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成功又成功的预言

    如果说最开始，上都夫人、康斯坦丁和扎坦娜都是因为韦恩家族的钞能力而留下，那么现在的绝大部分原因都变成了对全新魔法体系的好奇与兴趣。

    当然，其中还包含着和魔法师息息相关的利益关系——如果能和新的魔力之主交好，那岂不是有可能无隐患的借贷魔力？

    这可不是他们的空想，魔力之主的名头并非由谁来赐予，而是来自于宇宙意志的承认。

    一旦高里的魔力体系正式面世，并且足够崭新，与先前宇宙内已存的任何力量都并非同根同源，那么就会自动被纳入法则之海记录！

    这相当于DC宇宙对高里的认可，高里便能借此一步升天，成为一种全新力量在法则层面上的主人！

    “这绝对是起码近万年来……不，甚至可能十万年百万年以来，都没再发生过的事了！”

    就连在场年龄最大最沉稳的上都夫人，此时都禁不住激动的喃喃自语。

    宇宙的各种力量早在远古时期，就已经各自划分好了主人，崭新的无主之力可是许久都未曾诞生。

    因此他们三人现在要做的，就是辅助高里成为正式的魔法师，让这股力量真正面世！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全程看着高里他们忙碌的阿尔弗雷德，从担心高里是不是误入邪教的焦虑，再到刷新了世界观的震惊，最后变成了什么都看不懂的麻木。

    即便是他这样十项全能什么都会一点的管家侠，面对完全没接触过的魔法也要麻爪。

    想让阿尔弗雷德相信魔法其实很简单，扎坦娜随便露一手就行。

    有些惊天动地的魔法威能，比如瞬间用四元素风暴给门外草皮洗个澡，是正常人靠逻辑想都知道无法用魔术机关做出的效果。

    终于，一切准备做完的那天到了。

    “114514型魔石生体制造机检查完毕，随时可以投入使用。”

    高里望着眼前比拳头更大一些的肉块，上面还插满了各种导管，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太难了，既想让其没有自我意识，又要符合幻魔的所有体征……好在最后成功了啊。”

    “之前我就想问了，这不是输入魔力所凝结的结晶么？”康斯坦丁放了根烟在嘴里，“为什么会有自我意识？”

    “都讲过多少次了，实验室内不许抽烟。”

    高里挥手拍掉康斯坦丁嘴角的香烟，随后解释道：“因为输入的魔力被我的装置转化了，成为我发明的异种魔力。”

    “异种魔力简单来说就是你们所谓的‘新魔力’，无论是这种魔力还是幻魔的形成，都和情感息息相关。”

    “一般在极度绝望的情感下，新魔力会受到影响并凝结为幻魔，那么生于情感的幻魔当然也会因此有自我情感。”

    扎坦娜疑惑道：“那不是相当于创造了新生命吗，也不算坏事吧？为何你要尽量避免？”

    高里双手插入白大褂的口袋，幽幽地抽了口嘴里的百奇饼干条。

    “创造新生命即便对于科学家来说，都是个很沉重与严肃的课题，投到科技伦理委员会还不一定能过审呢……”

    “扯远了，我其实是觉得幻魔这种生命不诞生比较好。源于绝望之情的幻魔，会导致其天性本恶，将来危害到人类就不好了。”

    “与其担心人类，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上都夫人稍感担忧的问道，“你真的决定要亲自做这个实验？”

    “毕竟正如你所说，在这个体系下的魔法师一旦没能克服绝望，自身就会变为幻魔死去，有着极高的风险。”

    高里闻言神色立刻紧张起来，心虚地四处瞟了瞟，才松了口气。

    “这话你可千万别当着阿弗的面说啊，他还不知道实验失败会有这种后果呢，要是被他听见就糟了……”

    扎坦娜好笑道：“他只是你的管家，而你是他的少爷，哪有少爷怕管家的？”

    高里眼睛一瞪，脖子一梗，争辩道：“这……这不是怕！是尊重！尊重你懂吗？”

    “只有尊重管家的少爷，没有怕管家的少爷……而且少爷的怕能叫怕么……”

    感受到对面三人微妙的目光，高里赶忙停下嘟囔，咳嗽着转移话题。

    “真要担心的话，夫人就帮我占卜一下成败嘛，我可以付钱。”

    上都夫人摇摇头：“我早在私下就做过了，但什么都看不清，在你身上仿佛笼罩了一层迷雾般满是混沌。”

    对于这个结果，高里并不意外。

    比上都夫人更厉害的至尊法师古一，都说看不清自己的未来，何况并没有阿戈摩托之眼那种外挂道具的上都夫人？

    “没事，钱我照给。”高里突出的就是个财大气粗。

    上都夫人笑道：“那就谢谢你慷慨解囊了，不过我想没能预言你的将来，本身就是个成功的预言。”

    高里好奇道：“怎么说？”

    “在我不愿支付极大代价的情况下，我无法预言位格比我更高的存在。”上都夫人解释道，“而一股崭新力量的主人，显然他的位格会高于现在的我。”

    高里笑道：“那承你吉言了……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说罢，高里取出wizard驱动器——严格来说，是使用Wise驱动器规格制造的巅峰全盛期满状态大圆满wizard驱动器pro  max  plus。

    在原剧中虽说二者都由笛木奏所制造，但显然笛木奏不会脑残到给自己造爹，所以Wise驱动器的性能是高于wizard驱动器的。

    换高里自己使用的话肯定全部配置拉满，为了避免复刻操真晴人出现意外，才尽量朝着wizard驱动器的方向去造。

    而康斯坦丁、扎坦娜、上都夫人也没有闲着，他们分别走到三个方位站着，围绕高里形成一个等边三角形。

    在他们的脚下，则绘制着一个巨大的魔法阵——正是简易版魔女夜宴。

    由于只需要强制一个人陷入绝望，而非整个城市那么大的规模，因此既不需要满足日蚀条件，也不需要凑齐四个人柱。

    等大家都站好后，高里的“请求”魔法师指环发动，魔法阵也开始亮起光芒。

    “哼哼……啊啊啊啊啊啊！”

    高里猛然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心神也沉入到自己的精神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