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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记录奇观
第15章 掩人耳目,祸水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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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傅宁吐出一口浊气。

    通过在内景中观想云箓灵龟,就能运转《龟息功》,从而吐纳元气。

    有了元气的补充,他的身体才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但也仅仅只是缓解而已。

    因为灵官被夺,根基被毁。

    如果不能彻底补足,他体内的元气还是会继续流失。

    所以傅宁现在的身体,就好像一道经典的小学数学题。

    一个水池,有两根水管。

    一根是排水管,一根是进水管。

    他必须得保证进水量大于排水量。

    才能安稳的活下去。

    若是水池放空,那他也就挂了。

    傅宁在被豢养时,曾经听同被关押的景士说过。

    这世间奇观万千,有几个奇观顿悟之后,有几率获得重续根基的神通。

    但傅宁现在才刚刚成为景士。

    那些奇观对他来说,太过虚无缥缈。

    “还是得从长计议。”

    他现在就是一只受伤的幼兽。

    最应该做的不是倒处去浪,而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蛰伏起来。

    小心翼翼的磨砺自己的爪牙。

    简单一个字就是‘苟’。

    三千大道,唯苟道永存。

    灵鳌岛孤悬海外,人迹罕至,就是一个苟道修行的极佳之地。

    所以他现在最应该干的是,想办法加入灵鳌岛。

    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

    有了门派的庇护和资源,才能够保证自己平稳的渡过前期。

    为以后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其实他现在已经顿悟了‘灵龟吐息’的奇观。

    按道理是有资格加入灵鳌岛的。

    只是,他总共才进过一次坐忘滩。

    一次就成功顿悟,这未免也太过惊世骇俗。

    所以为了掩人耳目,他还是得装模作样的多去几次。

    反正白云景师送给他那条古玉吊坠的时候说过,吊坠能帮他延命月余。

    只要在这段时间内,多去几次坐忘滩,再寻个好时机暴露也不迟。

    想到这里,他退出了观想状态。

    船舱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豁牙儿还坐在船头钓蚌:“鱼哥!猫眼蚌!”

    “全是猫眼蚌!”

    许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猫眼蚌,他脸上的激动还没有散去。

    连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而在他脚下,全是刚才钓上来的猫眼蚌。

    粗略看过去,至少也得有二三十个。

    傅宁笑着点点头:“很好,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钓蚌高手!”

    他现在有将近三十只大王蟹。

    这三十只大王蟹,几乎已经遍布整个废弃船湾。

    数量再多,收获恐怕也变化不大了。

    除非开拓新的海域。

    但傅宁知道这种钓蚌方法,在目前阶段必须保密。

    否则会很容易暴露。

    此时,夜色渐浓,潮水上涨。

    豁牙儿意犹未尽的收起了所有的大王蟹。

    今天的运气很不错。

    只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成功钓到了二十九只猫眼蚌。

    而经过二人的一番开解后发现,这些猫眼蚌,竟足足出了三枚蚌珠。

    再加上之前剩下的两枚,现在傅宁的手里有五枚蚌珠。

    当下他从五颗蚌珠中,挑出一枚成色稍差的递给豁牙儿。

    “豁牙儿,咱们的食物和淡水不多了,你在岛上比较熟,明天还要拜托你换一些回来。”

    “还有咱们钓蚌的事,一定要对外保密。”

    豁牙儿也晓得其中利害,当下点点头道:“放心吧鱼大哥,我豁牙儿虽然嘴巴漏风,但这话音却从来不漏。”

    他本来就是孤儿,最明白的一个道理就是人心叵测。

    所以不需要傅宁多说,他也不会对外露出半个字。

    因为时间已经很晚。

    豁牙儿拿了蚌珠后,便离开了船湾。

    傅宁则简单吃了些干粮,再次进入观想状态。

    ……

    左蹬巷。

    程家。

    在灵鳌岛四大家族中,程家是最弱的一支。

    原因无他,这些年程家人丁不旺,出的景士太少了。

    这方世界,归根结底还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谁的实力最强,谁就有话语权。

    灵鳌岛上的程姓景士最少,那话语权自然也就最弱。

    尤其是近几年,整个左蹬巷都落魄了许多。

    此时,天色渐晚。

    巷子最深处的一个小院。

    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

    从回到家,媚娘就一直窝在床上小声啜泣。

    屋里的另外两人,一个坐在床边,另一个则焦急的来回踱步。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会被禁止出入坐忘滩?!”

    程安一身皂袍,眼中隐含怒意,时不时地看向床上的媚娘,似乎在等她开口解释。

    不能上坐忘滩观想,就相当于断绝了修行的希望,也断绝了自己的前程。

    可他越是焦急的询问,程媚娘却越是不说。

    所以只能在屋里走来走去。

    “乖女儿,你倒是说话呀。”

    坐在床边的女人,长得跟媚娘有五六分像,但身姿丰腴,犹胜风情,只是顾盼之间,总是流露出几分凉薄之色。

    “芸娘那小贱人呢!”

    “怎么不见她跟你一起回来!”

    听到‘芸娘’两个字。

    媚娘再也绷不住,登时嚎啕大哭起来。

    程安停下了脚步,面色不定。

    程氏则目光生寒:“好啊,果然跟这个小贱人有关!”

    “我就说她在咱们家早晚是个祸害!”

    她的声音很尖,好像透着煞气。

    骂完之后,还狠狠地瞪了程安一眼。

    程安面色一紧,但终究什么话也没说。

    这时媚娘也终于压不住心中委屈,将今天发生的事,爆豆子一般说了一遍。

    “什么?芸娘顿悟了?!”

    听到这个消息,程氏的脸色登时变得苍白了几分。

    一旦顿悟,就相当于成了景士。

    也就是说她已经不是,那个能够任意拿捏的小贱婢了。

    “祸害!祸害!”

    程氏咬牙切齿的骂道。

    这时候程安却拧着眉头:“那个肺痨鬼是哪来的?”

    “他为什么跟芸娘认识,还带她去坐忘滩?”

    程氏面色一变,她忽然想起前不久芸娘带回家里的那个死人。

    难道是他?

    “现在最主要的是想想该怎么跟郑家交代!”

    提起郑家,程氏的脸上就闪过几分惋惜之色。

    只差三天!

    只差三天!

    如果芸娘嫁过去就好了。

    既能收获郑家的交情,也能解决掉芸娘这个祸患。

    可惜,可惜。

    忽然程氏灵机一动:“既然芸娘是因为那个肺痨鬼才成的景士。”

    “那就祸水东引,让郑家去找那个肺痨鬼算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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