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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禁欲大佬分手后,孕肚藏不住了
第195章 那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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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沉默着,从他眸中读出了隐忍的情绪。

    小雨点洗完脸回来,小眼睛还肿肿的。容迟渊摸摸他的头发:“去看望你妈妈吧。”

    “爸比,你不去吗?”小雨点看着这间遍布雪白的病房。

    他觉得爸比一个人在这里好孤独,有点舍不得留他一人在这里。

    “身子还有点疼。”容迟渊摇了摇头,五指落在他发丝间,“让秦淮叔叔带你去。”

    “好的爸比,那你好好休息。”小雨点踮起脚,在男人疲倦的俊容上啵唧了一口,被秦淮牵着离开。

    看着房门关上,绒绒的发顶消失在门口玻璃外,容迟渊阖眸靠在床头,抿出一口沉气。

    不知等了多久,穆尧推门而入。

    穆尧身上也有伤,没他那么重,此刻卸了外套,只露出里面的黑色毛衣,领口露出雪白的绷带。

    他扫一眼床上的男人,叹息一声,在床侧坐下:“感觉怎么样?”

    “没大碍。”他睁开充着血丝的双眸,睫毛拢着黯淡的神色。

    视线移到穆尧身上,容迟渊问:“你肩膀是怎么回事?”

    “一点小伤,不碍事。”穆尧轻描淡写。

    伤口看起来是浅,实际含着毒素,虽然沁入不深,但在治疗阶段,也把穆尧折腾得够呛。

    病房门外影影绰绰,容迟渊注意到了,他微眯着黑眸,神色平和:“警察已经来了吗?”

    “嗯。”穆尧顺着他的视线,往后望一眼,“不过,现在还不会带你走。等你身体恢复完全,就……”

    后面的话,他不必挑得太明朗。

    容迟渊颔首,接过他递来的热水:“调查进行得如何了?”

    “大获全胜。容时政与容伟洲均已抓获,容家老宅被查封,父子俩一连串贪污受贿等事情都被牵连出来。加上林若楠提供的证词,体育馆坍塌事故与江淮深车祸事故,也在重新介入调查。”

    容迟渊安静听着,平和得仿佛像在听着谁家的趣闻轶事。

    他微微提起唇角,看着穆尧:“所以房间里,电视没有,手机和新闻都都被收走,怕我看到这些?”

    穆尧沉默,“主要是你哥和你大伯容泰的意思,容氏的危机,如今靠他们两个顶着,但也是岌岌可危。”

    这么多年努力毁在旦夕,容迟渊却像个没事人一般。

    “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日,我还没那么脆弱。”容迟渊指尖轻抚着冰凉的杯壁,低缓的声音,仿佛已将一切看淡。

    穆尧说:“江鹿那边的病房也是一样,外面满城风雨,张口闭口都是容家大难,我也怕她知道。”

    容迟渊嗯了声,眼神才缓和下来,“我跟宋屿说过,让他多帮着照顾她。但宋屿毕竟年轻,也有自己的生活,或许,更需要你来操心。”

    “我就没有自己的生活?”穆尧提唇冷笑,“本不打算和你们纠缠在一起,远走高飞,现在又把我卷进来,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容迟渊平静地说:“别人我信不过。但你不愿意,我便让秦淮留下陪伴她。”

    穆尧被他的话莫名噎住,喉结滚了下。

    他们之间的事,他从前有怨恨也有嫉妒。

    但现在作为旁观者的身份来看,却是心酸。

    “那未来呢?你出来后呢,不打算再见孩子和她了吗?”

    出来后,卸下过去的罪责,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去爱她了。

    那时她还会要他吗?容迟渊心想,出来后他浑然干净一人,也老了,不复当年风华正茂,血气方刚。

    或许,沦为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他们还能回到最初吗?

    他敛着眸,没有开腔。

    穆尧不再追问,点了点头:“你好好考虑吧,我下去看她了。”

    房门打开时,门外警察锐利的视线透进来,落在容迟渊身上。

    他们似乎想迈入,却被穆尧拦住,窸窸窣窣的交谈声,随着门关上后,逐渐淡去。

    *

    楼下,也有一批负责调查当年江淮深事故的小组,正在向江鹿取证。

    这件事突然被警方拿出来重新调查,是她未曾料想过的。

    她将所知道的一切都供出后,警方柔和地感谢她的配合,并和小红豆和小雨点挥手打招呼。

    一行人正要转身离开时,江鹿忽而叫住他们:“请问,为什么我哥哥的事突然被调查?是发生了什么吗?”

    “其实你哥哥的事一直都有专人在负责。只是最近,我们有了些重大突破与进展,多了新的线索。所以,再向你取一次证。”

    他们的回答依旧无法让江鹿安心,总觉心里惶惶不安。

    过了几日,宋屿和他妈妈也来照顾她,还带着江棠一起来了。

    江棠也已经蹿了高个子,比小时候宁静许多,还穿着初中校服,进门后乖巧叫她一声姐姐,然后捧着书在旁边看。

    宋屿妈妈李英云一边给江鹿削水果,一边微笑着说:“小棠学习成绩好,文科拔尖,理科稍微弱一点,但老师都喜欢她,说她未来是考重点高中的料。”

    江鹿扫一眼那恬静的女孩子,与自己相似的侧颜。

    哪哪都好,就是长期不同住,两人有股无形的疏离感。

    江鹿尝了口她带来的牛骨汤,“是您教得好,书香门第,还有宋屿这个榜样。”

    李英云微笑:“宋屿平时确实也会帮她看看作业,也算有哥哥样。”

    江鹿看向旁边收拾东西的宋屿:“对了,警察有没有找你,聊关于当年哥哥的事?”

    宋屿的动作微顿,“是找过我。那些证据,我也交给警方了。”

    江鹿忽而想起什么似的,拧眉沉气:“不知道这事会不会对容迟渊有影响?毕竟他曾经对江淮深动过手,也算是包庇了他父亲。”

    “别胡思乱想了。”

    “怎么能不乱想呢?想也知道,容家肯定是翻天覆地,你们拿走我的手机,不给我看电视,容迟渊也没来见我……”

    她指尖轻轻拧着床单,受伤手臂带来的痛感,一点点刺着感官。

    宋屿脸色微白,原来她心里都知道,只不过是在日复一日地,装作若无其事。

    江鹿闭了下眼睛:“你带干妈和小糖果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宋屿终究是没说什么,缓然立身,看着她紧绷的手指与微微颤抖的手臂,凝眉:“好。”

    他们走后,护士来换了药。

    大概是宋屿叮嘱过,药里掺了些镇静与安眠作用的剂量。

    江鹿就这样一直睡到夜半,床头暗灯缱绻,光束摇曳,薄质窗帘遮不住的树影婆娑,一格格洒落在她皱着的睡颜上。

    病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绵软拖鞋踩在地上,几乎没有声音。

    地面上,投射出庞大宽硕的身影。

    随着床榻被压动的声音,男人于床边坐下。

    修长的指尖带着温厚的气息,一缕缕,温柔抚平她皱着的乌眉。

    她的脸颊在自己掌心之中,娇小嫣然,始终带着抹不去的苍白。

    男人视线移过她雪白的鼻梁,再到唇瓣。

    喉结轻轻滑动,俯身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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