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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声暴露后,我把暴君急哭了
第226章 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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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王世子谋逆的案子终于查完,相干人等的罪责也一一定下。

    宋千帆褫夺爵位,赐毒酒一杯,敬王教子无方,责令其年后回封地肃州,无诏不得离开封地,敬王妃宠子无度,令其幽禁开善寺带发修行三年,为朝廷以及天下百姓祈福。

    于家涉嫌谋逆,逆犯于挺已伏诛,念其亲属并不知情,于氏一族死罪可免,流放青州。

    吏部尚书梅河,利用职位之便屡次收受贿赂,又与罪人宋千帆一丘之貉,欺君犯上,罪无可赦,立即处斩,查抄梅家家产,收回梅家宅子。

    其余相干人等,酌情定罪。

    赐罪的圣旨已下,大多人都以为,苏眷毕竟在敬王府住过一段时间,又受过敬王夫妇照顾,或许会饶他不死,却没想到,她半点情面都不看,就连敬王夫妇,一个回封地,一个则要在开善寺修行。

    见苏眷如此心狠,京中众人再无人敢上门为谁求情。

    刑部大牢,老皇帝赐下的毒酒送去了很久,但宋千帆始终不肯喝,嚷嚷着要见苏眷。

    底下的人没了办法,只好去请示余仲,看看要不要把这事回禀晋阳公主,说不定是有什么对案情有助的线索。

    余仲只身去了大牢,当年风光无限的敬王世子,如今在牢中,已是阶下囚,狼狈不堪,却还是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宋千帆,你还有何要说?”

    宋千帆铁青着脸,还想做最后挣扎,“本世子不同你说,你让苏眷来见我!”

    余仲神情寡淡,“陛下马上就要册封她为皇太女,她无暇顾及你一个阶下囚,赐你毒酒,是留你一个全尸,已是给足你体面。”

    言下之意,让宋千帆不要给脸不要脸。

    宋千帆咬牙切齿,“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本世子面前叫嚣?”

    “让苏眷过来!我只同她说!”

    此刻,余仲看着眼前之人,当真是替苏眷不值,从前怎么摊上这么一个人,死到临头不知悔改,愚蠢至极。

    “陛下已经褫夺了你敬王府的爵位,敬王府再无世子,你如今不过一个待死之人。”

    只是几句简单的话,却把宋千帆激到瞠目欲裂,破口大骂。

    余仲充耳不闻,挥了挥手,示意后头的人上前,将人制服在地,那宫中来的内侍也是愣了愣,随后赶紧端着毒酒上前。

    牢中几人,亲眼看着这位夙来有温和之名的大理寺卿捏着酒杯,将毒酒灌进了宋千帆嘴里。

    不一会,方才还叫嚣着骂人的宋千帆,顷刻间,毒发身亡,一双眼睛瞪着,死不瞑目。

    内侍心中暗惊,这怎么说也是敬王的儿子,陛下只是赐了毒酒,便是想留这宋千帆一个体面,这余大人却直接把毒酒灌了下去竟也不怕被敬王夫妇记恨,也不怕被陛下追责。

    毕竟方才,他是打算回宫去回禀。

    余仲声音低沉,瞥了那内侍一眼,“不过一介死囚,何至于惊动宫中。”

    <div  class="contentadv">        这内侍也是个会看脸色的,反正宋千帆已经死了,怎么死的,也不重要了,向余仲辞别后,便直接回宫复命去了。

    得知人是被余仲灌下毒酒死的,苏眷有些讶异,宋千帆迟早都是要死的,就这么拖着,把老皇帝的耐心拖没了,脑袋一砍,也就死了。

    所以宋千帆再怎么嚷嚷着要见自己,自己也没去见。

    她眉头蹙了蹙,“余仲又何必去寻这个晦气。”

    沈如悔笑,将手中棋子落下棋盘,“余大人为何去寻这个晦气,殿下难道还不明白?”

    苏眷不解,“我该明白什么?”

    沈如悔缓声道,“陛下即将册封殿下为皇太女,不日还要为殿下选皇夫,京中人尽皆知,不少世家大族都惦记着你这皇夫的位置。”

    经沈如悔这么一点,苏眷心里有了个大概,“你的意思是说,余仲也有意?”

    沈如悔颔首,“应当是。”

    苏眷眉头蹙了蹙,余仲如今连断两桩大案,他日论功行赏,必有更好的前程,何必趟自己这浑水?

    大理寺卿和皇夫,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沈如悔解释道,“余家从前也是我朝有名的世家大族,后来因为犯错被贬,全族三代不得入仕,余氏一族也因此没落,到了余仲父亲,便算过了三代,只是没落了上百年的的世家,族中子弟想要入仕振兴余家谈何容易。”

    “余家,也就出了余仲一个,因善断刑狱而被破格提拔到大理寺当差,先前刑部楼世业出事牵连了大半个刑部,一时无人可用,窦言这才向陛下举荐了余仲,因为案子办得漂亮,就顺势让他顶上了大理寺少卿一职,若非如此,他便是再蹉跎二十年,也到不了如今的位置。”

    在余仲位置去想,他要的,其实并非一人荣辱,而是整个余家。

    即便他在大理寺干再多年,京中人脉也拓展不开,余家便难以回京,可若是能得晋阳公主亲睐,得皇夫之位,一旦苏眷登基,他便是将来的君后,余家便可顺势入京,族中子弟也就有了出路。

    后面这些,沈如悔没有挑明,但苏眷也捋明白了。

    余仲想要振兴余氏一族,他心中清楚自己这个大理寺卿本就是破格提拔,再想往上已经是艰难,十年里几乎是不可能,可若是余氏和皇太女绑在了一起,那些看菜下碟的人也都会自个掂量。

    见苏眷思虑得多,沈如悔笑道,“你身后有国公府,陛下为你挑选皇夫,必然不会挑选世家大族,京中适龄人中,也就那么几位合适。”

    “柳悬是好,可他毕竟背负柳家兴荣,要在前朝立足,与你终究是无缘。”

    沈如悔话说得明白,也是想苏眷心中更清楚些,毕竟他也能看得出来,两人之间那种气氛,纵使从来没说出口,但其实心里多少是有些好感在的。

    闻言,苏眷指腹摩挲着棋子,沉声道,“我没想过你说的这些。”

    毕竟自己从头到尾就没考虑过什么成婚的事。

    沈如悔却说了大实话,“可殿下即将册封,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往后终究是要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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