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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相门妻
第3章 赌性难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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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昭醒来没几天又昏了过去,把秦长青和青莲两人吓得够呛。

    两人自那天起就轮流看守在秦昭昭身旁,她睡了才肯睡,她一有动静就立马清醒。

    这么折腾下来,两张脸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不少。

    人心是肉长的,秦昭昭这几日对二人不像刚开始那般生疏,也开始向他们散发善意。

    再怎么如何,他们都是真心实意关心原身的。

    今日是秦长青陪着,他拎着斧子一下又一下劈柴,那木头看着比那双手臂还粗几倍,秦长青却如同砍瓜切菜似的毫不费力。

    秦昭昭搬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双手撑着下巴盯着秦长青。

    观察了许久,不由好奇问道,“阿青,你可觉得累?”

    她伸手指了指旁边堆了几叠一人高的干柴,开玩笑道,“你劈的又多又快,按这个速度下去,这半座山的木头没多久都要被你砍光了吧?”

    秦长青顿了一下,没一会儿又手起斧落劈了一块,“不累,我唯一的长处也就只有一些力气了。”

    “这些都是各家要的木柴,劈完这些我得赶在傍晚前给他们送过去。”

    他掰着手指头算,“一家两文钱,有十家要……”算完后笑了笑,“劈完这些能赚二十文呢。”

    秦昭昭看着小少年为生计认真算着的模样,不免有些心酸。

    严格来算,他可是嫡母所出嫡子,将来最有机会接管顾家的人。

    如今竟是在这人烟稀少的小地方,为一口吃的费心费力。

    秦昭昭兀自出神想着,想起刚醒来时听到的事情,顺口问道:“你最近可有再去那些地方?”

    这几天相处下来,秦昭昭发现这个弟弟骨子里并不坏,或许是因为缺乏管教,偶尔语言和行为有些偏激,但他在情绪平和的时候,整个人又透露着莫名的老实。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秦长青眼神却躲避了一下。

    秦昭昭敏锐的察觉到了,眉心蹙起,“你又去了?”

    “若我没记错,家里已经没有什么钱了。

    “你哪儿来的钱上赌桌换筹码?”

    秦昭昭语气越来越严厉,这一刻,她竟是比那些官员还气势魄人。

    见秦长青却始终不肯面对她,秦昭昭有些不可思议,她语气加重了几分,“我不记得有教导过你在长姐训话的时候不正面回应的。”

    秦长青身子轻轻一抖,撇了句“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记得”这一句话顶了嘴,匆匆扔下斧头就走了。

    天色渐晚,桌上的菜都凉了,秦长青依旧没有回来。

    秦昭昭坐在位置上静静地等待着,眼前的饭颗粒未动。

    想起白日秦长青背影仓惶消失在她眼前的场景,秦昭昭头微微刺痛。

    她一扶额就被青莲捕捉到了,“姑娘可是又头疼了?”

    秦昭昭点头,这头时不时疼痛的毛病,是她重生的代价。

    虽然青莲以为是落水后才染的毛病,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事实上并非如此。

    尤其是在回想过去的事实时,她就头疼欲裂,一张脸煞白的,让人丝毫不怀疑下一秒就会晕厥过去。

    平时但凡情绪有些波动,也会微微刺痛。

    故而现在青莲都不敢大声同她说话,白日的秦长青估计也是如此,宁愿不辩解,也不愿用言语刺激她。

    “青莲,把阿青从小到现在的生活习性,聊天时爱说什么话题,提到了什么人,平日最爱去哪儿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包括我的事情,一桩一件,哪怕是和只有几面之缘的邻里关系打了一声招呼这种小事,都不要漏掉。”

    秦昭昭的要求在常人眼中看起来简直不可思议,可她却依旧提出来了。

    无他,只因青莲这个小丫头特殊的很,记忆超乎常人的优越。

    青莲花了整整一个时辰讲完了所有的故事。

    秦昭昭听完,在众多信息之中捉住了一个关键人物——

    两年前卷了家中所有财物逃离的村妇,李爱萍。

    她离开的时间,恰好与秦长青频繁出入赌坊的时间重叠在了一起

    那些为了得到能上赌桌的筹码,不惜落得妻离子散倾家荡产的赌鬼她见过不少,这些人往往最终会落到不得善终的局面。

    根据她几天的观察,秦长青一点儿也不像那些嗜赌如命的赌徒,但他经常出入赌坊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原本是想等人回来问个清楚,眼下看来,即便她在这儿坐到天黑都等不到人了。

    想要进一步查清真相,只怕得亲自去赌坊一探究竟。

    思量不过一瞬间,秦昭昭直接作出决定。

    “青莲,我们准备出门。”

    青莲下意识应了一声,反应过来后不解,“姑娘,我们去哪儿?”

    秦昭昭扭头看向渐渐暗淡的天色,神情冷淡,“赌坊。”

    夜幕已至,长街却是依旧灯火通明。

    秦昭昭是重生后第一次出门,她左右瞧了瞧,无外乎卖的都是曾看到过的东西。

    此地是柴桑中的一个小镇,名为新乡。

    一个有所耳闻的名字,却从没机会来过。

    没想到如今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这个地方,秦昭昭自嘲着勾了勾嘴角,在青莲的领路下,顺利的走到一家赌坊前。

    不是秦昭昭想象中的遮遮掩掩,这所赌坊竟公然开在钱庄旁,大门敞开,门口打手身强体壮,如木桩子似的杵着,那一脸凶相,震的行人绕路三尺。

    秦昭昭挑眉,“青莲,我记得你方才说这条街前头拐弯就是县令府?”

    “这赌坊最易闹事,尤其是见血的。就这样也敢开在衙门旁,也不怕惹了什么官非。”

    青莲垂眉,压低了声音,“寻常赌坊是不敢的,只是这里有些特殊。三年前来了新上任的县令后,这新乡就和从前大大不相同了。”

    “姑娘聪慧,自然明白其中关联。”

    即便她话没说全,秦昭昭一想自然就明白了。

    县令为何不管,无他,明目张胆的官商勾结罢了。

    这种风气最容易滋长见不得人的东西。

    难怪原身姐弟先前在这闹得如此夸张,赌坊还依旧灯火通明,彻夜不绝。

    青莲扫了一眼,“姑娘,我们可是要进去?”

    秦昭昭点头。

    “自然是要进的,只不过在此之前,得去一个地方。”

    “走吧,去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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