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整了整坐姿，一本正经地接通了电话。

    “喂，你又是哪根葱？”电话里又传来老马嘶哑的声音。

    “我不是葱！我是祘！……”李哥斗志昂扬地吼着。

    索兰“噗嗤”一声笑了。李哥太逗了。

    “嗯？谁？说话的是谁？”老马竟然没听出谁来，真有意思！

    “……你没听出来吗？我不是葱！我是祘！”李哥诙谐地重复着。

    “我靠！你的声音我熟，小李子！”老马的音调有了笑意。

    “你他妈的，我的事你给我办了吗？”老马又开始豪横。

    “谁他妈的？你求人办事就这么说话吗？有这种态度吗？”李哥也跟着豪横。

    “不是……”

    “不是啥？那么大岁数的人还喜欢小姑娘，你不知道丢人多少钱一斤吗？”李哥开始训他。

    “不是，喜欢谁跟你有关系吗？”老马也回怼着。

    “跟我没关系！那你还给我打电话？”李哥开始质问他了。

    “是你在中间乱搅和！不找你，找谁啊？”

    “不是我搅和，是你对不起你媳妇，你媳妇有求于我！”

    “对不起，跟你有几毛钱关系？”老马开始矫情。

    “跟我有关系，我就是干这事的！情感主播就是帮助别人解决情感问题的。对你这些不忠不义的男人，别看你有俩臭钱，早晚有人会收拾你！”

    李哥跟老马互怼着，争得火热。

    “……不是，我让你问，你给我问了吗？”老马先转移了话题，回到起初问题上来。

    “让我帮你问，说话好听点，我给你问。”李哥也是得理不饶人。

    “你是不是拿我当猴耍呢？”

    “不是当猴耍。求别人办事，有这样说的吗？大哥，我问一下！”李哥装成霸道不讲理的样子。

    于是，李哥开始给老马做示范，很温柔的神情：“大哥，我问一下……那个……去哪……哪怎么走？人家会告诉你。”

    “像你这样，大哥！我问一下！你问啥呀！别跟胡汉三一样！”

    “我是不是给你点脸了！”老马并不示弱。

    “不是你给我脸，是我太给你脸了！”李哥回怼他。

    “我在你们当地，我忍气吞声的……”

    “我拿钱砸死你！你信不信？”老马开始显摆了。

    李哥笑着也跟着接招：“你砸，你拿一百一百地往下砸，我在下面接着。我天天在下面坐着，我拾。别用麻袋装一袋子钢镚砸，那肯定砸死人了。我嫌你砸的小！”

    老马没法接招了，只好又回到原点。

    “你躲起来就没你事了吗？”老马开始质问李哥。

    “不是我躲着没有事。是啊姨不要你了，人家小婶要走！人找别人去，人找下一家。”李哥开始挖苦他。

    “你不要怕，小李子。”老马却安慰起李哥来了。

    “我不是怕。人家昨晚给我打电话嘛，这不要跟你分手嘛，让你不要缠着她了！你多大岁数了？嗯！也不怕闪了腰！”李哥开始戏弄他。

    “你又教训我！”

    “不是我教训你，你自己想想，你多大岁数了？不怕闪了腰！你六十多了，人家跟你拜拜！”李哥很想点醒他。

    “你他妈的是没吃到葡萄，说葡萄酸啊！”老马对李哥却反咬一口。

    “不是我没吃，我想吃，我是有贼心没贼胆！”李哥开始自嘲。

    “你想闪腰，你闪了吗？你个**崽子！”老马又开始跟李哥叫板。

    “闪啥？”

    “你想闪，你闪了吗？”

    “我不闪，我腰比你好！你看我这小体格，天天直播，两年了差不多都坚持，风雨无阻！身体素质好！跟你一样啊！走路大喘气！”李哥继续刺激他。

    “我跟你也不差多少，我告诉你！”老马一副不服老的口气。

    “人家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钱。现在要分手，……给钱！让你白玩啊！你还以为自己多么优秀呢！还充自己老爷们呢！”李哥诚心气他。

    “我有钱，愿意给谁就给谁！”老马开始胡搅蛮缠了。

    “你现在就给她！人家老来找我。我可以给她打电话，你看是不是跟你要钱！给了一个多亿，那是给孩子的。再给，完了人家走人，你还回归家庭。你回归家庭，人家阿姨能不能要你那是两回事。”

    这次可给老马当头一棒，让他觉得无家可归了。

    “你不用这巴巴给我上课！”

    “我不给你上课上啥？人家现在……你别小宝贝，小亲爱的啊！人家要跟你分手！”李哥还在提醒着他。

    “要分手，我跟你说，我拿你试问！有点啥事，我也拿你试问！”老马开始赖上李哥了。

    “拿我试问，我也不能求着人家，再把她……”

    “傻小子，你听明白了！”老马要威胁李哥。

    “拿我试问，我也不能求着人家，把她洗干净了，塞你被窝里去？你还成皇帝了你！”这句话很讽刺。

    “还拿我试问，人家不愿意让你玩了，跟你拜拜！”李哥再直白点不过了。

    “你现在吃不了兜着走！我告诉你！”李哥说了这么多，老马还是执迷不悟

    “我兜啥走呢？”

    “你说嘛！兜啥走！”老马有点急眼了。

    “不是，人家要跟你分手呢！你找我干啥吧？你说！”李哥感觉很无辜。

    “找你，我让你问……昨晚上你问了吗？”

    “你让我问啥？昨晚上打电话……你打电话时，小婶忙着呢！不知道在哪待着呢。你打电话问啥？”

    “你打了吗？”

    “我打了人家不接。”李哥解释着。

    “我打了不接，你打了接。不接咋昨晚上联系上了呢？”老马开始反问李哥。

    “联系上，那是有事。让我……听我说，昨晚打电话让我问你。第一，给多少钱？孩子人家带走。早晚钱是孩子的。人家房产加起来一个多亿，然后再要这么多钱，人就走人。人家不想见你，人家累了，知道吧？昨晚人家说没说啊？你昨晚在不在直播间？你听没听见？”李哥很耐心了。

    “你根本就没打！我在旁边没听见吗？你打了吗？”老马的矫情真是天下无敌。

    “我打，我现在就打！你听着吧！”李哥对老马的胡搅也是服了。

    “你现在快气死我了！这点事你都办不明白！”老马还来气了，真不知道他气的是自己还是谁。

    索兰跟随着事情的发展，也开始焦虑着。

    她的牙疼病持续着，一直不看好，却舍不得钱去医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