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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的自我修养
第二章负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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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的美好暂时放在一边,将记忆中最近发生的事仔细梳理一番后,谢灵均对小奴和颜悦色,尽量的表现出正人君子的模样道:“咳咳……我二叔送来的侍妾可尚在家中?”
“少爷说的是依水依云两位姑娘?在的,不过小奴走时瞧见她们在收拾细软……”提到她们俩,小奴的脸上便是愤恨模样,眼神中也满是厌恶,嘴角都快歪成羊癫疯了。
谢灵均却不在意的冷笑道:“还真是俩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红粉骷髅!让其这般走脱岂不便宜了她们?哦,还有我那“好”二叔!”
小奴在边上扬起脑袋的看向谢灵均,她只觉得今天的少爷有些不同,不再是那个满脸颓废,提到女色便两眼放光的纨绔子。
她哪里知晓,此时站在对面的并不是她所认识的纨绔少爷,而是个阅历丰富的急诊医生,以及久经商场的医药销售。
上大学时课题需要,工作时论著需求,谢灵均对古代文化和历史多少有些了解,虽说和眼下这个时代有些出入,但儒学依旧,礼法盛行。
父亲死了,作为儿子能行纳妾之事,行鱼水之欢?老爹的棺材板怕是压不住了吧?!
此事一旦被人知晓,必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德行有亏之人连读书入仕的资格都没有,这对书香之家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也难怪眼前的灵堂如此冷清。
那位素未谋面的二叔处心积虑的谋划这么多,现在却并不打算现在就将侄儿的恶心公之于众,谢灵均虽然不知原因,但必有蹊跷。
院子中唯有中庭正堂还亮着灯火,灵堂就设在那,没有哭丧吊唁之人,有的只是白幡,白布以及长案上孤独摇曳着的烛火。
见惯了死人的谢灵均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一屁股坐在灵堂的供桌前拿起上面的糕点便放入口中,对于饿极了的人来说没有什么好挑的,虽说又冷又硬,但味道还可以。
瞧见这荒唐一幕,福伯又是一顿哽咽:“咱们长房何时这般清冷过?自从老爷去了……咱家便冷落到这般田地。”
见福伯又要开始讲古,谢灵均赶紧打发他去收拾房间,小奴则是在一旁乖巧道:“少爷,这些糕饼都冷了,小奴给您做些饼子,熬些粥吧!”
谢灵均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大晚上的烧灶开锅太麻烦,给我来点热茶便好,饼子还挺好吃。”
“知晓了!”
小奴见他吃的开心便脆生生的应下,脸上多了些笑容,脚下的步伐也轻快了许多。
将手中的糕饼塞进嘴里,顺便掸了掸掉下的饼滓,谢灵均摇了摇头,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伺候,但他也知道这一老一少已把自己当作了主心骨,两人眼神中的那种期望和喜悦是做不得假的。
很难想像作为家中仅剩的忠仆,在突遭这般大变的情况下是如何挺过来的。
正感慨时,谢灵均却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这空荡荡的院落里哪来的人?
抬眼看去在庭院的墙角下,两道黑影正摸着墙根缓缓从后院溜出来,背上背着小包裹沿着游廊的阴影如同老鼠搬家似得缓缓挪动,正打算从中庭的围墙下向大门摸去。
又拿起一块糕饼的谢灵均幽幽道:“这就打算走了?好歹也是一夜恩情,怎生连个招呼也不打?此番太过凉薄了些!”
突如其来的熟悉男声让俩道倩影猛地定住,僵硬的扭头看向灵堂,却见本该下葬的少爷正坐在台阶上,嘴里也不知吃的什么,但咀嚼的模样甚是狰狞!
“鬼……鬼啊!”叮铃,当啷细软撒了一地,俩个倩影看清楚摇曳烛火下的苍白面容后便齐齐的软倒了下去。
福伯闻声赶来,瞧见地上昏死过去的两人以及散落的包裹,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狠狠地啐上一口道:“贱婢,少爷的灵堂还在,这便打算卷携细软逃家,真是该死!”
善良又胆小的小奴则是站在边上担心道:“少爷,她们不会是死了吧?”
走过去探手在俩女子的鹅颈上试了后谢灵均便撇嘴道:“死?哪那么容易?将她们绑起来,少爷我可还没尽兴呢!嘿嘿嘿……嗝……嗝!”
………………
阳光穿过窗棱照在依云的俏脸上,缓缓醒来的她想要用手遮挡却发现自己被反剪双手捆在地上。
一阵惊慌过后她才想起昨夜发生的诡异一幕,顿时惊恐起来,看着边上还未醒来的依水也顾不得许多便用脚推搡着她。
依水清醒过来很快便与姐姐一样瑟瑟发抖,那倒霉的谢家少爷昨夜明明已经被抬去下葬,怎生还能瞧见他坐在灵堂前!
