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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舍友全部性转了!
第182章 偏执的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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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无瑕听懂了埃克的意思。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埃克早早就发现了她的身份,默默地、以一种顾及着她尊严的方式,帮助她摆脱经济困窘的处境。

    她直视着埃克的眼睛,眼神温柔又坚定,并没有敷衍他:“埃克,我要认真想一想,等到我弄清楚潜藏在我和哥哥身上的秘密时,我会专心又果断地面对我的感情。”

    埃克没有逼迫她,他身旁的小火龙尾巴上的火苗黯淡了一瞬,重新散发出耀眼的光彩。

    “是吗?既然如此,我可要帮助你,快点找到答案了。”

    白无瑕手腕上的红线散发着灼灼的热意,她甚至能感受到埃克蓬勃跳动的脉搏。

    他的态度同样坚定、温柔又不容拒绝,像一柄只能由她驱使的利剑。

    ***

    时光飞速向前,很快过了三个月,到了需要加固内城和外城结界的时候。

    杜兰特家族已经完全由陆安掌控了,他身后跟着一个形貌昳丽的少年,眉心绘着一朵红色的睡莲图案。

    陆安说这个少年是杜兰特上校的继承人,叫做云砂。

    杜兰特上校死在了陆安亲手操作的换脑实验上。

    陆安举着手术刀,他垂着眼眸,借用伴生兽小兔子的双眼,冷冷打量着躺在手术台上的杜兰特。

    “哥哥,很快就不痛了。”陆安模仿着教授的语气,将麻药注入了杜兰特上校的脊柱里。

    “陆安什么也看不到,陆安不开心,所以陆安也想让你看不到呢。”

    俊美的青年高大挺拔,却依旧像个纤弱的少年那般,紧紧抱着自己的小兔子,神经质般轻轻颤抖着自己的嘴唇。

    这是杜兰特上校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随后,他的人生永远陷入了黑暗。

    他钻营了一辈子,最终,名、利、财,全都化作了他人的嫁衣。

    陆安在麻醉剂里加入了毒药,跟随着神经迅速流转至全身,三秒毙命。

    陆安的手指在杜兰特上校的眼皮上轻轻滑动着,似乎想寻找一个最好的角度划进去,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一旁的云砂还在被牢牢绑在手术台上,他的精神力恢复了,由孩童重新变成了高冷圣洁的大祭司模样,没有人能猜到他是种族低劣的虫族。

    陆安就是个疯子。

    王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太危险了。

    云砂在心里默默想道。

    他戒备地跟在陆安身旁,以为陆安会让他接替杜兰特上校的职务去加固结界,但没想到陆安却只是对他露出了一个难以捉摸的笑容。

    “不用你去,我自己去。”

    云砂停顿了一秒,反问:“你是担心我会趁机把虫族带进来,伤害到人类吗?”

    “哦?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巴不得人类灭绝,当然,我的小主人除外。”

    陆安要借此从泽维尔手中夺走军权。

    “好了,你就留在实验室吧,这里就交给你照看。”

    云砂不信陆安能这么好心,把如此一个庞大的实验室交给自己,他不怕自己造反吗?

    果然,陆安下一句话就跟上了:“我会找个人来看管你的,相信你一定很乐意。”

    陆安把白无瑕叫来了。

    “学校那边我已经打好了招呼,主人,接下来这段时间,就请你暂时住在我的房间了。”

    白无瑕坐在陆安的床上,空气中萦绕着他的气息,只觉得内心十分复杂。

    陆安大方地把整个实验室的操控密码都告诉了她。

    “主人,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答应我,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就在这张床上等我,好不好?”

    高大俊美的青年笑容里带着一丝腼腆,白无瑕在他身上看到了之前那个瘦弱少年的影子,当然他的大兄弟要是没有朝她敬礼就更好了。

    “我管不了它呀,主人,毕竟你也知道了,我有病。”

    被揭穿真面目后,陆安终于不用遮掩了,他的声音里居然听出一丝理直气壮,仿佛长大成人后连羞耻心都没有了。

    白无瑕伸出了一只手,陆安以为她要和自己击掌,他想了一下,先是握了一下少女的手背,见她没有流露出抗拒之色,才一根根轻轻按下她的手指,最后只保留了小指朝上的姿势。

    “我们拉勾。”陆安俯低身子,朝白无瑕伸出了自己的一根小指,“跟我一起说,陆安的主人不能乱跑。”

    白无瑕固执地把小指收了回去,然后换成了一根食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想要戳陆安脑门。

    好吧,如果是主人的话,对自己做什么都可以,陆安顺势半跪在了白无瑕面前,绷直了脊背抬头看着她。

    他总是喜欢用仰望的姿势看着他的主人。

    白无瑕伸过去手指,陆安的眼睫不受控制地眨动了一下,他顺从地将脸颊凑了过去,但少女的手指却穿过了他的发梢,一直向后,向下,陆安浑身都激动地颤抖起来。

    直到白无瑕突然戳了戳他的腰窝。

    “别装了,陆安。”

    “我没有害怕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所以你不用假装凶恶地试探我,陆安,一路平安,早点回来。”

    陆安被白无瑕按软了腰,但他只是虚虚趴在了白无瑕的膝盖上,用一只手撑着地,并没有和他的主人实际接触到。

    两个人看似亲密,却隔着浅浅的一道距离。

    白无瑕毫不客气地揉乱了陆安的头发:“谁还没有点病呢?陆安,你看就拿我来说吧。”

    白无瑕卡了一下壳,她当真觉得自己是个好姑娘,善良纯洁又正直,从不搞颜色。

    所以她调转了方向,挥手指向了她的小独角兽,话锋一转:“就拿宝莉说吧,虽然它看上去很可爱,但它却驴化了。”

    宝莉正在殷勤地给陆安的小兔子顺毛,闻言不满地扭过头,对着白无瑕愤怒地“嗷”了一声,驴怎么了?驴就不耐看吗?

    白无瑕在脑海中敷衍了宝莉一句:“宝贝你很耐看,不好意思但我现在没耐心。”

    她想了想,又开始举例:“你看就像那个我们隔壁宿舍的张灯,年纪轻轻的吧,谁知道被吓过一次就不好用了,据说吃中药调理才慢慢好了。”

    “所以你看,这年头谁没有点病,都赶不上潮流。”

    陆安闷闷地笑了起来,终于把头稳稳地枕在了白无瑕的膝上。

    白无瑕也露出微笑,看吧,她就说这还是之前那个陆安。

    但下一秒,陆安那双黑沉沉的眼眸又抬了起来,他明明看不见,却显得压迫感十足,一只手已经悄悄攥住了白无瑕的衣角,不管白无瑕向哪个方向逃跑,他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她抓回来。

    “主人,你是怎么知道,张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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