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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龙
第1664章 1665 有的人,不要乱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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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耀立刻揪着胸口,眼红比赛过兔子沉声低吼:“铜狮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指着画心上的红圈,砍出最后一刀:“你的人全大专家看不懂这画,我没话说。那是眼活的问题。”

    “不过,他拿红笔涂了这幅画,那就不是眼活的问题,而是基本功的问题。”

    “你身为探宝民间一城十宝发起人和鉴定团老大。要负全责。”

    “照规矩办!”

    这话出来,旁边的全大专家噗通一声就倒在地上。

    专家鉴定那是有最严苛严格的规矩的。

    看名画名帖,必须要戴手套,避免汗水浸在画心上,加剧书画老化。

    像夏冰雹老卑鄙老色批龙耀一帮人就不避讳这个,那是他们已经练到了极致。

    只是,用笔在画上涂抹,那就是顶级大事故。

    这就相当于用强水洗青铜器,用钢刷刷宣德炉。

    “我。把这画给你洗干净。”

    事到如今,龙耀也被我逼上绝路,深深长长调匀呼吸,认输服软:“我找江南言家给你用最好的命纸。”

    “这是赵孟俯的专用纸,我给你用明仁殿纸。”

    “再用原套石渠宝笈封装和画匣。”

    “再请言老出山,为您亲自修复,亲自装裱!”

    王蒙是赵孟俯的外孙,赵孟俯手书纸张现在已经绝迹,明仁殿纸是乾隆时期仿造,比金粟山纸更名贵。

    金粟山纸现在故博和民间都还有,明仁殿纸,只有言家存着几张。

    用明仁殿纸做涤砚图的命纸,是配得上的。

    江南言家那是神州数一数二的字画修复世家,第一批非遗传人。

    他们家还出过一个专门雕刻火箭发动机火药的高手。

    “这就完了?”

    钟小七恨声叫道:“你还想怎样铜狮子?”

    我点着烟冷冷说道:“我想怎么样,取决于你师父的认罪态度。”

    这话出来,现场尽是一片哗然。

    “认罪?我认什么罪?”

    “画又不是我看的。”

    龙耀寒着脸沙哑叫道:“照规矩,全昌平退圈。我,也只需要修复好涤砚图就行。”

    “那是你的规矩。不是我的规矩。”

    “童师,你不要胡搅蛮缠。”

    眨眼间功夫,龙耀就把全大专家卖了,口中冷漠说:“你也别想讹我的钱或是什么东西。”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否则,我龙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神情淡漠曼声开口:“下周六。姑苏见!”

    噌的下,龙耀就变了颜色,老暮眼瞳中爆出万点精芒。

    再不看涤砚图一眼,我拎着背包也没多看涤砚图一眼,昂首走人。

    “童师!”

    高大的朱红门外,钟小七八步赶蟾突进暴雨中:“你为什么要跟我们过不去?”

    “我从来没有跟你们过不去。”

    “是你们先惹我的。”

    身后,传来钟小七冷得发指的声音:“你杀不绝我们。”

    顿了顿,钟小七再次尖叫:“你也别想好过。”

    暴雨如故,雾罩金陵。

    六朝雨丝成线,自仿古屋檐滴落,淌进千古秦淮河,奔流西水关。

    刚刚踏入暴雨中的那一刻,那雨,却是神奇般的停了。

    余光中,两把劳斯莱斯专用的黑伞就杵在我的头顶,遮住落雨。

    身畔两侧,两个穿着骨头龙冲锋衣的男子一动不动站在雨中。

    下一秒,正对面,一位画中走出的旗袍少妇向我毕恭毕敬深深弯腰行礼:“您好。尊敬的童先生。抱歉打扰您。我们少爷久仰童先生大名,略备薄酒,请您登船,泛舟秦淮。”

    说话间,一艘雕梁画栋的仿古画舫穿越时空,缓缓驶入我眼帘。

    船舱外,一个衣着藏青立领国服的中年人面带微笑,远远向我拱手行礼。

    “你们少爷是谁?”

    “回童先生,我们少爷复姓司徒。单名彧。”

    “这是我们少爷名片。”

    一张平平无奇的黑色名片递到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司徒彧,就是早先在古玩城花了小十万买了一堆垃圾废品的有钱大冤种。

    刚鉴宝海选,司徒彧也在现场,亲眼目睹我爆抽龙耀的全过程。

    “转告你们少爷,我没空。”

    冰冷的话语出口,我蹑步前出。

    美得不可方物的旗袍少妇再次向我鞠躬:“童先生,我们老爷和夏老是故交。我们对童先生绝对没有任何恶意。”

    “你们老爷是谁?”

    旗袍少妇眨动星眸,突然探出左手中指拇指无名指扣拢,拇指和小指竖起,平平应在胸口,肃声回禀:“老爷复姓司徒。人称二爷。”

    我面色一凛,眼瞳缩紧:“掌旗龙头?”

    “司徒二爷?”

    “天下第一大帮!?”

    旗袍少妇很是满意我的惊错震怖,目露傲色轻声应是:“老爷当年曾与夏老拜过把子,夏老也是鄙门客卿圣贤盟证。”

    “童爷,也算是鄙门中人。”

    我心头狂跳,静静开口:“你们家少爷找我干什么?想追究我捡漏涤砚图的事?”

    “童先生误会。我们少爷只是想请童先生喝酒。”

    “只是请我喝酒?”

    “是的!”

    我盯着旗袍少妇三秒,冷冷叫道:“告诉你们家少爷。好意心领,喝酒不用。”

    “给你们少爷带一句话,有的人,不要乱打听。”

    “别把自己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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