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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大兴
第二百零一章 我们的职业就是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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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现在不缺粮食,不缺银子,但是缺少衣服被褥。

    我们若要做新的,首先需要找到栽缝,我们一百多号人呢,一下子去哪找那么多裁缝?即使有那么多裁缝,以我们现在的身份,也不能明目张胆地上门订做吧?

    除非我们把他们弄上山。

    显然这也不现实。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抢。

    刘二狗撇撇嘴,“当家的,不就是抢劫吗?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职业,哪需要那么多理由!”

    咣

    二丫再不客气地给他一记栗凿。

    刘二狗生气了,喂,你凭什么老是敲我?

    就凭我是未来的押寨夫人!

    二丫瞪眼。

    刘二狗顿时无语了。好男不跟女斗,他果断撇开二丫,参与讨论军机大事。

    在讨论之前,方世铂还是开诚布公,此役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杀阮田夫,为二丫报仇。

    此话一出,大家反应各异。

    刘二狗颇为幽怨地望一眼方世铂,有话为什么不早说?非要害老子接连被女人敲头,你没看老子今年的运气都被她敲没了吗?

    吴仁信望着二丫,你跟阮田夫有仇?

    吴叔,你听说过两年前,北街黄家商铺的事吗?二丫反问。吴仁信就定定地望着二丫,然后迟疑道:“你是……黄老板女儿,黄溪凤?”

    二丫泪水一下盈眶,点点头。

    吴仁信叹口气,你父亲可是好人啊!你们家的事,我多少听说一些,阮田夫真是畜牲,我还听说那把火就是乌衣巷人放的。

    终究是恶有恶报,世间再也没有乌衣巷了,也算是当家的提前为你报了仇。

    郭进拍拍胸口,我们索性帮人帮到底,把阮田夫也宰了,也算是为自己余生积点功德。

    二丫含泪给他们深深鞠躬以示感谢。

    此事略过。

    几个人再交头结耳,几番讨论以后敲定作战方案,其核心还是偷袭。

    黑旗军经过方世铂几天的强化训练,虽然还没有真正成军,但已经不是昔日的乌合之众,所以他对此战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吴仁信他们都离开了,二丫坐到方世铂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揉了又揉,亲了又亲,小相公,谢谢你啦!

    方世铂差点就抑郁了。

    相公就是相公,为什么非要在前面加一个小字呢?

    二丫嘻嘻一笑,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如果你不嫌我不要脸,我可教你做那个……”她比划着,方世铂秒懂,顿时双眼冒出绿光。

    真的?

    你会不会嫌弃我?

    不会!

    那就是真的。

    ……

    夜。

    月清。

    雪白。

    路上积雪不算厚,走路不太艰难。

    黑旗军悄然下山。

    俩和尚躲在窗户后偷看,“师兄,黑旗军去哪呢?”

    师兄摸了摸光头,我也不知啊。

    师弟叹气,唉,不知道他们还回不回来。

    师兄“咣”下把师弟光头当木鱼敲,蠢货,你还盼着他们回来呢?他们是山匪,他们为非作歹,杀人越货,为佛主所不容,我等出家人切不可与之为伍,懂么?

    师兄啊,可是万一他们真走了,以后我俩谁挑水啊?

    师兄果断低头念佛谒,阿弥佗佛,我佛慈悲。

    师弟的问题好尖锐,他回答不了啊!

    ……

    阮田夫最近很上火。

    乌衣巷一夜之间被灭门,小舅子被砍数十刀,当他见到其尸首时,其身上的血都已经流干了,脸色青白,浑身僵硬。

    他很愤怒。

    因为乌衣巷就是他的黑手套,数年来不仅为他敛财无数,还帮他干了许多他不方便出面又非干不可的事情。

    双方一直合作愉快。

    踏麻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谁敢如此猖獗?

    他想过会不会是上头派人干的,毕竟乌衣巷这些年做事过于张扬,手段过于霸道,得罪了不少人。但是仵作否定了他的推测,他更顷向于江湖仇杀。

    专家的意见,来自于他专业知识,可信度非常高。

    所以阮田夫采纳了仵作的意见。

    那么凶手又是谁呢?

    魏捕头殉职了,他只能将调查任务交给师爷阮绍。

    阮绍不负所望,几经周折终于查到乌衣巷灭门案的真凶,他们是永和县城里的那帮臭乞丐。阮田夫拍案而起,臭乞丐竟然敢杀我肱股之臣!?

    踏麻的,还有王法吗?

    师爷,速速召集人马,将乞丐全部抓拿归案,一个都不许放过。

    阮绍顿时便秘。

    乞丐已经上了妙峰山,还打出黑旗军的旗号,嘴里喊着替天行道的口号,暗地里却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

    阮田夫颓然坐在太师椅上,心生无力之感。

    说来也怨他。

    他自恃手里有乌衣巷,永和县境内又没有匪患,所以他从来没想过要组建一支官方的武装力量。

    乌衣巷一夜之间覆灭,导致他目前手里能用的人,只有区区那十几个手里握着水火棍的衙役。

    靠他们上山剿匪?

    还是洗洗睡吧。别再把自己老命搭进去,否则就不好玩了。

    ……

    过年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天气也是越来越冷。

    阮田夫喝了一碗姜黄酒,搂着小妾胡娇娇呼呼大睡。三更声响过,胡娇娇悄悄爬出被窝,溜出房间,不一会就钻到下人劳皑的被窝里。

    劳皑虽然是下人,但是他傻大憨粗,特别是他的大与粗,就象毒药一样让胡娇娇欲罢不能。阮田夫年老体弱,喝了姜黄酒仍然力不从心,早早睡得象死狗一样。

    方世铂摸到他床前,捏他鼻子,不醒。

    再拨他胡子,还是不醒。

    恼怒之下,方世铂手起刀落,直接在他大腿上捅刀子,“唔……”阮田夫终于醒了,他张口想喊叫,却被方世铂捂住嘴。

    “嘘……”

    他手指顶在唇边,示意阮田夫不要喊,再晃晃手里的刀,警告他若再喊,不介意再给他多捅几下。

    阮田夫就委屈了。

    他也不想喊,但是扛不住痛啊!

    他眼角溢出泪花,身体写打摆子一样颤抖。他弱弱地问:“好汉爷,我轻轻地喊几声可以吗?”

    方世铂假装思考,然后说道:行。

    阮田夫如蒙特赦,正想张口,但是方世铂接着说道:你喊一声,我就捅一刀!

    阮田夫赶紧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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