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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之这个读心术不好使
第9章 改一个字,都是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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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长缨尴尬住了,偏翠黛又恰好不在,她只得一手搀着张澜琼的手臂,一手环拖着她,一步步将人扶到了床榻上。

    看着躺在帐子里的人,一副需要别人帮忙收拾后才能睡的样子,宣长缨抬手捂住了头。

    好在翠黛此时回来了。

    “你之前没做过这些吧,”翠黛问清楚情况后,边解着张澜琼的衣带为她宽衣,边示意宣长缨走过来,“快过来学着些啊!”

    “喔……喔……”

    宣长缨的手在袖子里握成拳,脸色僵硬,脸颊微红,眼神游移,终于是勉强“学”完了。

    翠黛嫌弃她,“一看你就是娇生惯养、不是个伺候人的。”

    “我……我会努力的……”

    好好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张澜琼神清气爽地带着宣长缨和翠黛到了范氏房里。

    她睡好了,范氏就没睡好。

    张澜珊、张澜珑姐妹的脸色也不好。

    昨天张居阳连夜帮张澜琼补课,消息一夜间就传遍了府。

    现在府里的人都知道,老爷其实很宠爱这个多年不见的大小姐了。

    还有仆人开始编排,老爷和原配之间其实存在很深的感情,毕竟是少年夫妻嘛。

    本来是用来刺激张澜琼的、摆了满满一桌子的早饭,也似乎都失去了意义。

    因为现在大家都在说,大小姐做饭好吃得很,老爷早上去上朝的时候,还问了一句还有没有大小姐做剩下的茶叶饼呢。

    提神、解饿、又酥脆又好吃,拿去在翰林院当下午的点心实在是太适合不过了!

    谁不想讨好家里的老大呢,只恨茶叶饼已经都没有了啊。

    范氏觉睡不好,饭也吃不好,看张澜琼的目光里就淬了针。

    张澜珑观察着众人神色,便边吃着腌得流油的鹌鹑蛋边问张澜琼道:“大姐姐,你的书读得怎么样了?”

    果然,这话一问出来,范氏的脸色就好了很多。

    张澜琼笑笑,“多亏了父亲教导,受益良多。”

    三人脸色登时又是一变。

    张澜珊缓缓道:“那我们今天就等着大姐姐扬眉吐气、给我们张家挣脸了。”

    二小姐张澜珊话一向少,但一出口这杀伤力一点也不弱。

    张澜琼看了她一眼,“承二妹妹吉言。”

    吃完饭后三人便坐了马车往书院来,因为张居阳一早吩咐了,大小姐出行的配置就比照二小姐和三小姐,所以今天翠黛和宣长缨也跟了出来。

    到了书院门口,一看到张家的马车来了,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学子们就闹起哄来。

    “来了来了!马车来了!”

    “张家的那个!养在乡下、刚进城的。”

    “昨儿个被先生拦在了门外,今天竟然又来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崔先生听到消息,正往这里走呢!”

    ……

    张澜琼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书院门边站了一排排看热闹的人,而昨天拦着她的那位被称作是崔先生的先生,正站在门口,倨傲地俯视着她。

    【叮咚!书院签到成功,宿主积分加2分。】

    有积分了!

    张澜琼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

    崔先生:……

    众人:……

    “天哪她竟然笑了!”

    “太挑衅了!土包子挑衅京城第一书馆!”

    “我倒要看看她接下来表现怎么样!”

    崔先生也被她的笑容刺激到了。

    昨天刚被他拦下了,今天就又笑着来了,该说她脸皮堪比城墙厚,还是井底蛙不知天高地厚!

    “你既然今天又来了,想必是对自己的才学很有自信!”崔先生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先生请问。”

    “好,”崔先生用教鞭敲了一下墙壁,示意大家肃静,“那我就来考教一下你的帖经、经义和墨义。”

    帖经、经义、墨义和杂文、经义不同,都是可以即出题即考试的。

    “荡荡乎,民无能名焉。”

    “巍巍乎,其有成功也……”

    ……

    “王若曰:“格汝众,予告汝训汝,猷黜乃心……”

    “非予自荒兹德,惟汝含德,不惕予一人。予若观火……”

    两人一问一答,不少学子听到先生的问话还要思量一番,张澜琼已经字正腔圆地回答了起来。

    题目从易懂的《论语》出到难懂的《尚书》,张澜琼一概对答如流。

    崔先生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周围学子也都静默无声。

    一时场间只有少女清脆的声音回响。

    “不对!”正当众人以为这场考教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时,崔先生突然大喝一声,将众人的吸引力又都提了起来。

    张澜琼愣了一下,“哪里不对?”

    崔先生脸上带着得意,“这一句根本没有下文,中间一句乃是缺的,所以你刚才说的,有一句是多的。”

    啊!

    张澜琼了然。

    这是个陷阱啊。

    古书流传那么久,又历经焚书、战乱等变故,中间少几句话都是小事,有的是整篇整篇地不见了。

    系统给她的自然是全本,她就没注意到这个时期的版本里少了一句。

    但是……

    张澜琼转转眼珠,道:“崔先生,我可没有说错。这句的下文,确实是我方才所答的。”

    “大胆!”崔先生又拿教鞭抽墙,“没有就是没有,你无中生有,竟然还敢说自己说的是对的,你是圣人么!?”

    张澜琼也生气了,好教条的先生。

    “我自然不是圣人,”张澜琼道:“书中确实没有这句……”

    “那你还……”

    “但是!”张澜琼道:“有一位亚圣,一位大儒,一位史官,可都提到了这句。先生否认这句,意思是亚圣说得不对,还是大儒说得不对,亦或是史官记录错了呢?”

    “胡扯!”崔先生自觉通读百书,完全不相信张澜琼的话。

    “亚圣曾见过梁秦王,引用过圣人的话……”

    崔先生愣了一下,这事是真的,但在亚圣的记录中,只有“引圣人言,劝梁秦王”这样的记录。

    “不要张冠李戴,书里并没写清楚当时亚圣引用的是哪句话。”

    “但是在史书之中,史官左大人在梁秦王的记录中补全了这句。”

    “胡说八……”崔先生正要继续驳斥,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僵硬了。

    其他学子则一脸懵逼。

    “哪本史书?”

    “梁秦王的记录?”

    “你看过么?”

    “啊这……”

    众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张澜琼身上,她明显还没说完。

    她知道她在干什么么?

    科举教材,改一个字,那都是惊天动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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