“姐姐这是哪里?昨夜咱们看到的谢家少爷……该不会……”
相比惊恐万状的妹妹,依云反倒冷静许多,黛眉微皱道:“别说了,应是出了什么变故,这世上才没有什么鬼魂之物,何况那废物少爷?这是谢家的柴房,你又不是没来过,若他是鬼也该带咱们下地府才是!”
依云虽语气坚定,但心中却依旧惶恐,如果谢家少爷真的没死那便更麻烦了。
“看来你还算拎得清,作为妾侍盗取家中财物,私自逃家,人赃并获,一旦扭送衙门你觉得会如何?”
靠在门框上的谢灵均满脑袋的汗水,刚刚起床在院子中稍微做了些恢复运动,这虚弱的身体便已承受不住,路过柴房的时候便顺道来看看,正瞧见二女醒来。
“小郎君这是误会了,奴家姐妹已是你的人了,怎能做出这种事来?!奴家昨夜只是想要出门给小郎君上柱香……”
说着说着依云的眼眶便红了,泪水顺着光洁的脸颊缓缓流下,真是我见犹怜。
可惜谢灵均不是个雏,在门诊那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俩个梨花带雨的姑娘虽说看着可怜,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还并未让他同情到放人的地步。
将手中的身契摇的如同团扇,谢灵均瞧着依云依水两人苍白的脸色冷笑道:“别来这套,没用!说这话的你自己信不?再说我二叔将你们送来的时候还一并带着身契,瞧瞧这便是昨夜从你们身上搜出来的!私盗身契,这可是徒百里的重罪……听闻还要将衣物剥光,打上几十板子游街,滋滋滋……”
随着谢灵均的话两女顿时浑身发抖,依云依水不是明媒娶来谢家的,而是从官房中买出的侍妾。
所谓官房就是罪臣子女罚没为奴的地方,也有些良家女走投无路被卖入其中,也算是官方青楼。
在籍者为贱籍奴婢,最好的出路便是被人买走,或是家人所犯之罪被人翻案,不过后者几无可能,前者倒是脱去贱籍的好办法。
可惜少有人家愿意从官房中买走这些女子,毕竟有罪臣之家出来的,谁敢轻易卖去?大多在籍女子只能在官房中为妓,以生色侍人,直至终老。
侍妾是什么人?
等同于家中的奴婢,还是没有人身自由的那种,相当于主人家的私人财物,无论是生是死,甚至是送人都由主人家说的算。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依云还未开口,胆小的依水便已坚持不住,眼泪夺眶而出的给谢灵均磕头叩首,只是反剪双手的她酥胸挺起,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诱惑。
“咳咳,停……”
轻咳两声谢灵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娇滴滴的女子在面前这般娇柔的模样,哪里是认罪,简直是上头!
倒是边上的依云瞧出了谢灵均的尴尬,惊讶的同时又觉奇怪,这个纨绔少爷初见她们姐妹二人时,那模样可活脱脱的是个色中饿鬼!
但她不敢失去这个机会赶紧和依水一起哭诉:“我姐妹二人从小便被罚入官妓房中,受尽苦难,好不容易才到主家,又怎敢不用心伺候您?昨夜之事非是奴家所愿,实乃被人所迫!”
谢灵均惊讶的转头看向依云,这倒是个聪明的女人,缓缓蹲下挑起她光洁的下巴道:“哦?被人所迫,那你说说是被何人所迫?”
看着谢灵均似笑非笑的眼神,依云自然知晓该如何选择,眼下受制于人岂能不站在他这边?
也只有这对叔侄两起了矛盾,自己和妹妹才有脱身的机会。
于是依云立刻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是谢二爷!是他将我姐妹二人买下送到少爷府上,只说将您伺候好便能重获自由身,前些日子您离魂舍魄,状若木人,不等头七他便差人捎来口信,让我姐妹收拾细软盗走身契,从此以后便是自由身!”
什么离魂舍魄,就是脑死亡,谢灵均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道:“哦?那我为何会离魂舍魄呢?”
“大抵是少爷阳虚所致,亦或是那龙虎精壮的汤药?”
此言一出谢灵均好不尴尬,表面上默不作声,内心却是破口大骂:好小子!还真是个银样蜡枪头……
身体本就虚弱,俩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在前还要用壮阳的东西,典型的虚不受补,也难怪了。
不对啊!谢灵均微微皱眉,这小子应该是心梗,那为何会变成植物人呢?
谢灵均摇了摇头,将这个“未解之谜”放在边上,自己穿越而来本就不合理,非要用科学的手段来解释又有什么意义。
但最恶毒的还是二叔的用心,明知自己还在守孝其间,居然还“特意”送侍妾来,为的就是让自己背上不孝的骂名,从此以后名声尽丧,侵吞起长房的产业来也更为方便。
好阴险的手段,好歹毒的用心!
