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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寒门开始权倾天下
第二百零六章 战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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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该放心了吧?”

    自从阴胡生行刺伊始,孟河始终放心不下徐昀的安危。

    时至今日,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放心了,只可惜我也没别的能帮到二弟。以前还算有些许武力,现在已不是二弟的对手了……”

    孟河不胜唏嘘。

    徐昀笑道:“大哥说哪里话?正有要事需你鼎力相助。沈相离开朝堂之前,向官家建议,于各县成立忠义军。此军驻扎地方,自筹粮饷,平素维持乡间治安,战时作为御前诸军的补充和辅助……”

    “不是有厢兵吗?朝廷这是做什么?”

    “厢兵烂透了,真遇到大战,朝廷也知道靠不住,所以打算通过忠义军编练新军。我谋了筹备平阳县的差事,准备让你出任忠义军统领,编练民壮两千人……”

    “两千人?我,行吗?”

    孟河以前当过巡检,手里头不过十几个兵,统领这么多人,心里没底。

    “你在州武学上了一年的课,为将之道的理论是够了,现在需要的是理论联系实际,放胆去做。无非三点,选好兵,赏罚明,以身作则。我希望你能赶在今年冬季到来之前,将这支忠义军练出来……”

    “冬季?为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冬季天寒,江淮少雨,朱蛮会集结大军南下侵犯。”

    上元夜惨案后,南北议和陷入僵局。

    虽然后来查明是太平教从中作梗,但朱蛮觉得被侮辱了人格,双方正展开对骂外交。

    江淮一线,军方还保持着克制和平静,并没有大战前的气氛。

    不过明眼人都知道,朱蛮这是在等冬天,所部都是骑兵,想要集结,几日夜就能聚起来数十万大军。

    闻知又要打仗,孟河脸上露出坚毅之色,道:“交给我吧!”

    转瞬来到庆佑七年夏,徐昀名下的各个产业都在蓬勃发展。

    首先是玻璃。

    作为奢侈品,推出后立刻成为王公贵族巨商们的最爱,每月都给徐昀贡献超出想象的财富。

    其次是瓷器。

    支圈覆盖法推广之后,瓷器产量迅速飙升,价格也逐渐走低,但在成倍增长的需求面前,总利润依旧可观。

    但徐昀名下的瓷窑开始转型,不再生产普通瓷器,而是研发出了影青瓷。

    影青瓷号称瓷中之玉,在青花瓷出现前饱受赞誉,也是最受欢迎的瓷器之一。

    徐昀为影青瓷作了三首诗,广为传唱,一举奠定了作为温州瓷器代表作的历史地位。

    且由于产量低,定价高昂,目前只供应建康、杭州、明州和成都等地,作为艺术品收藏,销售火爆。

    然后是摇光坊。

    摇光已然成为大焱朝最贵也是最有名气的酒。

    不仅江南供不应求,连江北也开始流行。

    有商人买了摇光酒后,偷偷的走私到北方,据说转手就是十倍的暴利。

    严辅东坐镇京城,每月坐收几十万贯。

    他被这样的利润给吓怕了,跟徐昀商量后,拉拢驸马都尉许成加入进来。

    许成是皇帝最受宠的文安公主的驸马,拉拢他并非有多大权力或者多么的能干。

    而是通过文安公主可以把这些钱的大部分,以女儿孝敬父亲的名义,送到皇帝的内库。

    大焱朝,还有比皇帝更大的靠山?

    等夏天过去,秋天到来,按照惯例,徐昀该提前一个月前往建康,参加辟雍试,也就是太学的考试。

    只有进入太学,才能为官,这是天下读书人趋之若鹜的年度大典。

    可边境的形势开始严峻,宣徽院的情报显示,朱蛮秘密建造战船,训练水师,最晚两月,很可能大举南下。

    这个节点召开辟雍试,若建康不保,说不定江南的读书种子,将毁于一旦。

    所以经过皇帝跟政事堂再三斟酌,决定暂停。

    这不是没有先例,青龙之变后几年,皇帝四处逃窜,哪里有空关心科举?

    也就这两年刚刚恢复,又遇上南北交战,停了是常态,不停才反常。

    当然,辟雍试暂停对徐昀和孟河都是利好。

    徐昀才不愿意冒着被朱蛮生擒的危险前去建康,孟河则是有更多时间投入到平阳忠义军的操练里,让士兵们现在多流汗,以后少流血。

    雁来书院也正式开课并步入正轨,由于宽松的学术氛围,以及丰厚的待遇条件,凡往来讲学的都有几十贯几百贯的报酬,逐渐成为温州乃至周边几个州的学术中心。

    五百孤儿在这种环境里疯狂的汲取知识,迅速成长,楼鱼几人甚至可以到元宝谷的内谷参加科研,成功制作了黑板和粉笔,用在教具。

    徐冠也没歇着,他的兵家拳被贡献出来,经过徐昀领衔的宗师团队精简和梳理,创出新的兵家拳六式,传给孤儿们学习。

    毕竟雁来书院的院规里写着:强健其体魄,文明其精神。

    真正的栋梁,必须文武双全!

    由此也发现了几个练武的好苗子,拜徐冠为师,学习之余,日夜苦练,不定过十年八年,就能再培养出新的宗师境高手。

    进入十月份,战事爆发。

    朱蛮八部分作四路,一从秦州过剑阁,攻打成都,一从蔡州过黄陂,攻打汉阳,一从涡口过寿春,攻打庐州,一从淮阴过泗州,攻打扬州。

    共计兵力四十万,号称百万。

    江南震动。

    朝廷紧急部署各驻屯大军防守重镇,加强军备,补充粮草,务求将敌人拦在淮河防线以北。

    可是没想到寿春统制官王权突然开城投敌,并发檄文称朝廷不公,以莫须有的罪名撤了张其古的兵权。

    作为张其古的部将,对此深恨之,所以投降朱蛮,非是不义,而是遭受不公的无奈之举。

    寿春丢失,意味着庐州成了孤城,统制官刘奇也不听节制,领兵南撤渡江,放弃了江北的大片城池。

    这一路,朱蛮兵不血刃,于十月十七日,攻占和州。

    有了和州作为据点,长江上游随时可能被强渡成功,然后顺江而下,威逼建康。

    见形势不妙,皇帝发布诏令,重新启用张其古,任命其为江淮都统制,节制前线所有兵力,前往扬州坐镇。

    虽处于温州这样的大后方,但战事的阴云同样笼罩着所有人的头顶。

    徐昀跟吕方研判军情后,秘密调平阳忠义军驻扎到元宝谷附近,以应对不时之需。

    又过十余日,前方军情传来,朱蛮的中路两部大军汇合,强渡长江后攻向建康。

    皇帝携百官仓皇出逃,坐船抵达杭州,并发金字牌令张其古从扬州后撤到瓜州,随时准备勤王。

    徐昀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通,作为京城,一国根本要地,还没看到敌人呢,皇帝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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