人进来。”

    李蔓萍站在稻谷堆里双手抱胸,发现姿势不舒服又改抬起手捏着下巴摩挲,“假如可以带人进来,我带谁好呢?爹肯定不行,大伯也不好,还是小叔吧”。想着小叔将要在这里埋头苦干,就忍不住乐呵。

    看着整个地下空间,她在脑海里布局规划几种东西的存放位置,以方便小叔干活。这时,物品忽然按她的规划自动摆放整齐,木箱靠着边际,一个个叠放在一起,高度大概在五米就自动重新摆放。散落一地的稻谷嚓嚓的聚拢,在一角堆成几个五米高的方形谷堆。家具杂物也都靠边摆放好。

    李蔓萍赫然发现,心里想和脑子里想是不一样的!

    看着摆放整齐的物品,能看出地下空间的高度是五米,不知道地面空间的高度又是多少,也要去试一试,总要弄明白。

    闪身在地面空间的中心,跳起来跺了跺脚下的泥土地,嗯,很结实,可以在这里放重物不用担心会突然陷落。

    出了空间,李蔓萍就站在被子上,她走下床一抬头就发现被子上多了几个脏兮兮的脚印,无语的掰过脚,嗯哼,脚底非常干净,不是我弄的。

    拍拍被套上的土灰,李曼萍从抽屉拿了几个银元和十几张大额金元券,出门准备逛逛县城。

    因为各种战乱争斗的影响,使得县城的行人并不是很多,来往的行人也都匆匆忙忙。

    路过自家的粮食铺子和布坊,发现都已经关门,门上贴着的通告上写有东家有困难,店铺急售的字样。看有行人在阅读通告,她也凑过去瞄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大字,纸面的繁体字写的非常不错,虽然她认不出所有的字。

    她其实倾向于铺面卖不出,现在这个时候,铺面不管是卖给什么人,都是一种陷害。当然,如果买主是心肠黑的富人地主,那多买一点其实也没多大差别,反正都逃不过清算。

    午后的县城其实很冷清,有钱的人会凑闲在一起搓牌喝茶,没钱的人忙于生计,早早就出门挣钱养活一家。

    逛了几条街,也没有什么感兴趣的,除了能看到自家的所有店铺都已经关门暂停营业,其他人的店铺还开的兴致勃勃。

    看到一家胭脂水粉店,李蔓萍走进去准备观察观察民国后期的化妆美容产品和后世的产品有什么不同,结果刚一进去就被柜台旁边正交易的夫人小姐吓着了。

    她们就买了两盒看起来一样红的不同色口脂和两盒面霜,竟然用钱270万。看她们从身旁的布袋里掏出厚厚一叠纸张,就是如今通用的金元券,其面额有一张一万,有的十万,整整数了几十张才结清270万的账目。

    摸摸自己兜里的几张金元券,她感觉自己不配进入店铺,因为她的钱面额不是十万。她以为一张一万的金元券就是大钱,是她大意了。

    民国时期的化妆品和后世的化妆品有什么区别她不知道,可她知道,民国时的钱和后世的钱一样,都不值钱!

    怏怏不乐的返回,扑在沙发椅上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

    “二弟,我今天去找了唐老爷子,他听了我的分析觉得我们做的对,说他其实早有感觉情势不好,却不知道要怎么防备,现在我们提出了办法,他也愿意和我们一起行动,举家搬迁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我同意了。”堂屋外传来大伯的声音,看情形应该是和自家爹商量事情。

    “我也去找了杨琴的父母,他们不太相信我们的猜测,也不愿意搬走。我等一下就和慢慢她娘商量,她是两个老人的独女,让她劝一劝,留在这里始终不好,知根知底的熟人太多。一旦事情有变故,帮手的人都没有。”李义兴很是不解,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犟犟。

    李义昌走进堂屋坐下,“我听唐老爷子说,有了杨家大少爷的消息,说是快要回来了,两个老人肯定会在这里等,不会舍得离开。”

    李义兴看着无精打采的闺女有点好奇,但也没问,“我那大舅哥都离开了十多年,听说是早期就去参加了抗战,一直没有消息,比老二消失的时间还久。听说他们早期去参战的人死伤大半,有很多人生死不知,消失的无影无踪。”李义兴语气略沉重。

    李曼萍一直知道战争是残酷的,痛苦的,也知道抗战的胜利是由无数的无名英雄浴血奋战争取的。可那只是很浅显的知道,是从书籍电视上得道的只言片语,并不深刻。

    现在她却从自家看到了战争的残酷,二伯李义盛早年从军,一走就是十几年,生死不知。大伯家两个堂兄刚成年就去了燕安,一走就是四五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自己未曾层蒙面的舅舅杨林也是早年参军的一员,近二十年了也不知道生死情况。

    单自己亲人里就已知有四人去参军,去战斗。他们追求进步,走向自己心里的正义道路,为爱国救国的革命理想去热血抗战,不惧个人生死荣辱。

    李蔓萍不明白这是种怎样的情怀,让他们奋勇向前,不怕死亡。此刻的她满腹心酸,心头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

    战斗会胜利的,未来是光明美好的。可曾经牺牲在战场的人,却再也回不来……甚至他们用鲜血浇灌的胜利果实,他们却不能品尝。只留下年老的父母,期待有一天他们能回家。

    李义昌也沉默,他两个儿子都去参军了。不知要何时才能回家。李蔓萍看气氛不对,忙插话,“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明朗,我们去年就把罗刹人打怕打退了,现在就是两党在争夺执掌权和地盘,而民心所向的是红党,胜利的天平大概也会偏向他们。”

    李义昌和李义兴收拢情绪,战场上的事不好说也说不准,没得操心那么多。当前是他们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更需要想法保护自己。

    “我已经去大丫头二丫头夫家商谈过,他们的意思是不离开,他们只是一般的商人,属平民一类,当前局势下不需要特别在意。”李义昌也没有办法,闺女的夫家不走,他总不可能就把闺女外孙带走,现在的情况也没这么严重。好在他们家也确实是一般富户,也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不在在红党的清算范围内。

    其实自家现在也不在红党的清算范围内,以前是地主,可现在地已经全部卖出分给农户,现在只算是富户。可底子不经查证,一旦有人使坏,妥妥的全家一起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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