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瑶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东西，往回走就听到这几个人在议论李大牛，捏着小粉拳站在几人身后听了很久，终于忍无可忍开口了。

    “大牛哥哥才不傻，他很厉害的，你们不许胡说八道。”秦瑶瑶一点都听不得别人说李大牛坏话，气鼓鼓的辩驳道。

    几个妇女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谁在说话呢，回头一看，竟然是秦瑶瑶，顿时就乐成一团。

    “大家快看，村里二傻子帮大傻子说话，哈哈哈。”

    “瑶瑶，你干嘛帮李大牛说话，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二傻子喜欢大傻子，哈哈，这也太好笑了吧。”

    “傻子配傻子真是绝配，只可惜，你的大牛哥哥他想跟赵寡妇搞破鞋，不要你。”

    几个妇女嘴巴很恶臭，见秦瑶瑶一个小姑娘竟然敢单枪匹马骂她们，瞬间双手叉着腰，群起而攻之。

    而秦瑶瑶这么单纯的一个小姑娘，肚子里根本就没多少骂人的词，就长舌妇这个词还是从别人嘴里学来的，被几个妇女步步紧逼，顿时吓得眼泪婆娑，惊慌不已。

    “你们胡说。”秦瑶瑶自从恢复后，就再也没人喊过她傻子了，现在被人围在中间一口一个傻子的喊着，委屈的不得了，可是只能反复的辩解道“大牛哥哥恢复了，我也恢复了，我们才不傻，你们胡说八道。”

    “我们胡说八道，那我问你，你和李大牛相亲了，他怎么不跟你交往？”

    “听说前几天有人臭不要脸自己送上门，结果还被李大牛给送回去了，呸，真丢人啊，要是我，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对啊，要是我，我也没脸活了，看到这棵树了吗？我就直接撞死在树上算了。”

    ……

    秦瑶瑶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识过这种场面，被吓得手中的塑料袋掉了一地，捂着脑袋缩成一团，不停的尖叫着：“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本来就受过伤，虽然被李大牛治好了，但是承受刺激的能力还是很差，秦瑶瑶被这样一刺激，顿时头痛欲裂，整个人就有些不受控制了，而那几个妇女对着她说个不停，恶毒的话就像是毒蛇般，疯狂的往秦瑶瑶的脑子里钻去。

    大牛哥不喜欢我，我上赶着他都不要我，我就是个笑话，不对，大牛哥对我很好，他把我当妹妹看……不对，他就是不喜欢我才把我当妹妹看……

    脑袋里一团乱麻，秦瑶瑶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时布上了一层红雾，她不停的摇晃着脑袋，整个人状若魔怔。

    “秦瑶瑶，你怎么了？你别装疯吓唬我们啊。”

    “我们就随便说了你几句而已，你装这副样子吓唬谁呢？”

    “不关我的事儿，不关我的事儿，我就说了几句实话而已，肯定是你自己疯病没好，又犯了。”

    “对对对，肯定是你疯病没好又犯了，不关我们的事儿。”

    ……

    几个妇女本来也就是想呈口舌之快而已，没想到把事情闹大，见秦瑶瑶状况不对，顿时化作鸟兽散，一溜烟的跑了。

    只留下秦瑶瑶一个人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四周散落了一地的油盐酱醋，摔碎的酱油瓶子溅起的污渍，染脏了秦瑶瑶的衣服。

    而李大牛这边，带着赵敏一起回家后，两人坐在院子里捧着刘倩给的资料研究，李解放一言不发的侍弄着新批发回来的苹果树苗，而张翠芳则在厨房忙碌个不停。

    天色灰蒙，一家四口，各司其职，其乐融融。

    直到一声凄厉的女声打破宁静，几人慌忙抬头朝着院门口看过去。

    “大牛，大牛啊，快救救瑶瑶，她，她又疯了啊！”四婶子哭呛的扶着李大牛家的大门，瞬身颤抖，整个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又疯了？”李大牛闻言眉头一皱，腾的站起身：“四婶子，你说什么？瑶瑶为什么又疯了？”

    李大牛记得自己治疗的挺彻底啊，怎么说疯就又疯了呢？

    “我不知道，今天下午让她去村口小卖部买点调料回来，我在家做饭呢，左右等不见她回来，我就担心她出事儿，果不其然，跟她爸去一看，瑶瑶正蹲在地上发疯，浑身都脏的不成样子了。”

    四婶说话的声音很沙哑，说着就拉扯着李大牛的袖子催促道：“大牛，你快去看看吧，我们不敢碰她，手刚碰到她她就发狂，扯头发，抓人，我只好让她爸看着她，我来找你帮忙。”

    “行，四婶，快带我去看看。”李大牛眉头紧皱，快步着四婶朝村口走去。

    赵敏和李解放夫妻站在门口也有些手足无措。

    “叔，婶子，我也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赵敏从李大牛房间取出小药箱也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唉，好，有啥事儿赶快通知我们哈。”看着赵敏渐行渐远的背影，张翠芳赶忙喊了一声。

    她和李解放两人去了也帮不上啥忙，索性就没跟去凑热闹。

    “不是说治好了吗？怎么说疯就疯了啊？该不会是大牛医术不到位吧？”张翠芳有些紧张的看向李解放，生怕李大牛医术不好被牵连坐牢。

    “不知道，你不知道什么情况就别瞎说了，咱自己的儿子咱自己得信。”李解放虽然心里也没谱，但是还是坚决站在李大牛这边。

    李大牛跟着四婶一路快跑到村口，果不其然，远远的就看到村口聚集了一大堆人。

    “都闪开。”李大牛见状，远远的就大喝一声：“病人情绪不稳定，你们还扎堆围观，就不怕刺激到了病人吗？”

    众人见李大牛来了，七嘴八舌的腾出一条道，李大牛快步走进人群，一眼就看到地上蹲着的那个小小的，脏兮兮的身影。

    那么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突然成这样了！

    李大牛心脏一抽，有些发痛。

    “瑶瑶，你没事儿吧，瑶瑶。”李大牛走到秦瑶瑶面前蹲下，温声细语的哄道：“瑶瑶，你别怕，大牛哥哥来了。”

    “大牛哥哥？”在听到李大牛的声音后，秦瑶瑶总算有了反应，缓缓抬起哭的脏兮兮的小脸，神情呆滞的看向李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