现在的谢灵均可不是那个未经世事的纨绔废物,上辈子的经历可是让他见惯了世间的人情冷暖。
将身契收入怀中,在依云依水惊讶的目光下给这她们解开绳索,谢灵均不冷不热道:“府中突遭大变,也缺人手,小奴和福伯忙活不过来,你们便好生帮忙,若再有半点歪心思,本少爷必将你们送给庄子中的吴瘸子,听到没有!”
依云依水姐妹二人的卖身契还在谢灵均手中,一听这话顿时惊恐交加,只要他愿意就算将两人送与乞丐也是可以。
但好歹也算是放过了她们姐妹二人,依云赶紧拉着妹妹跪下叩首道:“少爷放心,我姐妹二人以后一定尽心伺候少爷,不敢怠慢!”
放了人谢灵均便不再理会她们,依水就是个没主意的,而依云则是个聪明的女子,她说的话可不能随便相信,但只要身契在自己手中她们也不敢再逃走。
小奴已将准备好的米粥和饼子放在了正堂的桌上,见谢灵均带着昨夜那俩个贱人前来顿时眼中喷火。
小女仆还挺忠心的,谢灵均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又不是阶级敌人,她们已经老实了,不会再逃家,坐下吃饭!”
随着谢灵均在主位上坐下,小奴便将自己的碗筷端走,顺便狠狠地瞪了依云依水一眼,而这姐妹两也和她一样端起碗筷站在边上……
“干嘛呢?坐下吃饭!”
不等小奴开口,依云便立刻娇声道:“少爷说笑了,桌上哪有奴家二人吃饭的地方。”
谢灵均微微皱眉,但看着三人站在边上吃饭实在不舒服,不由提高声音:“都给我坐下吃,难道本少爷还要仰着脑袋同你们说话?不许蹲着!”
封建社会的阶级尊卑立刻体现出来,谢灵均这种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人怎么能习惯?只能动用主人的身份连哄带吓。
最终三女局促不安的坐在了桌上,瞧见她们半个屁股搭在凳子上的小心模样,谢灵均也懒得生气了……
吃过饭的谢灵均靠在廊柱下晒太阳,他也享受一下地主老财的待遇,酒足饭饱后有人捏腰捶腿……刚刚来到这个世上,他还没想清楚以后该如何,只能先紧眼下的事情处理。
瞅着卖力捏腿的姐妹花,谢灵均懒洋洋的开口道:“你们二人……贞洁可在?”
俩个侍女正小心的给他敲腿,被他突然这么一问,依云身体微微僵硬道:“奴家与妹妹还是处子身,那夜少爷并未来得及……”
“咳咳,如此便好,如此便好,从今往后你们是我谢家的婢女而不是侍妾,无论是谁前来打问,你们都这么说明白了吗?”
依云,依水对视一眼惊讶的看向谢灵均。
婢女和侍妾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婢女的地位更低,多是操持家务,还轮不到她们给主家侍寝的地步,虽主家可以强要,但显然谢家少爷并没这个想法。
之前还是个急色的模样,怎生离魂舍魄之后便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一时间依云依水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庆幸!
看着稍显迷茫的两女,谢灵均在心中无奈的苦笑,自己在给便宜老爹守孝呢!这两人的清白身就是自己最好的证据啊!
至于守孝期限,福伯说了要整整三年,这小子才撑了半年,还有两年半“能看不能吃”的艰苦岁月要熬!这难道就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收拾好郁闷的心情,谢灵均便打发这俩个小妖精离开,自从得知她们成为婢女后,这俩女便更加卖力,好家伙,谢灵均的腿肚子都被锤的生疼……
坐在精美的廊柱下谢灵均仔细的打量这个院落,古典的园林式结构,前庭宽阔,后院幽深,中间用廊腰缦回的抄手游廊连接,甚至还有一方小池和俏立在其上的精美水榭,自己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能拥有这样的宅院。
现在的他已有了个家,但以后又该如何?
总不能躺在老爹死前积攒下来的家也上混吃混喝一辈子吧?如何在这个时代立足下去,这是摆在面前最现实的问题。
做个纨绔?看来是没机会了,想要做纨绔就必须有一个牛掰的老爹,自己那便宜老爹是够厉害的,已经作了京官,在小小的南阳县几乎可以横着走,但可惜死了,家中也不算安定,还有一个觊觎长房家产的二叔。
将脑袋里的那些信息仔细过了一遍,这个二叔从来都不是个好人,但可惜的是这小子也是个实打实的废物,纨绔的本事不少,但在其他方面却是个白痴。
还是先看看自己有多少资产!
帐房就在后院中,但这小子除了没钱花用极少过去,谢灵均迈着二五八万的步子便走了过去,这么大的一个家少说也有些金银财宝吧?
这些都将是自己的起始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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