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车后面是应小霞、马俊、何东龙三人的车。

    肖凡停下车，应小霞把车开到与他并行，打开车窗玻璃，对他埋怨道：“大家都等着吃饭，你能不能别在这里扯闲篇，赶紧走。”

    “等一下，我是廉政公署，检查这些治安仔有没有做没屁儿的事。”肖凡调侃般回道。

    应小霞车里坐着香草和谢燕，看到肖凡又在惹治安仔，谢燕对香草道：“草儿姐，管管你家这位大爷，天生和治安队的人有仇似得，看到治安仔，不是把别人帽子丢了，就是凶这些人几句，现在好多村的治安仔看到他，都绕道走。”

    应小霞刚埋怨完肖凡，听到谢燕告状，反过来就帮腔道：“燕姐：话不能这么说，这些披着治安虎皮的人，做的恶戳事还少吗？你没见我男人去惹其他人，为什么专招惹治安仔，这是有原因。”

    听应小霞这么说，谢燕想到郑凯道：“说的也是，以前他弄了两个人进溪头治安队，又亲自把弄进去的人赶出来。”

    谢燕和应小霞说的是与治安队有关的往事，香草不知道实情，疑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先前还在怪罪肖凡的谢燕，给香草讲了肖凡与郑凯的过往。

    马俊的车停在小两口的车后面，虽然看不到肖凡的人，但因肖凡声音很大，车里的钟英听到他讽刺治安仔没有屁儿，问道：“马总：大爷随时都这么喜欢惹事吗？”

    马俊语重心长道：“这就是他可爱的地方，性格虽然有些倔强，但是恩怨分明，以暴制暴中从不认怂，对于弱势群体，一直表现得特别温情。

    现在许多人有点钱以后，容易忘记人的本性，喜欢讲求个什么门当户对，希望攀龙附凤成为人上人，以前我也是这样的认知，看不起打工人，结识他以后，受他感染，转变了许多观念，才感觉到自己活出了点人样。”

    钟英感叹道：“以前听正龙几个副队长说过大爷一些事情，还以为这些队长是他身边的人，所以对他的评价才会那么高，现在看来是我肤浅。”

    “你听到的只是不算秘密的事情，大爷做的这类事可多了，只是因为外部因素，许多事情已经成为秘密。如果他不是爱管别人认为的闲事，我们可能也不会有这样的深交。”

    马俊把两年前，肖凡为了策动龙丰鞋厂罢工，找他要十个管理岗位的事情说了出来。

    “两年前？也就是说，那时他刚到东莞不久，就有这样的实力？”钟英知道肖凡到东莞还不够三年。

    “那时他还没有现在的实力，是认地一个哥哥帮了他不少，身边还有阿芬那么聪明的军师帮到谋划，那次事件已经成为了传奇，可惜那么聪明一个人才，却隐藏在风尘。干里马易得伯乐难求，我和何蒙子都只是凡夫俗子，还是缺乏阅人的眼光。”

    马俊想起与阿芬相识之初，阿芬无数次从他手里拿过小费，心里看不起当时还在做妈咪阿芬，不由得感叹道。

    “阿芬是谁？”

    “你去问问那些副队长，二嫂是谁，他们都会告诉你。大爷身边曾经有四个女人，老二是阿芬，老三是胡丹妮，这两个女人现在都离开他了，龙萍萍是老四，她还是阿芬看重后，去到站点做总经理。

    这四个女人除了漂亮，优点也很多，但是最聪明的还是阿芬，她离开后，大爷好几个月萎靡不振，这也是他心里的痛。”

    为了让钟英接近肖凡，马俊耐心给她讲起肖凡的往事。

    “阿芬离开有多久？”

    “已经一年．．．．．。”

    两个正在聊天，马俊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面车上的何东龙等得不耐烦道：“老马，喊大爷别管闲事，餐厅老板来电话说，蛇已经杀好，等着上桌，蛇胆放一会儿就不新鲜了。”

    “知道了，你就惦记那颗蛇胆。”谈话被中断，马俊埋怨道。

    大家来到皇朝餐厅包房，餐桌中央已经炖着一锅蛇肉汤。

    老板端着一个放有蛇胆的白酒杯，随同众人走进房内，先给肖凡等人打过招呼，然后对何东龙道：“何总，这个蛇胆，现在要不要泡上，等会就不新鲜了。”

    蛇胆不用久泡，泡一会就能喝，有些喜欢蛇胆的人，刚取胆就直接囫囵吞下，只因腥味太大，一般都会用酒泡一会。

    “拿瓶五粮液泡上，等会喝完酒，蛇胆让大爷喝。”惦记这颗蛇胆的何东龙，把好事留给了肖凡。

    锦煌挨着皇朝餐厅不远，何东龙租屋就在餐厅楼上，许多时候宴请也选在这里，因为消费大方，老板真把他当财神爷一样供着，有点什么新鲜玩意儿，最早告诉他。

    为了迎合四川人的口味，何东龙还让老板做了一份红烧蛇肉。

    几位女性先前听说吃蛇肉，还有些好奇，兴冲冲的来到，当看到已经剥了皮的蛇肉，却不敢下口。

    肖凡往香草和应小霞碗里，一人夹了一块，两个女人嘴里‘啧啧’两声，都不敢动筷子。

    肖凡怂恿应小霞道：“不就是几块蛇肉吗？把你收拾我的勇气拿出来，这肉可比鸡鸭鱼肉好吃多了。”

    肖凡第一次吃蛇肉，还是在沙田那家私房菜馆，梁哥请他和峰哥，当时他也不敢吃，是峰哥用言语怼他，他才吃了第一口，后来喜欢上了，现在他用峰哥的方法，怂恿着应小霞。

    应小霞夹起蛇肉，咬了一小口，在嘴里咀嚼了好一会儿，感觉肉质丝滑，味道真不错，再咬了一大口，美味战胜先前的恐惧，刚吃完一块，肖凡又给她夹了一块。

    其她女性看到应小霞开吃，才敢效仿，终于没有辜负何东龙这桌蛇宴。

    看到这些女性都敢吃后，肖凡让老板拿两个饭盒，准备给龙萍萍和饭馆那些姐姐妹妹送点，尝个鲜，何东龙知道原委后道：“大爷，今天不用送，我让老板想办法再搞一条，到时候就在你们饭馆去加工，大家也能吃得痛快。”

    何东龙大方，肖凡却得寸进尺道：“到时候记得把拉菲带上。”

    香草比香桃酒量好些，听说红酒能容颜，到广东这段时间，每天睡觉前都会喝半杯，肖凡心里还惦记，二姐没有喝过那么昂贵的酒。

    “那玩意儿真不一定能找到正中的，我尽量。”听到肖凡一次次索要，何东龙无奈道。

    马俊看到肖凡对红酒这事真上心，调侃的接茬道：“何蒙子就那么几瓶，都送完了，晚点我们去嘉年华看看，张庆水是开酒店的，应该能想到办法。”

    肖凡赶紧摆手拒绝道：“我找你们要是感情，如果要欠张庆水的人情，这事就打住。”.