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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五岁半,豪门抢着宠
第287章 暝怀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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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了!”刚波黝黑的眼睛透着明亮的光彩,捂着脖子打招呼。

    尽管他十分克制自己的激动,但血还是汩汩地从他手下流了下来。

    博智大师也感慨地合掌行了一礼。

    姜晚赶紧拿出碧凝霜,给刚波止血包扎。

    刚波的伤就横在脖子下方、锁骨上方一点的位置,可以想象有多惊险,一个不慎就会脑袋落地。

    博智大师和暝怀道长也受了轻重不一的伤,都只做了最简单的处理,姜晚也为他们重新诊断上药。

    长期的流浪让这三人憔悴消瘦、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上还有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但姜晚没有半点嫌弃。

    “多谢姜小友。”暝怀道长行了一礼,“时间不等人,咱们边走边说。”

    “走?我们去哪?道长,大师,刚波,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姜晚迫不及待把心头的疑惑问出来,“我们要去一个叫呷贡的小山村,你们知道那里吗?”

    “知道,村里的人都被带进悬宫里了,我们正要追呢,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刚波激动地想鼓掌,手刚抬起来就疼得“嘶”一声。

    她听见自己问:“愁结佛到底是什么?”

    “重霄宝鉴?!”一直默默听着的蒋廉忽然觉得心头一紧。

    姜晚心里快被层出不穷的疑问淹没了,“那株花去哪了呢?”

    “是一件叫重霄宝鉴的法器。”

    但显然,她这样想是想不出答案的,仇娴就在悬宫里,答案也就在悬宫里。

    但那群巨猿似乎也躲进了巨佛身后……

    刚波露出幻想破灭的表情,“道长,你骗我!”

    “……听小宋先生提过,说是镜面不见了。”蒋廉克制住情绪,不让姜晚看出异常。

    蒋廉顿住脚步,下意识看向妹妹。

    蒋廉点头,整队出发。

    “不用管那群猴子,”暝怀道长看出了姜晚的顾虑,说:“那群猴子欺软怕硬,而且它们两天内被揍了三回,这会儿肯定不敢再冒头了。至于悬宫嘛——就是一座邪佛宫,因为里头的一切都像镜子一样倒转悬挂,所以叫悬宫。”

    姜晚认真听着,“然后呢?”

    “三哥,我们进悬宫吧。”

    姜晚果然没有多想,扭头又对暝怀道长说:“您不打招呼就离开岁虚宗是为了找回镜面?小宋哥哥一直在找您呢!”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下了长长的台阶,至少深入了地下百米。

    “自然都是邪佛了,不止一个两个,成千上百,贫道也不能逐一认得,只有一个我是知道的——”

    “让它精心浇灌、用心培育,告诉它花开之日,就是它佛道得证之日。”姜晚脱口把故事接上了,“但其实那是一颗死掉的种子,怎么都开不出花来的,但没想到邪猿真的养出了一朵花,这花就叫愁结佛!”

    姜晚和蒋廉对视一眼,都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仇娴这是想做什么?”

    “三哥?”姜晚不解地仰头看他,“三哥知道这个?”

    “你居然知道这个故事?”暝怀道长对姜晚越发欣赏了。

    “是一大群拿着枪的人,领头的一个是男人,眼睛长这样——”刚波撑着自己的眼角往上提,“还有一个裹着黑袍子的,跟你差不多高,长得特别吓人,原来是个女人吗?”

    姜晚吐出一口浊气,“道长怎么会对愁结佛的故事这么了解?”

    姜晚对他点点头,“他们是东南亚的一个犯罪团伙,男人叫韦胥,矮个子的是个女人,她叫仇娴,都是无恶不作的人。他们的人数比我们多吗?”

    现在暝怀道长却说,愁结佛是一尊邪佛?

    “姜小友懂得不少嘛。”暝怀道长只有一条腿,又受了伤,他瘦得只剩下骨头了,没多少重量,姜晚便拜托小贪驮着他,他十分放心地倚靠在小贪身上,还腾出手来整理他打结了的长胡子。

    <div  class="contentadv">        “这里叫普拉普塔珈,数千年前是个佛国,但后来遭遇大洪水,国灭了,成了失落之国。有一只白毛红面猿——就是刚刚那群猴子的先祖,它在佛国里修了佛性,即将要成佛了,因为国灭了,它对天道生出怨怼,最终没能修得圆满,堕了邪道。无量佛把它困在这里,让它每天自省:‘愁结否?’哪天它能放下,哪天就能成佛,但它始终放不下,恨天道生杀予夺、不惜生灵。”

    她曾在书上看过,那是一种入蛊后让蛊无解的神花异草。

    姜晚无言,这个故事就是她当年看过的啊!

    暝怀说不知道。

    “把村里人带走的是什么人?有没有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女人?”姜晚追问。

    后来仇娴说,愁结佛是一种蛊,让人有情则身死。

    “‘小宋哥哥’?”刚波忽然开口:“老道长的徒弟不是个很爱哭的漂亮姐姐吗?”

    “这花之所以能长成,是因为承载了邪猿的执念和一缕神魂,它靠作弊证道,惹恼了无量佛,无量佛罚它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暝怀捋着胡子说。

    暝怀把自己的胡子扎成一绺细细的三股辫,“哪儿啊,我不是了解这个邪佛,我是了解这座悬宫。那邪猿为了表明对天道的不满,偷了我岁虚宗的宝贝,将整座宫殿倒转,表示‘逆天’,我这不是来拿回宝贝的嘛。”

    暝怀道长缓缓吐出三个让姜晚浑身一震的字:“愁结佛。””

    “那孩子从小就黏人,也该自己成长了。”暝怀道长嘴上嫌弃,表情却洋洋得意。

    姜晚笑了:“……不是噢,是男孩子哦。”

    “悬宫?那是什么地方?”姜晚看向那尊嵌入山体的巨佛,暝怀道长三人就是从那巨佛脚下走出来的。

    “哎~贫道可一次都没说过贫道的徒弟是个姑娘家。”

    姜晚无意识地握紧拳头,几秒后才收回有些恍惚的心神,继续往前走。

    “是什么宝物这么厉害?”姜晚的大眼睛澄澈明亮,但视线忍不住被他编胡子的手指吸引。

    悬宫的入口就在巨佛的脚背的侧面,入口黑漆漆的,姜晚问暝怀:“道长,悬宫里有什么?供着什么佛?”

    “无量佛恐它生出灾祸,就让一只鸟衔了一粒种子给它……”

    刚波扫了眼姜晚身后的队伍,“多,他们很多武器,还有一箱炸药,你们有炸药吗?”

    姜晚被暝怀道长逗笑了,沉重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深邃的甬道,甬道两侧都是笔直高耸的石佛雕像,方方正正如同一个个数百倍大的印章,一个接连一个戳在仿若通往幽冥地狱的道路两边。

    穿过这条令人毛骨悚然的甬道,前方豁然开朗。

    一片广袤的湖水静谧无波,长长的石板路浮在漆黑的湖面上,两侧漂浮着无数简陋如碗状的石船,明黄色的蜡烛到处都是,烛油淌了一地,层层叠叠的烛油仿佛凝固的浪花,在这好像地狱焰火、黄泉码头的湖水对面,是一座屋檐朝下的巍峨精美的佛殿。

    那就是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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